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雪,在南極洲這個不毛之地拼命的颳着。
狂暴的冷風在這裏席捲着,刺眼的白雪就像一面鏡子,反射着天際刺眼的光芒,令人看到這片白茫茫的的雪地,感到如此不適應。
三位老者盤坐在雪地上。
他們每個人都隔着很遠,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形狀,冷冷的狂雪席捲而起,拍打在三位老者的身上,他們在這裏靜坐了數個小時,已然變成了三個冰雕,彷彿三個雪人。
若不是他們鼻孔時不時有熱氣而出,他們這般模樣,看起來就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
天地驟然旋轉起來,在剎那間,竟令人分不清晝夜,天際三朵巨大的烏雲出現,三朵烏雲緩緩移動了三位老者頭頂上空,將整個南極洲,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彷彿瞬間黑暗下來。
轟隆隆的作響雷聲,在此時而起。
三朵烏雲越來越巨大,直到在人們肉眼可見的範圍內,三朵烏雲徹底將天際籠罩成了黑色,而南極洲,也隨之進入了無邊的黑夜。
厚厚的積雪,隨着造作的天際而顫動着。
狂風暴雪在此刻更加猛烈了!
暴雪在天際而下,南極洲厚厚的積雪又隨着狂風而起,整個天際形成了暴雪籠罩的景象,狂雪不停飛舞,徹底矇蔽了一切的視野。
而烏雲之中!
紫色的閃電,在不斷的醞釀着。
它們好似瘋狂的想要擺脫烏雲的束縛,閃電在烏雲之內不斷的掙扎着,不斷的膨脹,不斷的聚集……
終於!
一切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濃濃的烏雲,終於難以束縛紫色閃電!
三道粗如巨樹的閃電,穿破厚厚的烏雲層,轟然擊在三位家主身上!
這刻苦銘心的痛苦!
這一擊之下,幾乎要人命的劇痛!
紫色閃電並非一閃而過,而是持續不斷的在轟擊着三位家主,不過,與其說是轟擊,倒不如說是洗禮,紫色閃電在三人身上瘋狂的遊走着,洗禮着三人的肉身,洗禮着三人的筋骨,甚至洗禮着三人體內的血液。
神逸澤三人發出痛苦的叫聲!
三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響徹這片茫茫的雪夜。
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第一道!
第二道!
第三道……
天劫不斷的從天際落下,等到了最後一道天劫時,三人已痛苦的麻木了。
他們全身上下被鮮血染紅,又隨着天劫的降落,當閃電擊中他們流出的鮮血後,鮮血瞬間蒸發凝固,這導致三人瞬間成了好似被刷了一層紅色油漆,成了三個紅人。
九道天劫過後……
三位家主都暈倒在了雪地上。
等醒來的時候,南極洲又恢復當了白晝,剛纔的烏雲和紫色閃電,就像是一場噩夢,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唯有雪地被轟擊開來的巨坑,證明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三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都不由笑了。
當他們再去感受體內的靈氣時,曾經的靈湖已經變成了靈海,一眼望不到邊的靈海在體內流傳着。
彷彿感覺自己回到了最年輕,最富有精力的那個年紀。
一切都變得如此不同。
“仙人……”神逸澤忍不住喃喃道。
他不由想到了秦明。
他二十多年來,都在爲打開仙神井付出全部的心血,卻沒想最終成了別人的嫁衣,一時間令人唏噓不已。
宗天激動的站起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臂、身子。
‘血祭返祖’所留下的創傷消失不見了,曾經令人想死的痛苦也不見了,這種沒了痛苦的感覺,反倒令宗天有些不適應。
畢竟,他這些年來,每天都飽受在痛苦之中,已疼痛的令他麻木了,如今痛苦全部消失,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三人同時起身,朝着華夏方向遙遙而拜。
他們心裏很清楚,如果沒秦墨恩賜的丹藥,他們絕不可能這麼快步入仙道,對秦墨也是由衷感謝。
但三人也很明白。
其實,在很多時候,他們不得不承認,秦墨早已超越了他們。
這不是指的個人實力方面,而是在格局方面。
如今的秦墨,他想的是蒼生,而不是永存。
也唯有這樣的人,才能令整個華武都爲之信服吧!
“秦先生和我們之前也說了。”神逸澤道,“我們步入仙道後,直接去往碎巖島,我們即刻動身吧!”
宗天和洛梓安同時點頭,三人身影騰空而起,消失在白茫雪地之下。
……
亞洲,碎巖島。
現在稱之爲碎巖島,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應該叫其爲碎巖城纔是。
在大勝之後,華武大軍便聽從秦墨事先安排的命令,全軍撤退,而撤退的目的地,絕大部分人回到了各自省份,還有小部分(華武高層),來到了這裏,就是碎巖島。
當華武高層們看到這座巨大的地下城時,全部驚呆了。
這個隱藏在地下的城市,全部採用超現代科技打造,貫通整個城市的地鐵,算是地下城主要的交通工具,而城市與城市相連的,也採用海洋鐵路的方式。
秦墨上次過來時,海洋鐵路還在建造中,但這次而來,海洋鐵路已完全建成。
錢笛和秦墨說過,海洋鐵路的時速高達500km/h,想要到達另一座島嶼,也只需幾個小時,而且這還只是最低時速。
錢家在五大島嶼的建設中,完全不遺餘力。
甚至,爲了建設五大島嶼,錢家花光了兜裏的最後一分錢。
每當秦墨心懷歉意時,錢簫總是笑着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架架直升機,飛機從天際而來。
飛機停靠在碎巖島的陸地上,剛剛停下,陸地忽然打開,飛機落在升降臺上,隨着升降臺進入地下,到達了碎巖市的地下機場。
這次,來到碎巖島的,盡皆是華武頂尖高層。
還有一部分是華武頂尖強者,大多是天隱市的人。
而來的,約莫有一萬人左右,實力盡皆不低於武魂境。
當秦墨從飛機上下來時,便能遙遙的看到,晨婉站在候機口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