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叔談給自己的評價,唐逸表面上淡淡一笑,卻是懶得反駁這個老傢伙。
“李總,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話,權當唐某沒有來過。若是信的話,還請屏蔽這裏的人,唐某自有辦法讓老爺子醒來。”
唐逸說完,不再言語,靜靜等待着李克明的答覆。
他今日能來,完全是看在李克明會來事的份上,不然的話,就算是拿着金銀珠寶前來,他也是不爲所動的。
“唐先生,還望你妙手回春,救救家父吧!”
李克明心裏清楚的很,場中除了那個姓孫的老者,其他人都爲老爺子看過病。
一開始,一個個都牛氣哄哄的,等到老爺子服下他們開的藥物,沒有絲毫變化,一個個又開始自圓其說來了。
“克明,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老話說的好,嘴巴眉毛辦事不牢,我看這小子,撐死不過二十出頭,就算是打孃胎學醫,勉強出師,能看個啥病?”
李克明言語剛落下,還沒等到唐逸答覆,廳中走進一龍行虎步的老者來。
老者,年約六旬左右,其身材中等,但加上那龍行虎步,不由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望了一眼對方,瞥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嘲諷,唐逸卻是沒有說話。
“二叔,這是我的家事,就不用你老操心了。”
李克明一看到來人,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來着不是別人,是他的二叔李昌育,是他父親同父同母的兄弟。
年輕時代,李昌育跟自己的父親一起跟曾祖父學習燒菜的手藝,這傢伙心高氣傲,一心想要闖出名堂,終歸一事無成。
好在他的子孫爭氣,再加上老爹李昌發的憐憫,主動把李家二級以下的酒店交給他經營。
李昌發的本意,是李昌育以及他的後人拿到飯店,以後不愁喫穿。
哪裏想到的是,這傢伙狼子野心,多次想要盜取李家的不傳之祕。
好在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這廝早就得手了。
失手的他,把目標盯在家主位置上面。
一旦拿下家主的位置,他想要的祕書,也就唾手而得。
當然表面上,他還是需要做一些工作的,比如找一些庸醫前來,試圖害死李昌發。
這不聽到唐逸能讓李昌發醒來,他心中多少有些恐懼,必定李昌發突發重疾,跟他脫不了關係。
爲了不讓事情敗露,那就最好不讓李昌發醒來,這不他趕到後,第一時間反對唐逸出手。
“什麼叫自家事,不用我管,裏面躺着的那個人,是我的親大哥。
這輩子麼有他的話,我早就沒了。就衝着救命恩情,我都得要來看看。”
李昌育可不管李克明生氣,他把目光轉向了唐逸,在他的印象中,中海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爺爺,我讓人查過了,對面那小子有些能耐,錢家二老就是他治好的。”
在李昌育打量着唐逸的時候,他的耳麥裏面傳來孫子李琦的聲音。
聽到這個,李昌育更是決定,不能讓唐逸出手。萬一他看出來什麼端倪來,自己一聲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不想搭理李昌育,也不想讓人家看笑話,李克明懶得跟他鬥嘴,轉身朝着唐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來。
“神醫?這年頭阿貓阿狗都可以冒充神醫了嗎?小子,我來問問你,你自稱神醫,有沒有經過我們中海中醫協會考覈啊?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行醫資格證書?”
李昌育朝着身旁老者低聲耳語一番,那個先前說沒辦法的孫福陽,站了出來,向唐逸炮轟起來。
“就是就是,小子,你不說話,是不是無證行醫啊?還有你可知道,沒有獲得我們協會的認可,是不允許行醫的?”
孫福陽這邊言語剛落下,那邊就有人跟着附和起來。
……
這些人的言語,讓孫叔談眉頭一皺,他活了那麼大年紀,還從未聽說過,行醫還需要什麼協會認可來着。
皺眉頭歸皺眉頭,他跟唐逸不熟,剛纔還發生了一系列衝突,自是不可能站出來替他說話。
李克明想要開口,卻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
“大哥,你可別犯糊塗,中醫協會那幫人得罪不起,他們能量不小,萬一隨便說點啥,咱們李家可能會遇上大麻煩。”
弟弟的提醒,李克明這纔想起來中醫協會來,這個中海非官方組織,表面上以治病救人爲主,實際上私下卻是黑心的很。
曾經有人提出質疑過,下場不怎麼好,第二日,就被人發現死在貨運碼頭旁邊了。
“呵呵,真是搞笑,行醫還要獲得協會批准,那你爹跟你娘生孩子,要不要經過你批准啊?”
見到有人出來詰責自己,唐逸嘴裏面發出一聲冷笑,跟着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哼,李總,我還是那句話,你信呢,我這就去救人;不信的話,唐某就此走人。”
李克明咬咬牙齒,點點頭,說道:“那就拜託唐先生了。”
有了李克明的發話,其他人不敢再言語,生怕會惹來謾罵似得。
“克明,你可要想好了?”
李昌育見到唐逸轉入了後院,當下發出一聲怒吼來。
李克明沒有搭理他,而是親自帶着唐逸走了。至於前廳的亂糟糟,他可是懶得過問。
眼下最重要的是,只要是老爺安然無恙醒來,其他人想要鬧事,都是不可能了。
“師弟,你給我再詳細說說,這年輕人的事情。”
不同於李家人爭吵,孫叔談這邊很安靜,他看了秦德門一樣,決定好好了解一下唐逸。
“就是一騙子,年紀輕輕,能治什麼病?等着看吧,待會沈家人肯定用大棒伺候他,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秦德門不願意說實話,這不開始胡編亂造起來了。
在他的嘴裏面,唐逸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片子,至於什麼治病救人之類的,完全是運氣。
在他的認知裏面,是自己給錢家二老開過藥治好兩人的,唐逸呢,只不過湊巧,誤打誤撞撿了一個便宜罷了。
見到秦德門不肯說實話,孫叔談也不再言語,而是閉目養神,靜靜思考着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