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人與人區分開來,醜陋與貌美,天才與平庸……
有的人,生下來註定只能成爲普通人。
有的人,則從出生開始,便是帝王將相。
慕容蘇雪。
絕對的天驕之女。
她有着中武、甚至高武很多人,都望其項背的卓越天賦。
同時,她還是個極其努力的人。
一個平庸的人和一個極其努力還極具天賦的人,是沒有可比性的。
因此,這場誅神試煉在沒開始前,就是令慕容婉感到絕望的。
秦墨坐在她身邊,看着窗外的月色。
“你信命嗎?”
慕容婉微微一怔,將頭扭在一邊,“我信。”
“你真的信嗎?”
“我……信。”
“那你爲什麼還要努力呢?”
秦墨的反問,令慕容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怔怔坐在牀榻上,無法面對秦墨這句反問。
秦墨淡淡道,“但凡是努力的人,都不信命。”
“他們骨子裏,帶着一種倔強,正因爲不認命,所以纔不懈的努力。”
“你既然因爲不認命而一直去努力,又爲何不可,爲了不認命而再去博一次呢?”
慕容婉呆呆的坐在牀榻。
月光灑在秦墨的臉上,他好看的側顏,微微揚起,看着天際的夜空。
在他身上,真的很難看到對生活消極的態度,年輕時任何的矯揉造作,在他身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到。
“秦先生。”
門外,傳來虞子明的輕輕的喊聲。
秦墨站了起來,他笑着轉過頭,看了慕容婉一眼。
“千萬不要信命呀!不然,活着就會很沒意思的。”
慕容婉望着秦墨出去的身影,她嘴角不由抿起一絲微笑,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天,是不曾有過的舒適與輕鬆。
夜晚,長廊。
燈火點點,冷風吹在樹幹上,引起輕輕的晃動,冬夜寂靜的有些可怕。
秦墨從屋子裏出來,緊了緊身上的風衣,走到虞子明身前,淡笑道,“這麼晚了?還不去睡?”
“這是我連夜給秦先生你做的軟身甲,能夠抵擋一般的刀劍,秦先生穿上,多少也能有些作用。”
虞子明靦腆的笑着,將質地柔軟的鎧甲,交在秦墨手上。
秦墨將軟身甲捧在懷裏,複雜的看了虞子明一眼,“有勞你費心了。”
“沒什麼。”虞子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跟着秦先生,只能給秦先生你添些麻煩,我就想着做件軟身甲,多少也能爲秦先生盡些綿薄之力。”
“到時,秦先生若是帶我過了三關,我心裏也好受些,好歹也能俗人自吹一下,多少也是對咱們這個小團體,有些貢獻的。”
虞子明的性子太過柔軟和溫順。
就像一隻未經世事的小綿羊般。
這讓秦墨想起當時虞茹揍他的場景,他哪怕差點兒被自己母親殺了,他依舊保持着一副軟綿綿的樣子,軟弱和溫順到了極致。
秦墨複雜的點點頭,“我送你回去吧!”
說着,秦墨不由分說推着虞子明的輪椅,送他回別墅去。
這一小小的舉動,令虞子明根本察覺不到。
“麻煩秦先生了,你早些休息。”
“你也是。”
到了門口,秦墨和虞子明揮手告別,在轉身離去的瞬間,秦墨眉頭也越皺越深了。
秦墨正要回屋子,尉遲凌天卻突然跑出來。
他焦急攔住秦墨的去路,“老哥!你得把無敵丹還給我!要是被我父親發現,我真的會被打死的!”
尉遲凌天很是焦急。
他父親白天就問他無敵丹的事,那時凌天只能搪塞過去。
秦墨眨眨眼。
他拿尉遲家的寶貝,確實不地道。
“那個……這個給你吧!”
秦墨隨手把虞子明給他的軟身甲,交在尉遲凌天手中。
“這是啥!”凌天盯着軟身甲,茫然問道。
秦墨拍拍他肩膀,神祕道,“這可是好東西!虞家的寶貝,我給你弄來了,比你無敵丹強多了,你穿在身上,就相當於無敵了。”
秦墨不喜歡穿什麼護甲之類的,總覺得這東西穿上彆扭,索性送給凌天。
尉遲凌天兩眼放出精光!
虞家的寶貝!
虞家可比尉遲家都要厲害得多,這寶貝一定是件品級武器。
尉遲凌天抱着軟身甲不撒手,現場就套在了身上,“好!一言爲定,就當成是交換了!”
秦墨聳了聳肩,權當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清晨,誅神試煉,開始!
誅神羣樓之中,在最中心地方,有一處直達雲霄的巨大建築。
這個建築,佔據了整個誅神羣樓一半的地方,極其壯麗!
這就是誅神主殿!
誅神試煉之地。
數百年前,焱陽一些頂級武道世家,劃分三大武界。
將焱陽武道,分成三六九等。
與此同時,在同一天,誅神殿建立,成爲中武和高武之間的分界線。
這一舉措,壟斷了高武世家在焱陽武道的地位,令低武世家和諸多中武世家,永世不得入高武。
畢竟,每年的誅神試煉,僅有一人能進入高武。
哪怕誅神世家,也要歷經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培養,纔有可能進入高武之中。
誅神主殿。
高武的掌控地,中武的夢想港。
秦墨七人,站在誅神主殿面前,面對高聳的巨大建築,七人也不得不仰視。
衆人眼中,都難掩激動神情。
這些誅神弟子,備戰十數年,方纔有參加誅神試煉的機會;而秦墨,更是歷經千辛萬苦,從華海入焱陽,面對中武無數追殺,才奪得這個資格。
所有人,都是爲此而來。
踏上華夏最高武道殿堂,焱陽高武,這是所有武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紀宇不由看向秦墨。
眼中都帶着陰狠的神情。
他要在試煉之中,擊殺秦墨,還誅神世家之尊。
秦墨屢次戲耍紀家,更是將紀宇當成了ATM機,這些都令心高氣傲的紀宇,無法容忍。
當放下了容顏,一心向武的紀宇,無人可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