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葵?”卓一朗在腦海搜索了一番,搖頭表示沒有印象。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卓一朗問。
“剛一女孩加我微信,說自己是《我的眼裏只有你》的女主角,還說我是男主。”朱立安解釋着。
“哇塞,恭喜!”卓一朗道。
“問題是我完全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朱立安狐疑地說。
“嗯,那也有可能是女孩子背景比較大,消息更靈通。”卓一朗分析到。
“帶資進組?”朱立安笑問。
“這個我可不八卦!”卓一朗笑着搖手。
朱立安和卓一朗視頻完,擡頭看見炎還是坐在椅子上在安靜地看那本經書,臉上表情空靈脫俗,十分美好,便走過去,伏在炎的膝頭仰面問:“我家小炎炎,在看什麼?這麼入迷?”
炎指着書頁裏的一段對朱立安說:“這是一個佛祖給徒弟阿難講經開示的故事。特別有意思,有無盡的大智慧。”
“哦,那你給我講講唄!”朱立安拉過一個椅子和炎並肩坐着,探過頭去看這本《楞嚴經》
“我也不能完全理會《楞嚴經》裏的要義,只是聽母親說過《楞嚴經》是萬法之法,是所有經書之冠。讀懂《楞嚴經》纔算得佛法之精髓,才能感應天地,得真智慧。”
“哦?”朱立安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你給我講講”。
“經書開始是一個故事,佛祖在室伐羅城受波斯匿王邀請去赴宴未歸,而佛的大弟子阿難因爲有其他事情未能赴宴,便自己出去乞食。
路過一家妓院的時候,阿難被摩登伽女用魔法誘惑,要行苟且之事,即將破戒,佛祖察覺到阿難的危險處境,便唸了一個咒語給文殊師利菩薩,命他去解救阿難。
阿難來到佛祖面前羞愧難當,自責不已。佛祖就問阿難爲何當初會跟自己修習佛法,阿難答:“我見如來,三十二相,勝妙殊絕,形體映徹,猶如琉璃。”
意思就是因爲看到佛祖因修習佛法而相貌出衆,風采絕倫,十分羨慕才決定學佛。”
“對的,這就是佛說的發心,阿難博學多聞,熟讀經書,身爲佛祖的堂弟但是始終無法真正入佛道,直到佛陀涅槃也未能修到羅漢果位,就因爲他的發心是有問題的,是對於皮相的傾慕。
佛祖就問阿難:‘當汝發心,源於如來三十二相,將何所見?誰爲愛樂?’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是愛樂,用我心目。由目見如來勝相,心生愛樂,故我發心,願捨生死。佛告阿難:如汝所貌,真所愛樂,因於心目,若不識心目之所在,則不能降服塵勞,比如國王爲賊所侵,發兵討除,是兵當知賊所在。使汝流轉,心目爲咎。吾今問汝,唯心與目,今何所在?’”炎將這一段唸了出來,
“這段我好像聽懂了一點點。”朱立安饒有興味地說到:“佛問阿難‘你看到我三十二相好,是用什麼看的?又是哪裏喜歡?’”
炎點點頭接過話題說:“阿難說我是用我的眼看,用我的心喜歡。所以我發心,不顧生死都要追隨你。
佛說:‘正如你所說,你的喜愛發自心和眼,你如果不知道你的心和眼在哪裏,你便不能降服塵世煩擾。就像國王討伐入侵的賊寇,是要知道賊在哪裏,你也要搞清楚讓你心意流轉,心和眼互相違逆的是什麼?我現在問你,你的心和眼到底在哪裏?’”
“是啊,心和眼到底在哪裏?”朱立安好奇地問。
“不在內,也不在外,無所住。”炎笑着合起書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找。”
朱立安一低頭,看見了諦聽一臉鄙視的表情。
朱立安抱起諦聽就用頭頂。
玩鬧了一會兒,朱立安累了要去洗澡,便要帶諦聽一起去,諦聽卻撅着屁股不肯去。
炎抱過諦聽說:“不用洗,諦聽修行幾千年,不沾塵的法力還是有的,他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