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在間荒沒有朋友。
雖然有爺爺奶奶們,但畢竟不屬於一個年齡段,因此,那種大漠孤煙,所帶來的孤獨,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奶球是他第一個朋友。
龍爺爺在秦墨成人禮的那天,將奶球送給他,那時,秦墨開心極了。
來華夏不管變成什麼樣了。
奶球總是秦墨的軟肋,就如同秦墨的弟弟。
張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他看到秦墨冰冷的神色,還是乖乖把嘴閉上。
張靈有着很深的底蘊和實力,但秦墨剛纔兇狠的眼神,卻不由嚇住了他,他在恍惚間,甚至沒懷疑,秦墨真的敢滅了燕北武協。
秦墨急忙跑了出去,又趕緊報了警,甚至聯繫華海的人,只要有認識望香市人的,就全都調動起來。
白素雪也很焦急。
跟在秦墨身邊,兩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尋找奶球的下落。
秦墨雖神識能探測方圓百里,但奶球乃是聖獸血統,上古聖獸麒麟血脈,品階極高,哪怕秦墨神識掃蕩而過,也無法探測到奶球。
秦墨如今辟穀中期,纔剛剛開通神識。
並非世間萬物,都可以探測到的。
漫無目的找了一上午,沒有奶球和付欒的蹤影。
秦墨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他緊握雙拳,拳頭都有些顫抖。
這是秦墨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害怕奶球就這樣不見了。
張靈坐在一旁,同樣也皺着眉頭。
若是付欒有個三張兩短,他回燕北武協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可是副會長的兒子,他的任務就是保護付欒,付欒若是出事,他回去無法交差。
就在這時,秦墨手機突然響了。
秦墨急忙接起電話,他握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喂,有消息了嗎?”
“秦先生,我們是望香村的村警,您的狗已經找到了……”
電話那頭,一位警察支吾說道,他語氣有些怪。
秦墨瞬間露出笑容,急忙追問,“怎麼樣,沒事吧!它現在怎麼樣?”
“那個……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說……”電話那頭,警察吭哧了半天,方纔苦笑道,“還是秦先生您過來吧!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說罷,電話忙音了。
秦墨沒來得及多想,急忙跑了出去,開車前往望香村。
望香村是望香市一個下屬村落,離望香市並不遠,就在望香市遠郊。
秦墨幾人開車來到警察說的大房子旁。
“警官。”秦墨下車。
“那個……人就在這大房子裏,很多事我們不能調查,我就先走了。”
這一帶,郭老闆的勢力很厲害,尤其在望香村,可以說是土霸王,因此,雖爲秦墨找到了狗,但望香村的警察並不想參與這件事。
“好,麻煩你了。”
兩人說完話,秦墨進了大房子。
“奶球!奶球!”
一進來,秦墨就大聲呼喚奶球,隨後就聽一陣犬吠,一位穿着性感的姑娘,抱着奶球走了出來。
奶球美滋滋的躺在姑娘懷裏,它身後,還跟着幾十只狗,好不威風。
秦墨氣炸了,一把提住奶球的耳朵,“我辛苦找你一早上,你給我來這兒泡妞,狗子你變了!”
奶球嚇得掙脫開秦墨的手,委屈巴巴的躲在白素雪身後,露出兩個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秦墨轉。
秦墨氣的叉着腰,“你給我出來!”
“嗚……”
白素雪苦笑,只能做起和事佬,“好啦,奶球知道錯了,你就別罵它了,以後它再也不敢了,是不是?”
“嗚……”
奶球發出一聲委屈的聲音。
這時,郭老闆才笑着走了出來,和秦墨握了握手,“秦先生是吧?早在望香市,我就聽說過秦先生在華海的大名。”
“這究竟怎麼回事?”秦墨問道。
郭老闆笑了笑,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給秦墨講了一遍。
聽着郭老闆講的話,白素雪和張靈兩人都呆愣了,徹底傻了眼,若不是郭老闆一直強調,他說得都是真事,白素雪還以爲郭老闆是在講故事呢。
奶球拯救了這些狗。
狗把狗販子賣到了窯子!
現在,奶球也算這窯子的股東之一!
這也說得太玄乎了吧!
秦墨都聽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看向奶球,奶球得意洋洋的站出來,晃了晃尾巴,像個驕傲的小孩子。
張靈頭痛的揉着腦袋,艱難問道,“那現在付公子呢?”
“你說那個小白臉?”郭老闆反問。
張靈臉色抽搐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郭老闆衝手下招呼了一聲,不過一會兒,付欒被幾個人帶了出來。
他走路一拐一拐的,一隻手一直捂着屁股,眼眶的淚痕還沒擦乾,他看見秦墨等人,就如同看到親爹親媽一樣,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秦先生,帶我走,帶我走!我錯了!帶我走吧!或者你殺了我也好……”
堂堂燕北一代紈絝子弟,何時這麼狼狽過?
付欒哭喊着,鼻涕眼淚都下來了,他不敢亂動他的身體,一動的話,屁股就疼,看那樣子,應該是肛裂了,挺嚴重的,後面都有了血跡。
秦墨本來是想殺了付欒的。
但……他都不由同情付欒了,這也太可憐了吧!
付欒不僅後面有了血跡,他的嘴都腫了是怎麼回事?
擼吐露皮了?
這……這些顧客也太狠毒了。
白素雪看得都膽戰心驚,“秦墨……要不算了吧!我看他也怪可憐的……嘴都發炎了……”
“好……好吧。”
秦墨也沒再計較付欒的事。
付欒現在實在太可憐了,聽到幾聲狗叫,他嚇得就直接給狗跪下,衝着幾隻狗不停的磕頭,看到奶球更別提了,一口一個狗爹叫着。
儼然已嚐到了慘痛的教訓。
然後,趙屠夫和趙老婆也被帶了上來。
兩人和付欒一個模樣。
看到狗就磕頭,見奶球就叫狗爺爺,趙屠夫殺狗一輩子,現在儼然得了恐狗症。
“秦先生,您看怎麼處理,我都聽您的。”郭老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