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復甦導致了一系列的問題,無可避免的造成了人類社會的動盪。
但經過多方勢力的努力,混亂終於慢慢平息下來。
在甚爾和尋回來前,妖魔和人類已經簽訂契約。妖魔得到在人間行走的權利,但必須遵守人間的法律,違反者會受到人類強者的制裁。
人類政府授命以五條悟爲首實力強勁又富有進取精神的年輕人,組建處理包括但不限於妖魔、詛咒等所有危害人類的特異事件的新型機構。咒術界的消亡只是時間問題。
御三家的始祖和天元在地獄的督促下,調整了結界:能壓制妖魔,觀測咒力波動,但是也能讓普通的人類靈魂迴歸地獄。
天元也藉此擺脫了和星漿體同化這一弊端,同時開始服刑:梳理天地靈力,充當靈魂的引路者千年。
英明神武的地獄第一輔佐官鬼燈表示:“沒有人誰能逃離地獄的審判。
爲了監督天元,鬼燈派出了生前跟人類政府打過交道,曾在特異4課任職過的地獄代理人,在名爲“特異事件處理科”的新機構13樓建立了一個辦事處。
經歷了三觀海嘯後,心臟強大的現代人很快接受了妖魔們的存在,而很多本性溫和的妖魔、精怪也慢慢向人類社會發展。
風雲變幻,世界陡然換了個模樣,普通人的生活依舊。
當超大份的壽喜鍋上桌,剛纔還和樂融融聊天的伏黑家,氣氛陡然一變。
飛鳥一臉問號地看着爸爸、哥哥、姐姐們搶菜搶出殘影。
喫飯都要這麼拼的嗎??
眼看鍋內聞起來香氣四溢的肉啊菜啊飛速減少,肚子咕咕叫的飛鳥有些慌。
讓,讓她也喫一口啊!
最後,是溫柔的媽媽拯救了欲哭無淚的飛鳥。
尋端出了一份小的壽喜鍋放到小傢伙面前,“飛鳥的晚餐在這裏。這是爸爸和哥哥姐姐們“特殊”的交流方式,不用管哦~”
“臭老爸!這是我放的肥牛!我的!”
“哈?誰搶到了是誰的。”
“真依,保護好肉丸!”
“……姐姐,已經晚了。”
“甚爾!!”
晚餐的戰場上刀光劍影,飛鳥看着爸爸吊打哥哥姐姐,喫得格外香。
飛鳥:爸爸真厲害!\\(o)/~
若干年後,哥哥姐姐們因爲事業忙碌鮮少回家,被甚爾搶菜的就只有飛鳥一個人了。
飛鳥:爸爸好討厭!qaq
【902】
飯後,因爲最後肥牛的歸屬,處於青春期脾氣有點暴躁的惠拉着正在打飽嗝的甚爾,去樓頂繼續交流父子感情了。
想去看熱鬧的飛鳥,在聽到媽媽說“要一起洗澡嗎?”迅速倒戈,奔向媽媽的懷抱。
坐在小板凳上,任由媽媽幫她洗了頭,衝了泡沫,飛鳥這才迫不及待地蹦進水裏——沒有哪個小孩子不喜歡玩水!
伏黑家因爲有甚爾這個大塊頭,牀、沙發都挺大的,浴缸也不例外。超大的浴缸對幼童體型的飛鳥來說,簡直就像一個小型泳池。
小姑娘在溫度適宜的熱水來回遊動,鑽進鑽出,像一條快樂的小魚。
小魚游到媽媽身邊,然後“哇啦——”
伴隨着巨大的水花揚起,飛鳥撲到尋的身上。
尋將黏在小女孩臉上的黑髮撥到一邊,摸摸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說道,
“好的,但是下次再繼續吧,我們佔用浴室的時間有點長了,爸爸和哥哥還在外面等呢。”
“下次是什麼時候?”
“明天。”
“好哇!!”
想着明天又能愉快玩水,飛鳥歡呼了一聲。在被媽媽抱住浴缸的時候,她發現媽媽胸口有好幾塊暗紅色的痕跡,擔憂地問道:“媽媽,你這裏是受傷了嗎?”
“唔……是大蚊子咬的。”
【903】
洗過澡,香噴噴的小女孩就成了姐姐們的洋娃娃。
真希真依翻出了之前和尋一起買的一大堆童裝——甚爾變小時穿過的,和小飛鳥玩起了換裝遊戲。
也許是變成女孩後對美天然的喜愛,飛鳥非常配合,碰到喜歡的,還會要求姐姐拍照片。
“我也要把我的照片擺在客廳裏!”
飛鳥很喜歡家裏隨處可見的家庭照片,大家開開心心的樣子被一張薄薄的紙保存了下來,只是看着,就會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來。
可是她是咒靈,無法在相片上留下影像。這讓飛鳥沮喪了好久,還是惠喊出鵺,陪他一起在夜空中飛了一大圈,心情纔有所好轉。
現在終於能拍照了,飛鳥當然得美一美。
“啊?這是爸爸穿過的?真希姐,是我穿着好看,還是爸爸穿着好看?”
“你好看!飛鳥最可愛了!”
“哼哼,我也這麼覺得!”
真希在一邊偷笑,真依繃着嘴角,將飛鳥臭屁的樣子拍了下來。
擺在家裏的照片就決定用這張了!
愉快的玩耍時間結束于飛鳥一個大大的哈欠。
真希:“好了,睡覺時間到。”
真依將飛鳥抱到牀上:“飛鳥,跟我一起睡吧?”
“不,我要媽媽……”
從油屋回來沒多久,就爆發了商業街大火事件,自那時起,飛鳥就再也沒看到媽媽。
以前可以和媽媽見面的夢境,不知道爲什麼,媽媽也沒有出現。
要不是甚爾離開的時候,說了是和尋一起走,飛鳥都要以爲媽媽是不是出事了。
這一年多,飛鳥有惠有真希真依的陪伴,不至於孤單,但在心裏,他對媽媽的思念從未停止。
而這份思念等媽媽回家後,就轉變成幼崽對母親的強烈依賴。
目送飛鳥揉着眼睛朝主臥走去。真依沉默了半晌,幽幽說了句:“姐,我覺得還是把飛鳥抱過來比較好。”
真希嘆氣:“有道理。”
主臥的門沒有關,真希走過去的時候,尋還沒睡正半躺在牀邊看書,飛鳥搖搖晃晃撲到她的腿上。
尋將飛鳥抱到懷裏,小傢伙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媽媽,我要跟你睡……”聲音弱了下去。
她睡着了。
甚爾湊過來,沒好氣地戳着飛鳥的臉頰,“都說了尋是要跟我睡的,我說的一句話也沒記住。”
尋笑了笑,將飛鳥抱到牀中間:“改天給飛鳥買個小牀。今天就暫時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