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答完,又覺得好像有點哪裏不對頭,朱立安側頭看了一眼胡嬰道:“胡嬰……”
胡嬰也驚訝地捂住嘴。
兩人本能的同時反應——聰明點的人應該察覺出點什麼吧……
胡嬰對着朱立安一哂笑,吶吶道:“我是不是過分了?”
朱立安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滑下去的白牀單,嘆了口氣道:“已經這樣了,算了。估計那曲洋也想不了這麼多。”
滿腦子只有劉宇傑交給他的任務的曲洋,果真什麼異樣也沒察覺出來,急急忙忙回房間給劉宇傑衝咖啡去了。
胡嬰拿起手機看了看,轉頭對朱立安道:“哥,快點起來,十點半了。”
說罷,自己便急急忙忙爬起來,跑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朱立安躺在牀上,輕輕翻轉身體,直覺得腰背痠疼,昨夜像是做了一場狂亂灼熱的夢,現在還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胡嬰穿着白色浴袍衝出了衛生間,將手中半溼的毛巾扔到朱立安臉上,笑道:“還不起?是想再來一發麼?”
朱立安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扯下臉上毛巾,翻身赤條條地向着衛生間走去。
胡嬰目瞪口呆看了片刻,搖頭嘆口氣,轉身去拖衣櫃裏的箱子打開來翻找挑選參加開機儀式的衣服。
待朱立安懶洋洋地走出衛生間,一轉頭便看見胡嬰將兩套衣服擺着了牀上。
看見朱立安,胡嬰回頭摸着下巴笑着說:“哥,今天我們穿情侶裝。”
朱立安走進一看,胡嬰給二人各挑了一件類似款的白色短袖,一條做舊的破洞牛仔褲。
朱立安二話沒說,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又伸手拖過胡嬰,扒下他身上的浴袍,將短袖套在他身上。
胡嬰穿好衣服,轉身拿起吹風機,站在朱立安身後,輕手輕腳幫他吹起頭髮來。
他擡頭看着鏡子中的朱立安笑道:“李恪少爺,秋月替你梳妝。”
朱立安微微一笑不語。
待吹乾了頭髮,胡嬰又拿出自己的化妝包,給朱立安細細地拍起爽膚水,又用手指沾了潤膚乳給他細細塗了臉和脖頸,又拿出高倍防嗮隔離霜要給他塗。
朱立安伸手拉住他的手道:“一層,一層的,多麻煩啊。”
胡嬰硬是伸手將指尖的隔離霜塗在朱立安鼻尖上,嘟囔道:“今兒可是在海灘上拜神,不塗防嗮,會曬傷。”
朱立安“嗚、嗚”答應着,鬆開手。
兩個人相互幫着上了淡妝,便聽見門上響起有節制的叩門聲。
朱立安猛然坐直了身體,低聲說:“炎來了。”
胡嬰連忙站起身來走過去,將門打開。
只見炎筆直地站在門口,披散着一頭烏黑順滑的長髮,身穿一件運動款的黑色長袖速乾衣,下穿一件黑色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藍白相間的高幫喬丹運動鞋。
這一身裝束將她姣好的身形勾勒的曲線分明、前凸後翹,又英姿颯爽,分外引人注目。
炎衝着胡嬰吐舌一笑,徑直走進客房,問道:“朱立安準備好了嗎,我們去大廳和其他工作人員匯合。”
朱立安應了一身,站起身來,收拾起隨身物品放在揹包裏,對胡嬰擺擺手,向着門外走去。
三人走出電梯,遠遠邊看見劉宇傑已經坐在大廳沙發上,將頭湊至曲洋身邊,看着他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指着屏幕在低聲囑咐着什麼。
他擡頭看見朱立安、胡嬰和炎三人光彩照人地走了過來,便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
朱立安、胡嬰和胡嬰大步走了過去,齊齊坐在劉宇傑對面。
劉宇傑掃視了面前三人一圈,視線最終仍是落在胡嬰臉上,帶着戲謔的口吻問道:“胡嬰,昨晚睡的可好?”
胡嬰微微一愣,眉毛一挑說道:“謝謝劉導關心,好得很。”
“哦?”劉宇傑眉毛也一挑,拖長聲音道:“看來,我們胡嬰是睡的相當心滿意足呢,太好了”
劉宇傑眼睛餘光瞥見朱立安右手手指捏了自己褲子一下,眼睛往自己臉上一瞟。
劉宇傑彎起嘴角,將頭轉向朱立安道:“朱立安,今天開機儀式的流程你都瞭解了吧?”
朱立安正色點頭道:“流程表我已經看了,基本步驟都瞭解了。”
“作爲本片的主演,你和胡嬰今天的表現要活躍一點,主動一點。今天是你們初次在媒體亮相,一定要注意你倆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這是你們在公衆面前設立人設的第一步。”劉宇傑一談道工作,馬上就像換了一個人,表情嚴肅,氣勢迫人,讓人除了點頭稱是沒有其他選擇。
朱立安和胡嬰也將身體想劉宇傑傾了過去,兩雙眼睛緊緊盯着他,試圖抓住他每一個字背後的意思。
“比如,在媽祖廟上香,你倆一定要最虔誠,一起上第一炷香;舞獅採青時要一起接青。現場會有投資方代表,你們要熱情有禮,不卑不亢,多笑少說話。明白嗎?”劉宇傑又囑咐道,
朱立安和胡嬰,專注地看着他點點頭。
劉宇傑用手摸着下巴,看着面前這一對璧人,眉頭微皺道:“朱立安你參加的開機儀式也多了,規矩不用我說,只是胡嬰是第一次,你得多指點他。”
劉宇傑轉頭看着胡嬰道:“要不,你跟着我,我教你。”
劉宇傑其實是有點不放心胡嬰,開機儀式上人雜,包括投資方代表,總有些言行沒有分寸的人。
他怕胡嬰初出茅廬,不同人情世故,自己喫虧還惹麻煩,畢竟胡嬰太惹眼,太招人了。
朱立安伸手摟住胡嬰,看着劉宇傑道:“劉導,你業務繁忙,操心的事兒多,怎麼好讓胡嬰再給你添麻煩呢,我來照顧他就好。”
劉宇傑擡眼看了一眼朱立安,他總覺得這個朱立安和他通常認識的小明星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