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詢問自己的事情,女生當即鬆開了手指,揚起頭望着他。
她心下滿是歡喜,聲音卻依舊溫柔克制:“考得挺好的,那些題我都會。”
她的成績,秦巍還是知道的。
剛纔之所以那麼問,也只是爲了打斷她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罷了。
秦巍嗯了一聲算作迴應。
女生看了一眼手錶,明豔的眸子看着他,輕柔地詢問:“我可以和你一起喫午飯嗎?”
秦巍不動聲色地拒絕:“不用,我和同事訂了盒飯。”
女生以爲他是不想自己跟着喫苦,立馬搖頭:“沒關係啊,我也可以一起的。”
她什麼苦沒喫過,暴曬和盒飯又算的了什麼。
秦巍微微皺眉:“你下午三點才考試,和我們一羣人待着,不合適。”
“沒關係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塊兒。
“秦萱!”
被突然叫到名字,女生身子一僵。
她能感覺到秦巍的氣場陡然變得冰冷,優雅斯文的人生氣起來往往是最可怕的。
就連秦巍的幾個同事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桿,藏在衣服裏的胳膊也早就汗毛豎起。
秦萱不敢再多說,怯怯地低下頭:“……對不起,哥哥。”
秦巍周身的冰冷褪去半分,再開口時語氣又是如初的平淡:“回去吧,父親已經等很久了。”
秦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秦巍,又扭頭看向街道。
校門口正對的地方停着一輛布加迪,在衆車的行列中顯得十分惹眼,引得路過的人頻頻觀望。
那是秦家的車,父親親自來接送她高考。
秦萱收回目光,只得乖巧地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哥哥辛苦了……下午見。”
秦萱抿了下脣,捏緊揹包的肩帶,踩着溫婉的步伐轉身離開。
上車後在後座坐好,先畢恭畢敬喊了聲父親。
後視鏡裏映着駕駛位男人的一雙眼眸,與秦萱的眼睛如出一轍,凌厲又漂亮。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是右手無名指的指根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跡,想來那枚戒指已經摘了有一段時間了。
“考得怎麼樣。”他的聲音低沉平靜,卻在無形中施壓。
此時的秦萱,身上不見一絲溫婉,臉上的笑意明豔張揚地晃人,眼底一片自信。
她說道:“扣分不會超過十分。”
秦貫朽應了一聲,能聽出幾分滿意。
隨即他發動汽車,繼續道:“再接再厲。”
換句話的意思就是,接下來的科目得分都不能比前一場低。
秦萱望向窗外。
陽光暴曬下,那男人也依舊筆直地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眼底的溫柔逐漸浮現,秦萱聽到自己堅定地回答道:
“是!”
……
話說轉眼間便過了午後。
秦萱心裏默揹着公式回到了帝都第一考場。
剛下車,一句公式剛背出一半兒,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生生逼退了另一半兒:
那優雅斯文的男人摘下了護目鏡,眉眼放鬆地看着他面前的女孩兒,周身的氣場更是秦萱從沒感受過的溫柔和煦。
只見站在他跟前的女孩兒面露怒意地說了他什麼,那男人竟然彎下了眉眼,也彎下了腰。
刺眼,何其刺眼!
秦萱攥緊了拳頭,咬得牙齒直髮響。
深深呼吸了數次,那個名字纔在心頭惡狠狠地吼出來。
……喬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