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地等我,三個月後我不回來你便自行離去。”
“小人遵命。”
——
此時的東瀛正值戰國時代,諸侯割據,戰亂頻發,各地民不聊生。
方逸沒有絲毫客氣,在查清東瀛各派所在後直接打上門,他的第一個目標是伊賀派。
“叫你們掌門出來!”
方逸直接來到伊賀派大本營,他對那些小蝦米沒興趣,直接點名要找掌門。
然而意外出現了,對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同樣,對方那一口東瀛話令他一頭霧水。
“看來只能用國際通用語言了……”
方逸喃喃自語,隨即一掌拍出。
砰!
看門的幾名弟子被震得橫七豎八,連門板都被撞塌了。
嘰裏咕嚕……
大批持刀武士從院內殺出,很快將方逸團團包圍。
衆武士怒目而視,七嘴八舌的說着方逸聽不懂的語言,隨即一擁而上。
方逸凝指成爪,將不遠處一柄武士刀吸入手中,隨即一擊“絕情斬”揮出。
伴隨着一聲巨響,鮮血四濺,斷肢橫飛,遍地白磚瞬間被染紅。
一道身影從庭院內一躍而出,是一箇中年武士,看樣子應該是伊賀派的掌門。
“中原人!閣下與我伊賀派究竟有何恩怨?”中年武士看清周遭慘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不要問他爲什麼知道方逸的來歷,那一身大明普遍裝扮沒有絲毫掩飾,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只有那一頭短髮了。
“終於來個會說人話的了。”方逸掏了掏耳朵,一臉無奈,若是言語相通他也不至於用國際通用語言了。
憤怒值+1。
中年武士怒火更甚,方逸這話無疑是在貶低他們東瀛語言。
“聽說你們自詡武道已超越我中原,今日我便來驗證一番,順便讓你們看看老祖宗的本事。”
方逸冷哼一聲,表情十分陰沉。
所謂“出師有名”,他自然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至於其中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中年武士還欲爭辯,便見方逸已欺身殺來,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別無選擇,只能拔刀應戰。
方逸經過半月修行磨合,早已經將霸刀的“絕情斬”完全吸納,一招一式盡顯霸道凌厲。
中年武士作爲伊賀派掌門,一身刀法及功力自然不弱,雖然內力不及方逸,戰鬥經驗卻豐富許多,兩人一時間鬥得旗鼓相當。
只是他心中有些憋屈,東瀛何時有過此類流言?
這是欲加之罪!
劈,砍,削,刺……刀意刺骨,刀芒閃爍,隨着戰鬥進入火熱化,方逸對於刀法的運用也愈發得心應手。
他將心神,內力盡聚焦於一點,手中刀迸發出一股凌厲的鋒芒。
絕情斬!
冰冷的意,鋒利的刀,刀芒彷彿化作實質,以排山倒海之勢將中年武士淹沒。方逸的刀法造詣離霸刀仍有差距,但內力的高低卻補足了這一點。
面對迎面襲來的滾滾刀勢,中年武士不敢大意,揮刀施展出生平最強一擊。
塵土飛揚,中年武士連連後退,只覺得胸口壓抑無比。
吸星大法!
中年武士才鬆了口氣,忽覺身體不受控制向前,彷彿被巨力牽扯。他想掙脫,但那股力量卻幾乎將他死死禁錮,一身內力難以施展。
周遭伊賀派弟子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功。
“師父!”
有幾個大膽的想上前搭救,結果卻仿若跌落泥潭般,有力無處使。
方逸無奈搖頭,這些不入流的弟子他是看不上的,但對方執意要送上門他也無可奈何。
於是又加大力度,將幾人的功力納入體內。
砰砰砰……
方逸大手一揮,幾人分別向四面八方倒去,眼中卻已沒了神采。
這是吸功大法最狠的一招,將內力徹底吸乾,同時絕了對手的生機。
“師父……”
衆弟子見恩師殞命,俱是一臉悲慟,個別悍不畏死的已經殺向方逸……
今日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幾天後,一個消息席捲東瀛各州,一名來自中原的神祕人血洗了伊賀派。
——
中原人來者不善,伊賀派滅門慘案令東瀛各派紛紛警覺起來。
以新陰派爲主導,各派紛紛聯合起來,頗有幾分中原“武林大會”的味道。
新陰派,柳生世家,一處陰暗的密室內。
“父親大人!”出聲的是一個武士裝扮的青年,口中說的赫然是東瀛語言。
“知道我爲何把你叫來嗎?”一名約莫四十之齡,身着武士裝扮的中年男子正背對着他負手而立,
“孩兒不知。”
“我要你即刻前往中原,不許耽擱!”
中年男子的語調忽然加快,話音十分鄭重。
“爲何?”青年不解,握拳咬牙道:“現在正是各派共同抵禦外敵的關鍵時刻,我不能走。”
“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命令你。”
中年男士嘆了口氣,道:“三個時辰血洗伊賀派,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這一戰父親沒有絲毫把握。”
“可我們還有各派高手……就算打不贏,作爲一名武士,我絕不會做出臨陣脫逃這種事。”青年目光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爲父自會死戰不休,你是我柳生家族唯一的血脈,如果敗了,我希望你能東山再起。”中年男子沉聲道。
“可是……”青年仍有些猶豫。
“馬上走!”中年男子的語氣不容拒絕,他轉過身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此人行事張狂,無所顧忌,在中原必然結仇無數。”
“若是我們敗了,你可伺機爲我報仇。”
……青年終是被說動,肩頭彷彿多了千斤重擔。
“父親大人,保重!”
青年名叫“柳生但馬守”,東瀛新生代最強弟子。
從父子二人的對話來看,東瀛一方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自信,尤其是那句“三日內復仇”的口號。
與此同時,方逸正穩坐湖邊臺階上,手中握着一根竹竿。
“魚兒上鉤了。”
他猛然一甩竹竿,入目卻是空空如也,孤苦伶仃的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