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衚衕的人,不敢往裏面看,就匆匆的走了,衚衕裏的慘叫聲實在太過恐怖,令人不敢直視。
過了大概兩分鐘左右。
衚衕地面上,屍首一片,血流成河,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裏瀰漫着,他們有的肚子被擊穿,有的頭顱被打碎,下場極慘。
俞勇恐懼的後退,蜷縮在陰暗的衚衕角落裏,不停的朝秦墨擺手,“秦墨,我錯了,我剛纔什麼也沒幹,我錯了秦墨,我沒動那女孩,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俞勇哭喊着,剛纔他經歷了恐怖的兩分鐘。
眼睜睜看着,之前還氣焰囂張,堵在藥鋪門口抽菸聊天的混混們,一個個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地面紅白相間,俞勇嚇破了膽,跪在地上不停給秦墨磕頭。
秦墨全身鮮血淋淋,如同死神,冷漠俯視着俞勇。
俞勇不停的磕頭,不斷說着我錯了。
秦墨緩緩蹲了下來,捏住俞勇的下巴,令他強迫看他,俞勇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嚇得生理反應都絮亂了。
帶血的手,輕輕拍打着俞勇的臉蛋,秦墨淡淡道,“回去告訴這條街的老大,我叫秦墨,有麻煩,可以來找我。”
“知……知道了。”俞勇結巴的點點頭。
秦墨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衚衕。
秦墨走後,俞勇大口的嘔吐起來,地面的一切,看起來都無比的噁心恐怖,他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一秒,踉踉蹌蹌起了身,慌慌張張的跑了。
秦墨本是不想如此。
他甚至想用錢把這些人擺平,畢竟這些蝦米,還不值得自己動手,沒有絲毫動手的慾望。
但也要感謝他們,當劉野強說出他打了百悅然的時候,秦墨有了動手的慾望,既然有了慾望,就都殺了吧!
回到藥房,看到滿身是血的秦墨,百悅然嚇得花容失色,檢查了一下秦墨沒事之後,才放心下來。
藥方後面的屋子有浴室,秦墨洗了一澡,百悅然又給帶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秦墨換上後走了出來。
百悅然很懂事,並沒問秦墨發生了什麼,也沒必要多問,但她心裏已然安定,在秦墨出現的那一刻,她無助害怕的心,就漸漸安定下來。
有他在,總是什麼都不用怕的。
活動繼續開着,店裏的顧客又越來越多起來,百悅然忙碌起來,秦墨也跟着幫忙,還好自己懂藥道,當初在南府,秦墨還做過南府藥方掌櫃呢,這些對他來說很容易。
忙碌到傍晚8點鐘,總算關了店門。
走在回青年公寓的路上,百悅然不停吐槽,一個人開店實在太累了,忙的手忙腳亂的。
“那你可以僱一個啊!”秦墨提議。
“哪有那麼好僱。”百悅然伸了個懶腰,挽着秦墨手臂,腦袋輕輕靠在秦墨肩膀上,很是疲憊,“藥鋪又不能隨便僱人,必須要精通各類藥品纔行,多少還要懂些醫道,給顧客們一些建議,我這小藥房,不懂醫道藥品的不能僱,懂的人又不願來。”
秦墨不由點點頭,百悅然說得確實在理。
“我幫你找一個厲害的,這兩天你先辛苦些。”秦墨笑着道,他這裏倒是有個合適人選。
夜晚,秦墨坐在客廳看電視。
百悅然已回屋裏睡去了,白素雪還在駐唱。
這時,突然電話響起,秦墨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想竟是華海許司令的來電。
和華海那邊,很久沒聯繫了,除了王許陽每個月例行彙報一下華海的情況,也就蔣姨偶爾給他打個關心的電話。
華海軍區這邊,自從知道秦墨去了燕北,就再沒打擾過他。
“許司令,這麼晚,有事嗎?”秦墨笑着問道。
“你那兒有大麻煩了!”許飛翔直截了當,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
“天門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國際大型殺手組織。”許飛翔焦急的說,“我這邊得到內部消息,天門總部派遣數位總部頂級殺手,前往了燕北,我估計全都是衝着你去的,你要小心啊!這些可都是國際殺手榜上有排名的殺手,有的連國家掌舵人都刺殺過!”
