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江湖風雲四起,先是龍虎相爭,最終被一個來歷神祕的“方逸”技壓羣雄,成爲新一任的武林霸主。
但好景不長,此人在大婚之日忽然銷聲匿跡,有人猜測他因爲修煉“邪功”走火入魔,最終爆體而亡。
羣龍無首之下,武林再起腥風血雨,誰都想佔據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於是乎,當拜劍山莊傳出“絕世好劍”即將出世的消息,無數高手紛紛齊聚。
得絕世好劍者可號令天下,這個消息不知是何人傳出,卻被大多數人信奉。
理由很簡單,只要有人相信,它就是真的。
山道上,一人一獸正一路狂奔,十分引人注目。
方逸也想去湊湊熱鬧,他不爲絕世好劍,只爲那聚集在拜劍山莊的一衆武林高手。
都是大補之物啊!
他覺得自己若是錯過這個好時機,一定會遭天譴。
“吼吼!”
火麒麟也十分雀躍,一人一獸早已做好規劃,內力歸主人,剩下那無用的軀殼則留給它填肚子。
“救命啊!”
這時,一聲求救聲傳來,一人一獸頓時停下腳步,反應各異。
方逸臉色古怪,他自問不算英雄,爲何總是碰到這種事?
火麒麟則是興奮的舔了舔嘴脣,赤紅的雙眼泛着兇光。
“砰!”
正騎在它身上的方逸察覺到這股兇性,不禁賞了它一個爆慄。
“不可輕舉妄動。”
他暗暗鄙夷,這聲音一聽就是花季少女,是能隨便喫的嗎?
活該你單身了幾千年!
火麒麟一臉委屈,說好的肉歸它。
如果它知道方逸的想法,一定會“義正言辭”的反駁,女人只會影響我馳騁天下的腳步。
一人一獸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很快,幾個虎狼大漢與一名柔弱女子映入眼簾。
“算計總是無處不在啊!”
方逸感慨,有了雪姬的前車之鑑,他再也不會相信英雄救美這種事。
此事必有蹊蹺。
世界那麼大,哪有那麼巧的事,剛好有個無辜女子困難,他又剛好路過?
他暗自警惕,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像雪姬那樣用情至深,一心只向着情郎。
“男的可以喫,女的留下。”
方逸從麒麟背上返身走下,隨即發出指令。
不管是演戲還是真的,這幾人都死有餘辜。
火麒麟得到首肯,再也無所顧忌,邁着地動山搖的腳步狂奔而去,不多時便已來到幾人身前。
“吼!”
萬獸之王的怒吼響徹雲霄,幾名虎狼大漢頓時嚇得癱倒在地。
“怪物……”
“啊……”
過程極其殘忍,就不一一描述了。
——
“姑娘可還好?”
方逸緩緩走到獲救女子身前,面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配上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衣,頗有幾分謙謙君子的風采。
“多謝,少俠。”
女子一臉羞澀,又帶着幾分驚懼,她總覺得一旁那大傢伙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
尤其是那血淋淋的傾盆大口,比那幾名惡漢更滲人。
“一邊去。”
方逸察覺到這一點,於是揮手示意火麒麟走開。
火麒麟有些不忿,明明出力的都是它,最後卻還惹人嫌,於是傲嬌的走到遠處。
女子一身粉色長裙,整個人癱坐在地,身上的長裙已有些殘破,又沾染了些許塵埃,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雖然衣衫不整,但依稀可見絕美的容顏,及姣好的身段。
方逸甚至有些自我懷疑,他看起來就那麼像好色之徒麼?
一個個的都喜歡用美人計!
“姑娘家住何方,在下送你回去吧。”
方逸提出試探,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對方應該會回答……
“小女子已無家可歸,那幫惡人……”
女子說完低聲抽泣起來,後續的話已經無需多言。
又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
方逸看破不說破,笑道:“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暫時照顧你吧。”
女子一怔,對方太直接,讓她早先準備的言辭都已無用。
“這如何使得。”
女子臉上露出難爲情的嬌羞模樣。
裝!
方逸心中嗤笑,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動湊上來的,還要故作扭捏。
“那,姑娘保重。”
方逸說完就要騎上火麒麟離開,女子頓時呆住了。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原本只是以正常女子的角度,稍微矜持一點,沒想到對方完全不接招,反而是直接掀了桌子。
“公子……”
女子叫住方逸,咬脣道:“奴家有些害怕。”
“所以……”方逸故作懵懂。
“你還是帶奴家一起走吧。”女子表面嬌羞,心中則暗自詛咒這人喫飯噎死,喝涼水塞牙。
於是,兩人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同行了。
“對了,還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駱仙。”
——
方逸險些從麒麟背上栽倒下去,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是徐福的人。
好傢伙,看來此人仍賊心不死!
入夜,一行兩人一獸在破廟內落腳。
不要問爲什麼這麼巧會有一間破廟,這是行走江湖必備產物。
“姑娘今後有何打算?”
兩人對坐於火堆前,方逸猶豫着要不要直接下逐客令。
徐福不同於其他對手,直至今日,哪怕他的功力又有所增長,仍不免心存忌憚。
“公子若不嫌棄,奴家願追隨公子左右,洗衣做飯。”駱仙輕咬下脣,一副羞於啓齒的模樣。
她身上已換了一身乾淨的綠裙,髮飾與臉頰也已清理梳洗,絕色之姿盡顯無遺。
“可我只有一隻坐騎。”
方逸正色道:“若是承載兩人,於它而言未免負擔太重。”
“奴家很輕。”
駱仙話音剛落,便見火麒麟大搖大擺的走來,嘴裏吊着一隻大野牛,背上還躺着一隻巨熊。
這體格,這本錢……
駱仙看向方逸,彷彿在說:你好像低估了它。
“在下實在不願再徒步行走。”
方逸臉色不變,他這一路可是走來的。
色胚!
駱仙很快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用意,羞赧道:“如果公子不介意,奴家願與公子同乘。”
“方某豈是這種人?”
“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