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車輛和行人,紛紛躲避。
光是看這開車人的架勢,都知道開車的人肯定是怒路症患者,脾氣想必很是暴躁。
車內。
“Fuak!”
佗羅夫憤怒的敲打着方向盤,他下巴濃密棕色的鬍鬚,都隨着他的憤怒,而顫抖着。
他兩眼怒視前方,眼中好似有着無盡的怒火。
“這小子到底從哪兒來的!竟敢指揮我們!我們在國際接到多少次任務,哪一次不是總指揮!”佗羅夫發出憤怒的吼聲。
其餘車上的四五位成員,也都是一臉的憤怒。
他們是從各個國家退伍下來的人,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情報部門。
他們所執行的任務,就是找人、收集情報,幹這行已是絕對的老手。
在國際上,他們也享有很高的口碑,被稱爲國際獵鷹組織。
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來到華海。
這是一單大生意。
乃是華夏古商大世家錢家,所下達下來的任務。
找到錢簫的兒子,錢笛。
他們工作一天的薪水,就在百萬美元起步。
如果找到了錢笛,還可受到額外3000萬美元報酬。
這是一單相當合算的買賣。
但隨着秦墨的突然入場,一切都不同了。
本來,獵鷹衆人,想着能拖延一天算一天,能夠免費在華海喫喝玩樂不說,還能一天白白得到錢家的一百萬美金酬勞。
等過個一個月,錢撈夠了,再行動。
到時,就算找不到人,他們也能在錢家撈上3000萬美元回去。
因此,獵鷹組織雖來到華海半個月,但其實一直沒執行錢家的任務,只是白拿錢家的錢,喫喝玩樂罷了。
現在突然來了個叫秦墨的年輕人。
錢家還讓他們全權聽從秦墨指揮。
這就沒法喫喝玩樂了,還要受到一個門外漢的指揮,佗羅夫他們能不氣嗎?
秦墨的入場,令他們無法再渾水摸魚,也不能再白拿錢家的錢了。
“老大,你說咱怎麼辦?”
獵鷹隊員問道。
在華海呆了足足半個月,他們早已沒了找人的心思,就想着玩樂,突然有個人進來攪局,還是個華夏人,隊員們心裏都是很不高興。
佗羅夫把着方向盤,直視前方,露出陰狠的笑容。
“他若是識趣,就乖乖聽咱們的話,咱們不會把他怎樣,他若是不識趣……”
佗羅夫故意停頓了下,冷哼一聲,“槍支彈藥準備好了嗎?順手給他一梭子,再和錢家說,這小子在華海意外身亡,一切還能按照咱們的計劃來。”?
作爲國際私人調查組織。
獵鷹一共十五位成員。
他們不會把一個焱陽而來的華夏小子放在眼裏,處理乾淨,他們照樣可以白拿錢家的錢,繼續逍遙。
什麼時候找人,獵鷹說了算!
兩輛大型越野車快速駛出龍市,經過一段郊外小道,進入了張家村。
“他發的位置在哪兒?你點開微信看一下。”
佗羅夫煩躁的衝副駕駛隊員問道。
張家村唯一的一幢別墅,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別墅旁就是一條小河,在平房林立的張家村,能很容易看到一幢三層高的建築,哪怕相隔很遠,也能一眼看到。
佗羅夫看了眼遠處別墅,立馬露出陰冷的笑容來。
“錢家真夠可以,都沒給咱們在華海安排這麼好的住處,給這小子直接安排了一幢別墅!”他咬牙切齒道。
隨即,看了眼車後座的隊員,“把槍都準備好,讓廢物華夏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再看他敢不敢指揮我們!”
“是!”
兩車隊員們都收到了隊長命令。
前面是小道,車沒法通過,佗羅夫他們只得停下,步行前進。
他們打開後備箱,拿出手槍,甚至還有自動步槍……
也不藏着掖着,就拿着槍,大搖大擺的朝着別墅走去。
“ohmygod!哪來這麼多豪車?”
佗羅夫等十幾人走向別墅時,就看見兩側小道上,停着各式各樣的豪車。
其中有蘭博基尼、瑪莎拉蒂、賓利……
這些豪車,就像爛大街一樣,被停在泥濘的小道兩側,一路走過來,差不多有將近兩百輛豪車!
從小道的起點開始,一眼望不到邊,直到盡頭。
佗羅夫本來挺着的腰板,也隨着一路走來,漸漸沒了底氣。
當他們走到別墅門口,腰都幾乎是半彎着的了。
尤其,看到別墅門口站着的一百多人,佗羅夫幾人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剛纔的囂張氣焰,現在全都沒了。
別墅門口放着一張小桌子。
一位打扮簡單的年輕人和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小板凳上,下着象棋。
周圍有幾十位穿着昂貴的人,圍着這兩人,在那兒興致勃勃的看着下棋。
再看四周,有四種穿着不同武道服顏色的人,大概一百多位,他們分散在四周,銳利的眼眸,來回巡視着。
佗羅夫等人的出現,就像一堆螞蟻經過,絲毫引不來這些人的注意。
而此時,獵鷹衆人完全都是懵逼狀態。
一路豪車看過來,再看現在的場面,他們全程都懵了,此刻腦袋都是嗡嗡的。
以至於,都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唯有聽到棋盤落子的響聲。
時不時還能聽到年輕人淡然的笑意,和與他對弈的中年男子,緊張搓手的聲音。
過了半響。
百鑫突然發出一聲長嘆,“啊!秦先生,我不玩了,你讓我一個馬,一個車,我都玩不過你,這還玩什麼,你這完全把我吊打啊!”
秦墨淡笑着將軍,和氣的說,“百叔你的棋藝已算是不錯,倒也不必懊惱。”
終於,兩人下完了。
不遠處站着的趙閩,方纔走到秦墨身邊,低聲提醒道,“秦先生,你約見的客人已經來了。”
衆人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佗羅夫等人。
一羣人審視打量的目光,就像打量赤果的美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