“好的,麻煩許司令了,謝謝。”
說罷,秦墨掛了電話,神色陰沉下來,沒想到華海竟還有殘留的事沒處理乾淨,自己是時候該把這些人好好收拾一下了,免得打擾自己在燕北的心情。
“真是一幫煩人的螻蟻。”秦墨喃喃道。
同時,秦墨撥通了史鷲的電話,叫他過來一下,不過一會兒,史鷲就趕了過來。
“明天晚上,你給我在偏遠的山頭,準備幾塊墳地。”秦墨吩咐道。
“到時你就知道了。”秦墨淡淡的笑道。
史鷲迷茫的點點頭。
“還有,你想去百悅然的藥鋪打雜嗎?你是藥劑師,對藥品的掌握程度很高,正好能在悅然的店鋪打雜,你給我當助理,學校也給你掙不了幾個錢,去她那兒,一個月加提成也有個一兩萬了。”秦墨說道。
剛纔在路上,秦墨想的合適人選就是史鷲。
史鷲對藥劑的掌握程度,足以勝任這份職業,綽綽有餘了,跟着他,他也得不到啥好處,不如跟着悅然,還能多掙些錢。
史鷲呆愣的坐在沙發上。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從一開始,跟在秦墨身邊,他每天就受盡侮辱,不是端屎端尿,就是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現在,秦墨又讓他去個小小的藥鋪當夥計。
我是殺手!
我是殺手好嗎?
史鷲惡狠狠的咬着牙,他作爲殺手的尊嚴,在這兩個月以來,幾乎都要被秦墨侮辱沒了,他明明可以殺了眼前這個人,拿到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可現在,這個人讓他去藥鋪打雜!
話裏的意思,好像還是在關心他!
侮辱啊!
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不可能去藥鋪打工!秦墨,我挑明和你說吧!我是殺手,我會弄死你的!我一定會弄死你的!”史鷲氣急敗壞的大吼,衝秦墨說了實話。
秦墨神情微微一變,隨即笑着摸摸史鷲的頭,“別鬧,是不是想待在我身邊,不想去就別去了。”
史鷲的話,沒人信……
“別碰我!我肯定會弄死你!你等着!”史鷲眼眶都有些溼潤了,氣的奪門而出。
秦墨倒也沒在意,可能史鷲這兩天太累了,尤其自己閉關時,更是苦了他,每天要守在門口,估計休息休息就好了。
史鷲出了青年公寓,氣的渾身發顫。
明日,自己一定要殺了秦墨,否則自己沒好日子過。
他讓我挑選墓地?史鷲突然開心的笑了,這小子,原來連自己的墳地都選好了,等到明日,自己就在偏遠的山頭上殺了他,就能領到天門的佣金,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幹了,想想都有些激動。
第二天一早,史鷲拿了一把鏟子,買了一把匕首,還買了一瓶香檳。
之所以買香檳,要等到秦墨死後,打開香檳慶祝,匕首上也塗了自己最新研究的毒藥,今夜山頭,必殺秦墨!
史鷲費了好大的力氣,挖了一個巨大坑,這個坑足以填埋十個秦墨了。
“秦墨,老子就在這裏等着。”史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想打開香檳喝一口,但還是忍住了。
香檳必須等到殺了秦墨,然後把他埋了,再喝香檳慶祝,那時候纔是最爲痛快的,將鏟子扔在一邊,匕首藏在懷裏,等待夜色降臨。
夜晚,一輛布加迪威龍停在山頭腳下。
不過一會兒時間,一道黑影漸漸顯露出來,秦墨穿着一身運動裝,手插着褲兜,走到了山頂。
“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史鷲陰惻惻的笑着指了下巨大的坑,“這麼大的坑,應該夠了吧。”
秦墨看了眼,點點頭,“足夠了。”
說着,秦墨走在山頂邊上,從山頭上,能看見燕北一部分景象。
偌大燕北,燈火輝煌,縱使黑夜,城市裏也如同白晝,燈火交替,夜晚的燕北,格外的熱鬧繁華,燕北之地,窮人的葬骨冢,富人的聚寶盆。
秦墨欣賞了片刻燕北之景,便緩緩閉上眼,又在猛然間睜開,雙眼中,一道金光閃過,從秦墨身周圍擴散開來,神識瞬息打開,感受着燕北的一切。
“一個。”
“兩個。”
“三個。”
秦墨嘴裏喃喃唸叨着。
而此刻,史鷲就站在秦墨背後,他緩緩靠近秦墨,輕輕從懷裏掏出匕首來,只要一擊,加上匕首上的毒液,秦墨便能瞬間暴斃。
想想自己以後快活瀟灑的生活,史鷲激動的身子顫抖。
秦墨去死吧!
就在史鷲拔出匕首,想要刺上去之時,秦墨突然道,“好了,齊了。”然後轉過身來。
史鷲嚇得急忙把匕首收回懷裏,臉色也變得極快,衝着秦墨討好的笑着。
“你就在這裏,我去去就來。”說罷,秦墨從山頂一躍而下,身影瞬間消失在黑夜裏,如同一道鬼魅。
史鷲冷冷的看着秦墨遠去的車影,只要秦墨還回來,他就不着急。
秦墨,我等你回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