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春城市四大冒險團,分別是娘子冒險團、血爪冒險團、狂暴冒險團、以及位列末座的髒猴冒險團。

    而這4個團長的性格。

    殷娘子好殺,血爪好色,狂暴好施虐。

    唯獨髒猴子。

    這畜生融合了以上3個團長所有的優點。

    他是什麼都好、什麼都沾一點。

    陳燃便聽說過,這隻髒猴子的一次臭名昭著的事件。

    上一世,髒猴冒險團獨立攻打下了黎縣的6座巨樹城。

    結束之後。

    他親自在這6座巨樹城挑選了200名年輕男女。

    加上他髒猴子一共201個人。

    連續開了3天3夜的廣交會。

    男女通殺。

    之後,這200名男女就被吊死在髒猴冒險團的主會議室。

    每一個都伸長了舌頭

    就這樣掛了一個多月,直到髒猴冒險團的高層們都受不了這股子壓抑感、以及濃烈的惡臭味!

    集體向髒猴逼宮。

    這貨才悻悻的讓人處理掉這些屍體。

    而這,只是髒猴子罄竹難書的一筆。

    據說,上一世經常有人見到髒猴子穿着與人類皮膚一模一樣的連體衣。

    有的時候他皮膚白,有的時候他皮膚黑一些。

    有的時候他的樣貌頭型,都會發生一些變化。

    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但誰也不敢說。

    所以相對於髒猴子,只是喜歡割開男人的大動脈的殷娘子。

    她善良的就像一隻天使。

    “他就在這裏面。”

    心城2層交易大廳,衛蘭將陳燃引到了一家商鋪的門口。

    拉開門走進房間。

    屋內,陳燃一眼就認出了茶几前翹着二郎腿、那個留着大背頭的小瘦子。

    應該就是這貨了。

    沒錯。

    上輩子陳燃也沒見過他。

    不過這貨的外貌特徵過於明顯。

    身高不足160,又瘦又小,喜歡留一腦袋亂糟糟的大背頭。

    長得有些像狂化版的郭小四。

    “呦,城主大人!”

    見到衛蘭跟在陳燃的身後,髒猴立馬就猜到了陳燃的身份。

    他連忙從木頭沙發上竄起來,一臉諂媚的笑着、便要上前和陳燃握手。

    上一世這貨就這德行,扒高踩低。

    遇到普通倖存者,比誰都殘忍。

    但若是見到了殷娘子,這東西趴的又比誰任何人都虔誠。

    所以上一世的殷娘子也就一直懶得對他動手。

    但陳燃既然知道這東西的秉性,肯定就不能讓他再活到明天早上了。

    髒猴諂媚笑着,但見陳燃皺着眉頭,他便悻悻的縮回手,改成撓後腦勺的姿勢,諂笑道:“嘿嘿那個啥,城主大人,沒想到我這麼點小事,還把您也驚動了啊。”

    “衛蘭你先出去。”

    陳燃現在唯一比較慶幸的就是,自己剛剛殺完蟲子,還沒來得及洗澡。

    衛蘭默默點頭,然後一雙眼睛去看髒猴身後的兩個屬下。

    髒猴見狀連忙道:“你們兩個也跟着衛蘭大人出去看看,看衛蘭大人有沒有什麼指示,記得手腳麻利點啊!”

    3人走出房間,衛蘭回身想要關上門,卻見陳燃也轉身跟着自己3人一起走出來了。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衛蘭一雙眸子詫異的盯着陳燃看。

    就見,陳燃跟着髒猴的兩個屬下走出房間後,回身親自拉上房門後,下一秒,他拎着髒猴兩名屬下的領子,憑空消失不見!

    心城外100米高空。

    髒猴的兩個屬下,只是感覺到有人好像在拽自己的衣服領子。

    還沒等他們回過頭,眼前就是一花。

    接着便感覺身體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100米高空,相當於33層的寫字樓。

    陳燃把他們扔到那便不再理會,下一秒,還沒等衛蘭回過神,他又出現在了店鋪門口。

    衛蘭瞪大了眼睛,眨了眨。

    慢吞吞的替陳燃把房門拉開,目送着他再次進屋。

    這時距離陳燃關上房門,也纔不到2秒鐘。

    房間內,髒猴還是一臉詫異的神色,剛想過來看看外面什麼情況,就見陳燃已經回來了。

    立馬又換上一副笑臉,“城,城主大人,哈哈……”

    “髒猴,我記得你原名應該是叫張厚,老家是鐵山村的……”

    身後,衛蘭又合上了房門,陳燃邊說邊朝着商鋪內走。

    商鋪內有一套純實木打造的沙發組。

    剛剛髒猴坐在那個長沙發上,陳燃嫌他髒,便坐到了另一邊的一個單人座上。

    在空間裏拿出一包香菸,扔給他一支。

    最後舒了口氣道:“張厚,我聽說過你的事。”

    上一世叢林末日沒有什麼電視新聞,平日倖存者們聚在一起,也就是愛說一些卦。

    髒猴的事,當時在他們鐵山村、甚至是在鎮子裏生活的很多人都聽說過。

    陳燃現在願意和他多說兩句話,其實也是因爲,這隻髒猴子的身世倒是有些值得同情。

    從小,他父親是村大隊會計,母親是外村一個本分婦女。

    嫁到了鐵山村之後,剛生了張厚不到3年,他母親便被剛剛刑滿釋放的鄰居纏上了。

    張厚的父親也是個本分人,起初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他父親並沒有在意。

    但後來,刑滿釋放的鄰居見他父親好欺負,便越來越過分。

    有時出去幹零活、喝兩杯貓尿,也不管張厚的父親在不在家,直接就去敲大門。

    愈發的肆無忌憚。

    不過凡事都有個度。

    老實人被欺負一次兩次,可以咬着牙忍了。

    但若想要長期的欺負人家老實,讓人在痛苦度過一輩子。

    那!

    老實人也會爆發!

    這個世界上,死得最慘的那些人,往往就是沒有“度”的。

    一天晚上,鄰居喝多了酒,再次敲了張厚家的門。

    也就是那天晚上。

    張厚的父親徹底爆發了!

    一把斧子將鄰居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他已經有了死志,他不怕死!

    但他怕自己死了以後,鄰居家的兒子會報復張厚孤兒寡母。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張厚的父親拎着斧頭又跑到了鄰居家。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全村人都跑到了鄰居家的門口。

    等到張厚父親滿身是血的走出來時,他便在鄰居家的院子內,給全村的父老鄉親跪下了。

    只求他們以後能照顧一下張厚和他的母親。

    磕頭!

    腦袋磕的“梆梆”作響。

    然後,便在全村老少的注視下。

    老實人,張厚的父親大叫一聲,雙手拎着斧頭,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當初,那件事鬧的很轟動。

    不止是他們鐵山村,連鎮裏的很多人都聽說過。

    據說當時還驚動了縣裏的領導,領導親自下指示、特意撥出了3萬塊錢的專項款。

    爲出獄後的人員提供一些心理諮詢、再就業幫助等等。

    “撲通。”

    房間內,髒猴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張厚。”

    陳燃心裏也是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

    其實在末世前的那個盛世,很多時候,還不如這末世後來的單純。

    他起身,在空間裏找出一瓶茅臺,親自替髒猴打開、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道:“把這瓶酒喝了,喝完我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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