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白給聞人墨剝了只蝦:“帝大那邊挺順利的,就是偶爾會聽到批作文的老師唉聲嘆氣。”
“害,那算啥!”
肖堯嚥下去一大塊肉,放下筷子,“這幾天那些風度翩翩的數理化老師都瘋了,隔一會兒就吼一句。”
“這道題哪所學校是這麼教的!”
“這題就只配寫個解嗎!”
肖堯哎喲一聲:“當時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個難受。”
跟他同在華清的聞人墨擡眸,嘴裏依舊鼓鼓的,當場拆臺:“你是怕扣錢。”
“是是是,我定力要有你一半兒強,也不至於窮成這熊樣兒。”
肖堯憋屈:“笑一次扣一百,這誰頂得住!”
溫聽白見聞人墨說話了,知道他喫的差不多了,便停下了給他夾菜的手。
他給聞人墨扯了張餐巾紙,看向肖堯:“實在存不住錢,你可以交給老唐。不是有不少學生都交給他保管麼。”
“害呀害呀,”肖堯閉着眼連忙擺手,“一花錢老唐就得問個底朝天!”
“我要是跟他說買遊戲皮膚,哎喲,他不得訓死我!”
說着,肖堯又學着唐老校長的語氣張牙舞爪地情景再現了一番。逗得溫聽白和聞人墨忍俊不禁。
連南溯臉上都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喫飽喝足後,幾人辦理了入住。
前臺小姐姐看到來人的長相,心下雖然驚豔,卻並未表露出來。畢竟這兒每天都有各種俊男靚女來,何況他們的Boss就是一位人間絕色。
只是這次的四人氣質實在出衆,讓人不由得多看兩眼。
錄完信息後,小姐姐將四人的身份證一一歸還,並將三張房卡擺到他們面前。
“您好,已經辦好入住了。”
“617是大牀房,另外兩間是單人間,請收好。”
肖堯憋着笑,精明地看了南溯一眼。
還是南哥牛哇!
南溯面不改色地道了聲謝,拿走一張單人間的房卡擡腳走了。
肖堯一臉賊笑看向身後的倆人:“小別勝新婚喲~”
溫聽白無奈地笑了笑,拿起剩下的那張卡,大大方方地拉過聞人墨纖瘦的手。
聞人墨沒有絲毫閃躲,任由他牽着他走向電梯。
待走進電梯,只剩他們兩個人。
聞人墨感覺到握着他的那隻手收緊再收緊,他看了一眼溫聽白的側臉。
輕輕說道:“我剛喫飽。”
溫聽白聽了後握着他的手猛地一僵,沒有回頭,剋制地說道:“我……不做那些,我就想抱抱你。墨墨……我六天沒見你了。”
天知道他接到任務,得知自己和聞人墨不在同一組的時候他有多想違抗命令。
聞人墨看向他僵硬的咬合肌,視線下移,是他頻頻滾動的喉結。
這一週他都沒說過話嗎?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今天啞成什麼樣子了嗎?
明明想他想得都要瘋了,還要顧及他剋制至此。
聞人墨垂下眼眸,抿脣默默地嚥了下口水,斟酌片刻後,他反握住那隻大手。
聲音也有些沙啞,有些遲疑。
“哥……”
“我…我消化的快。”
溫聽白呼吸一窒:“!”
他的手被聞人墨漸漸握緊,溫聽白心底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
溫聽白摩挲着他的指骨,聲音又啞了一度:“我、儘量不影響你明天訓練。”
聞人墨小聲地“嗯”了一聲。
……
五樓,單人間。
回到房間後,指節分明的大手解開釦子,將外套掛到衣架上。
南溯打開電視機,調到央視新聞臺,放下遙控器。
走到牀邊坐下,南溯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點進短信。
最後的談話還停留在一週前。
南溯淡淡地看着手機屏幕,一句新聞報道也沒有聽進去。
大腦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想。
……不知道該怎麼想。
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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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喬罌,就住在他的正上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