飄天文學 > 純愛暴君 >第148章 初等部的入學
    【530】

    轉瞬,和尋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又到了。

    因爲這次要回家,伏黑甚爾便帶着無家可歸的酷拉皮卡和累,提前一天回到小鎮托里的海邊別墅。

    看着眼前佈置溫馨、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給人舒適感覺的客廳、廚房,酷拉皮卡和累的神情有一瞬間微妙。

    這種跟伏黑完全不搭的居家風格一定是他妻子/尋的手筆!

    在甚爾“我要回去好幾天,這屋子接下來就是你們住,當然得你們打掃。”的言論下,酷拉皮卡和累只得挽起袖子,給屋子來個大掃除。

    然而,最後幹活的只有酷拉皮卡。

    累放出一羣小蜘蛛想清掃灰塵時,對蜘蛛有嚴重ptsd的酷拉皮卡火紅眼一下子冒了出來,然後趕緊將這位年幼的同行者請出了房間。

    “這些我來,累去玩吧。”

    百無聊賴的累跑到了別墅附近的棕櫚樹林子裏,開始佈置預警和陷阱。

    等打掃完畢,躺在客房牀上,以爲自己會輾轉難眠的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光速睡去。

    被剝削的人沒空想太多

    在陽光不會照進屋子的北邊客房,累的感覺更奇妙。

    這就是普通人類的家嗎?

    整潔蓬鬆的牀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小男孩沒忍住,輕輕一跳,撲進柔軟的被子裏,順應本心在上面滾了幾圈。

    好無聊的舉動。

    活了幾十年的累內心默默吐槽自己。

    但是——

    很放鬆,也很好玩。

    仰躺在被褥上的白髮小男孩,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531】

    尋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裏靜悄悄的。

    看了看沙發上多出來的衣服,餐桌上多出來的食物,尋就知道,甚爾先生回來了。

    是還在睡嗎?

    尋輕手輕腳上樓,打開主臥的門。

    “甚爾……啊!”

    門後猛地衝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撲向猝不及防的她。

    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尋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身上壓着一個沉甸甸的大塊頭,鼻尖全是熟悉的氣息。

    “尋……”

    甚爾懶洋洋的蹭了蹭她,聲音沙啞低沉,透着一股濃濃的睡意。

    尋揉了揉男人的黑髮,關切道:“怎麼了?感覺很累的樣子?”

    “不是,剛睡沒多久……”

    爲了配合司機累的陰間作息,甚爾和酷拉皮卡全都將作息改成了晝伏夜出。現在才早上八點,恰好是他們睡下兩個小時左右。

    想到隊伍中有累的存在,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她親了親男人的鬢角:“辛苦了。”

    甚爾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摟抱老婆的姿勢,再次翻入夢鄉。

    【532】

    酷拉皮卡揉着眼睛出現在客廳,已經是下午了。

    “過來喫飯。”

    順着聲音看過去,酷拉皮卡頓時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荒謬感。

    隊伍中向來起得最晚最隨便的伏黑,此時正坐在桌子邊,悠閒地喝着湯。

    黑髮光澤,鬍渣乾淨,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看着跟平時判若兩人。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金髮少年驚疑不定地坐過去,一份簡單的餐食擺在了他面前。

    是海鮮炒飯和味增湯。

    黑髮的女性微微一笑,轉身端起另一個盤子,盤子裏裝了香噴噴的牛裏脊以及一些雞胸肉。

    “累應該也起來了吧?我去給他送點喫的。”

    喫着美味的食物,金髮少年感概萬分。

    像伏黑這樣性格糟糕的傢伙,居然會有一個這麼溫柔的妻子。

    真是世事無常。

    【533】

    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的北面房間,累坐在椅子上,開心地踢蹬着腿。

    一起牀就看到尋了。

    開心!

    尋將盤子放到桌上,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還習慣嗎?”

    累小口地喫着肉,點點頭:“嗯。這裏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從未見過的世界開闊了累的視野,雖然活了幾十年,但他的心智還是跟孩子沒什麼兩樣,看到新鮮的東西依然會很雀躍。

    曾經像人偶一樣表情寡淡的孩子,如今的表情靈動多了。

    就像變回一個真正的孩子一樣。

    但是,累犯下的罪,不能因爲他是“孩子”而忽略。

    尋輕嘆一口,說道:“可以和我約定嗎?累。”

    累放下刀叉,認真地回看她:“是尋的話,可以啊。”

    尋伸出小指:“多抓壞人,多做好事。”爲了彌補你曾經的錯誤。

    累怔住。

    這幾個月裏,他跟隨甚爾四處行走,見識了人間百態,被尋敲開一條裂縫的鬼之心,已然發生變化。

    他隱約能明白,記憶中那名看不清真面目的女性爲什麼總是哭泣了。

    因爲他做錯了很多事。

    “嗯,我們約好了。”

    白髮小男孩細瘦的手指勾住了尋的,他輕輕說道。

    【534】

    交待兩個小傢伙看好家,尋就帶着甚爾回到了位於仙台的家。

    甚爾剛走下樓,就撞上從外面回來的惠。

    兩個月沒見爹的崽,盯着對面的男人看了半晌,乾巴巴地開口:“……哦,是老爸啊。”

    兩個月沒見崽的爹,盯着好像長高了一點的兒子,語氣敷衍:“……嗯,惠。”

    雖然兩個月沒見,但父子倆一個忙學習忙祓除咒靈,一個忙着抓蜘蛛,全都沒有想念對方,此時一見,莫名多出幾分尷尬。

    父子倆沉默對視,實在想不出說什麼的甚爾,拎着兒子衣領,朝訓練室走去。

    “讓我看看你最近有長進沒有。”

    打一架吧,打完就什麼都不尷尬了。

    已經四年級,下學期就是五年級,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的伏黑惠,不高興地掙扎:“放我下來,臭老爸!”

    “有本事自己下來——”

    話音剛落,甚爾就覺得手中的衣服一輕。

    海膽頭小男孩呲溜一下,像脫殼的蟬,整個人從套頭衫裏滑了出來。

    惠面無表情放出狠話:“不要再像拎貓崽子一樣拎着我了!”

    甚爾高高挑起眉:“對我來說,你就是個小貓崽。”

    說着,猛地伸手探向惠的脖頸。

    惠連忙一個矮身加翻滾,躲過甚爾的抓擊,朝訓練室跑去:“打架就打架,不要拎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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