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別跑 >第十五章 不羈風流
    樓外,按照羽菲的要求,整整齊齊地擺着一小碟一小碟的免費發放的試用品,針對的正是貪小便宜的貴婦和平民。

    羽菲甫一下轎子,便聽得一陣尖叫聲,尋聲望去,只見衆人簇擁中,一襲紅衣如火,鳳眸秋水盈盈,緋波盪蕩的絕美男子,輕搖豔紫摺扇,一派不羈風流,正是陳晨。

    若不是陳晨只愛藍顏不愛紅顏的名聲在外,只怕衆女都要巴巴地撲上去了。陳晨走到羽菲跟前,展顏一笑,天地爲之黯然:“丫頭,你可來了。”

    “沒想到路上會堵,竟是來遲了。”羽菲淺笑着答道,朝着陳晨擠眉弄眼。

    陳晨不爲所動:“鼎鼎大名的玉妝樓開業,贈送價值千金的胭脂水粉這等事,足夠吸引金陵百姓傾巢而出,若不是本公子壓着,只怕整個金陵要亂作一團。”

    羽菲一怔,這事她竟沒想到,一時壓低聲音:“多謝,只是玉妝之事,還請陳公子代爲保密。”

    “若是你保不住玉妝,本公子不介意過河拆橋。”陳晨衣袂翩躚,步入玉妝。留下羽菲硬着頭皮,迎着衆女好奇、嫉恨、羨慕、怨憤的眼光。羽菲無奈地聳聳肩:“美色誤人。”

    “去,把她的眼珠子給本公主挖下來。”羽菲稍作停留,正欲入內,卻聽見一個野蠻兇狠的聲音,定眼一瞧,便見一頂異國情調的轎子落在玉妝樓前,轎子由六根金色柱子懸成六角形,枚紅色的奢華羅綺頂,四周垂着飄飄似雪的白紗,白紗裏,一襲紅色異族服飾,頭戴白色羽絨飾物的少女,在女僕的攙扶下走下轎子,目光不善地盯着羽菲。

    少女衣着光鮮亮麗,只是手指隱藏着暗色金絲指套裏,羽菲猜測這位定是那位被楚王殿下斷去玉指的安瀾國公主南宮月茹。

    南宮月茹的侍衛,聞聲將羽菲攔在玉妝樓前,羽菲笑語盈盈:“不知小女子是否得罪過公主?”

    南宮月茹冷哼:“不過小門小戶生出的女兒,也配與商公子說話?”

    “公主的意思是,尊貴如公主,竟連我這個小門小戶的女兒都不如嘍?”羽菲毫不客氣,倒是令旁觀者驚詫不已,不是都說柳府二小姐柳羽菲怯懦膽小,空有才華卻不登大雅之談嗎?

    “你……”南宮月茹惱羞成怒,“去挖掉她那雙眼珠子,本公主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這樣囂張。”

    侍從正待動手,一襲青羅裙束身,英氣逼人的杜秭歸身形輕靈如電,擋在羽菲面前,擡腳便將侍從踹翻在地:“在我大周地盤,辱我大周貴女,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有讓安瀾公主長記性啊?”

    杜秭歸畢竟是皇親國戚,南宮月茹不敢動她,只得冷冷道:“本公主今天就要挖下她的眼珠子泡酒,你能奈我何?”

    “本姑娘倒要看看,誰敢動?”杜秭歸英氣勃勃,朝着南宮月茹拔劍相向。圍觀的貴女漸多,也唯有杜國公嫡女杜秭歸纔敢不把安瀾公主放在眼裏,杜國公府可是太后的孃家。

    南宮月笙的侍從自然不依,與杜秭歸纏鬥了起來,杜秭歸身形輕靈如燕,劍氣卻咄咄逼人,招招致命。聽聞杜秭歸不愛紅妝愛戎裝,不曾想竟有如此功夫,羽菲暗中讚歎,手腕中的暗器已悄然離玄,不聲不響地刺入南宮月茹的侍從體內,融化無蹤。

    正是周成冶,小李子苦着臉道:“皇上,差不多咱趕緊回宮吧,若是被太后發現,奴才可得脫層皮。”

    “母后那裏,朕頂着便是。”說罷,周成冶緊緊地盯着羽菲的身形,只覺得有一股熟悉親切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小李子,去替朕弄一張玉妝樓詩會請柬過來。”直覺告訴他,他不能錯過這場玉妝詩會,“順便把楚王的忠犬給朕綁過來。”

    “……”

    玉妝樓下,南宮月茹喋喋不休地衝着侍從發火:“一羣廢物!竟然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打不過,要你們何用?”

    侍從垂手,拿起尖刀正欲自裁,便聽一個清冷高貴的聲音響起:“月茹,莫要胡鬧,。”正是一襲白色玄袍、錦衣清貴的南宮月笙。他淡淡擺手,“下去!”

