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夜威的帶頭,族人紛紛效仿,表示願意爲了給國家祈福出一份力。

    消息在傾慕的默許之下泄露了出去。

    全國的知名富商也開始積極聯繫官方,請求爲廟宇添磚加瓦,或者直接爲神像再塑金身。

    總之,怎麼積極配合皇權、令陛下高興,他們就怎麼來!

    眨眼間,又到了琉茵他們上滿七日課程,休假兩日的時候。

    慕天星帶着玄心跟琉茵去夜威的王府做客,邇邇帶着聖寧回了瑞士,長生回了北月。

    看起來,日子還是那樣,按照原來的軌跡在運轉。

    可這一次,長生心中忐忑不安。

    這是他頭一次將傾藍與清雅同時叫到一起,他宣佈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們說。

    傾藍與清雅都感覺到了長生的鄭重。

    卻……還是不明白長生的用意。

    寢宮餐廳。

    因爲找不到更適合的地方了。

    女帝套房傾藍不會進去;傾藍套房不會讓女帝進去;長生搬入太子府後,寢宮的套房雖然還在,但是除非必要,長生自己也不想進去。

    餐廳裏,長生坐在頂端,左手邊是父親,右手邊是目前。

    桌上擺放着三杯咖啡,再無其他。

    傾藍溫潤地望着孩子:“什麼事情,這麼緊張?”

    清雅若有所思:“是不是想跟玄心結婚了?”

    “跟玄心無關。”長生蹙起眉頭,不悅地望着清雅:“你不要什麼事情都跟玄心扯在一起,行嗎?”

    清雅笑着道:“好嘛,你想說什麼,母皇聽着,你說吧!”

    長生望着傾藍:“晞兒當年墜樓的事情與母皇無關。”

    清雅像是終於翻案了一樣,拍了下桌子,笑道:“看吧,真相或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傾藍鬆了口氣。

    卻不是替清雅開心,而是跟長生之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樣,那種慶幸自己還尚算有臉能在洛家人面前出現的心情,令他鬆了口氣。

    傾藍:“你怎麼確定的?”

    “是這樣的,琉茵因爲心疼晞兒擔憂皇叔一事……”

    長生將事情從頭到尾講的非常清楚。

    傾藍也總算明白爲何前幾日傾慕對族人說,他無恙了。

    原來如此。

    而長生又望着清雅:“你聽明白了嗎?是天帝查的真相!

    真相是,你的收留的占星師,名義上收了雲清逸爲徒,實則將雲清逸的命拴在自己身上,讓雲清逸替他擋災!

    所以雲清逸應劫而亡,君落殤苟延殘喘!

    母皇,我知道你心裏可能對洛家人有看法,但是我說的句句屬實,現在的實情是雲清逸死了,君落殤半死不活!

    你若不信我的話,我可以過測謊儀!

    我現在不擔心別的,就擔心你繼續被假的雲清逸所矇蔽!

    我當時就想央着聖寧姐姐送我回來,跟你們說清楚,但是,我又覺得這個地方是在怪異,我想要弄清楚。

    我一連想了許多天,總算是想明白了:君落殤不是一般人,不能用固定的人類思維去思考他!

    我懷疑,他借用了雲清逸的身體!

    因爲,雲清逸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一言一行、喜怒哀樂、喜好厭惡,他這個做師父的再熟悉不過了!

    你別忘了,他在你身邊做占星師,也只能是個占星師!

    但是他若是有辦法繼承皇位,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拿下北月江山,然後找西渺君無邪報仇!找洛氏家族的麻煩!或者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長生請辭懇切地說完這一番話。

    傾藍倒吸一口氣:“這個雲清逸不能留!他絕對不是真的雲清逸!”

    清雅猛然擡頭,望着他們:“我怎知是不是你們設了計,想要謀害小逸?事實上,小逸死了,對你們來說是最有益的,不是嗎?”

    “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一醒?”長生氣惱地站起身,望着她:“我都說了,我可以過測謊儀!”

    “你們洛家連花神都出來了,連天帝都出來了,連海神都出來了,又何愁沒有法術可以對抗測謊儀?”

    清雅輕描淡寫地說完,起身,盯着長生:“小逸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男丁,不管他將來會不會繼承王位,他都是我弟弟,是你舅舅!

    嘟嘟,你已經二十多歲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之前你勾結琉茵一起殺害你舅舅的事情,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現在還要捏造這樣荒謬的事情來騙我?

    我是你母皇!

    你搞清楚,我是生你的人!

    你居然這樣欺騙我!”

    長生盯着清雅,幾乎氣的渾身發抖。傾藍也站起身,擰着眉望着清雅:“我相信嘟嘟沒有撒謊!他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反倒是你,雅雅,你不能因爲事實的真相與你想象中的大相徑庭,你就拒絕接受它!做

    人,還是要面對現實!君落殤有的一切魔術,你沒有!我勸你,還是坦然面對吧!”

    清雅冷笑,質問傾藍:“我面對什麼?

    你們父子倆一唱一喝,就是要我點頭殺死我的親弟弟!

    你們這樣,要我相信什麼?要我面對什麼?

    你去大街上問問,哪一個平民百姓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設計害死自己的弟弟?”

    長生胸口募地一痛,竟是生生突出一口鮮血來!

    他無病無痛,身體也被聖寧精心調理着,眼下這一口血,是活活被母親氣出來的!

    他渾身發抖,面色蒼白!

    清雅跟傾藍都面色一變,第一時間扶着他:“嘟嘟!”長生目光幽幽地盯着清雅:“雲清雅,我真是喫飽了撐的,竟然會害怕你被壞人矇蔽、害怕你受到傷害!我就不該回來告訴你這些!我就不該管你的死活!我就應該等着你把皇位傳給冒充的君落殤,然後看着你精心經營的北月付之一炬走向滅亡!你以爲人人都在乎這個皇位?你在乎,雲清逸在乎,君落殤在乎,我可不在乎!我……此生從未

    見過你這樣自負到極致又愚蠢到極致的女人!”

    長生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栽倒在傾藍的懷裏!

    “嘟嘟!”傾藍驚哭出聲!

    打電話去寧國求助,無奈邇邇聖寧回了歐洲,兩日後纔回來。傾慕道:“別急,先讓北月宮醫治着,我安排玄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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