    侍從躬身行禮後,身形如電消失在人潮中。

    “真巧,又見面了。”南宮月笙似笑非笑地看着羽菲。

    羽菲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記性真好。”

    “對重要之人,本宮一向過目不忘。”南宮月笙眸光微凜,諱莫如深。

    “做作!”杜秭歸十分不喜安瀾國這對兄妹,毫不客氣。南宮月笙也不生氣,“本宮初來乍到,聽聞金陵楚淮河畔玉妝樓分外聞名,便過來瞧瞧,不曾想玉妝樓詩會無請柬禁入。”

    瞧着玉妝樓前前厚厚,氣勢如虹的禁衛軍,羽菲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陳晨是如何能夠調動了禁衛軍,將玉妝樓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若是沒有梨若郡主的請帖,便是皇帝也不能進入,更遑南宮月笙這位異國太子了。

    “太子殿下,可以用我的請柬。”在熙熙攘攘聲中,羽池的聲音格外響亮,她一身淺羽綾羅綢緞,滿頭珠翠,擠到了羽菲面前,癡癡地看着南宮月笙道。

    “你是……”南宮月笙仍舊笑的溫和。

    “光祿寺少卿之女。”羽池嬌滴滴地挽着羽菲的胳膊,喚了一聲,“二姐姐。”倒是讓羽菲有些受寵若驚。

    審查請柬的是玉妝樓的林管事,是羽菲從舅舅那裏借來的人才,無論是爲人處世還是算管事算賬都是一把好手,向林管事打了聲招呼,南宮月笙兄妹便被放了進來。即便與南宮月茹有些小摩擦,羽菲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玉妝樓一樓是已經上市、銷量極好的胭脂水粉,旁的胭脂店都能仿造;而二樓是特製的玉妝面膜、面霜、補水霜等,是羽菲從手鐲裏造出來的現代化妝品;三樓是價格昂貴的名貴化妝品,是從玉妝系統兌換的原液搭配而成,一盒價值千金,也唯有王謝這樣的百年世家方能用得起。至於四樓,自然是貴賓休憩的場所,分大廳與男女貴賓室,佈局清新雅緻,名貴的古玩字畫、茶盞器具一應俱全,翠綠的盆栽,羅綺帷幔,低調奢華。

    四樓,衆女簇擁着梨若郡主,細細打量着梨若完美無瑕的容顏,心中既是羨慕,又是嫉妒。梨若着白底綃花羅衫,嫩黃百褶裙,端坐在雕刻精巧的檀木椅上,端莊優雅,仿若空谷幽蘭纖塵不染。

    瞧見羽菲進來,梨若笑着起身引薦道:“我來介紹一下,光祿寺少卿次女,羽菲,也是我義結金蘭的姐妹。”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光祿寺少卿,哪配與郡主義結金蘭?”柳蘇蘇不滿道,衆女也隨聲附和着。

    “你們卻是有所不知,羽菲是玉妝樓夫人的嫡傳弟子。”梨若一席話激起千層浪,衆女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羽菲知道這是梨若郡主在爲自己鋪路了,當初她決定醫治梨若,便是打着從幕後走向臺前的算盤,依靠駐顏術籠絡人心,擊垮王氏。

    想着,羽菲盈盈笑道:“師傅神出鬼沒,母親精力有限,玉妝便暫時由我幫忙照看,還請諸位姐妹多多捧場,莫要讓羽菲被師傅攆出去纔是。”

    杜秭歸笑道:“你倒是幽默。”

    “今日之事,多謝杜姐姐了。”羽菲是真心道謝,帝都的貴女,哪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如杜秭歸這般灑脫隨性的女子並不多見,羽菲有心交好。

    “客氣什麼?”杜秭歸大大咧咧道,“我早就看安瀾公主不順眼了,一個小小的番邦公主,竟敢在大周趾高氣昂,殘害我大周貴女,真該打。”

    但凡女子,沒有不愛美的,不多時,衆女便圍了過來,與羽菲攀談,羽菲精準地指出她們皮膚的缺陷,並針對貴女的不同身份、不同膚質,推薦了最恰當的化妝品,衆女對羽菲的印象大爲改觀。

    唯有柳蘇蘇寥寥幾人,立在王雨柔身側,冷冷道:“好歹是光祿寺少卿嫡女,竟做着賤商的活計,簡直丟我們金陵貴女的臉面。”

    王雨柔一襲大紅牡丹玫紅煙紗綺羅,逶迤拖地嫩粉牡丹裙,身披月霞薄煙玫紅紗,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膚如雪,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端的是“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她眉心微蹙,呵斥道:“妹妹怎能如此失言?古有范蠡至陶經商,富甲天下;賤商呂不韋,慧眼識人奇貨可居,以後權傾朝野,便是當朝商公子陳晨,亦是商賈出身,柳二小姐不過是代人打理,又哪裏稱得上自降身份呢?”

    柳蘇蘇臉色一白,衆女紛紛附和:“王小姐說的真好,不愧是名門之後,真真不是那些小門小戶可比的。”

    梨若眸光愈發冰冷,翩翩嫋嫋起身,輕聲道:“時候不早了,莫要讓貴賓等久了。”

    玉妝詩社,搭設在玉妝樓鄰水樓閣之上,佈局空曠雅緻,窗外水巷曲折、一艘艘畫舫華麗,樓閣臨水,風景這邊獨好。南宮月笙兄妹早早便坐在一旁侯着,南宮月笙正與陳晨說着話,帷幔輕揚間,自成一道靚麗風景,很是般配。

    詩會,自然少不了要吟詩作賦,貴女們爲了表現,自然是卯足勁地明爭暗鬥,唯有羽菲一臉清閒地抿着茶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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