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不,光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跟着場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醒了正在幻想的尤曙光,打眼望去,他所倚重的那幫人,他愣住了。
他那幫打手,哪還有一個站着的,都是躺在地上,或捂着胳膊,或捂着大腿,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哀嚎來。
“你,你不是人。”
意識到今天有麻煩了,尤曙光望着唐逸,半天擠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唐逸二話不說,上前拽住了尤曙光的衣領,狠狠把他甩在了地上,跟着一腳踩了上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蘇梅,對方臉上的紅腫還未消退,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些手掌印子。
“媽,誰打的?”
“哼”
“啪”
蘇梅鼻子裏面發出一聲冷哼,跟着擡手朝着唐逸臉上扇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捱了一巴掌,唐逸有些懵逼,沒等他開口詢問其他的,蘇梅再次發出一聲冷哼,帶着蘇愛愛母子離開了。
望着蘇梅遠去的背影,唐逸搖搖頭,他這個丈母孃脾氣不均勻,想一齣子是一齣子,自己這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大哥,不,大爺,今天我錯了,麻煩你高擡一下貴腳,咱們有話好好說。”
尤曙光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唐逸乾脆把氣撒在他頭上,擡起腳來,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
“喀嚓”一聲,緊跟着尤曙光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再也不動彈,直接昏死了過去。
“殺人了,殺人了……”
躲在櫃檯後面的陳靖,見到尤曙光昏死了過去,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來。
唐逸瞥了對方一眼,懶得搭理她,走到兩名受傷較輕的打手跟前,輕輕一推,替他們接回去了胳膊。
“擡着這個狗東西跟我走,其他人嘛,該怎麼看病就怎麼看病去,費用讓着狗東西結賬。”
說着,唐逸一腳踩在尤曙光肩膀上,陷入昏迷中的尤曙光喫疼,醒了過來。
醒來的他,看了看四周,知道今天栽了,企圖裝死矇混過關。
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很可惜,唐逸沒有給他機會。
“大哥,不,大爺,我們去哪?”
架起來尤曙光的一打手,戰戰兢兢的問道。
“去找向榮。”
唐逸隨口回答道。
“啊”
“啊什麼啊,你們別告訴我,不知道向榮在哪?”
向榮在哪,這兩個打手還真不知道,他們就是下層的混混,欺負個老百姓在行,根本入不得向榮法眼,哪裏會知道他的下落呢?
好在白夜那邊很快傳來了消息,向榮目前待在榮豐大廈。
得到向榮的下落,唐逸也沒有閒着,一一的電話撥了出去,跟着讓人擡着傷重的尤曙光,直奔榮豐大廈去了。
榮豐大廈,是向榮的老巢之一,可能是他從這裏發家的,對這裏的感情非常深。
只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情,他每天都會來榮豐打打球、喝喝茶。
今天也不例外,沒有特別的事情,他就來這裏打兩杆高爾夫,跟着進入茶廳喝茶去了。
一壺清茶剛剛端上來,向榮還沒有來得及品嚐,忽然想到了什麼,朝着不遠處的墨鏡男子,開口問道。
墨鏡男子不敢怠慢,走了上來,低下頭來,說道:“榮哥,光哥回來了,好像是接到個電話,又匆忙帶人離開了。”
陳翔之所以這麼說,他是故意給尤曙光上眼藥來。
先前,尤曙光沒來的時候,他們這幫兄弟很受器重。
自打尤曙光的姐姐吹了枕頭風,尤曙光來了,他們這些人有點被邊緣化了。
比如有什麼任務之類的,向榮第一時間會考慮尤曙光,而不是他們這些人。
每次外出,都能獲得頗豐的油水,如今沒有了,擱在誰身上,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哦,阿翔,你是否覺得,我太寵溺小光了?”
向榮是誰?那可是從下面一步步爬上來的,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晶晶,陳翔那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他眼睛的。
見到被揭穿了,陳翔有點尷尬,當下說道:“榮哥,不是,我只是”
向榮擺擺手,打斷了陳翔,笑道:“好了,好了,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下週有艘船來,你代替我去接貨。記住,這批貨分量不少,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一聽到向榮如此說,陳翔心中的怨氣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跟着立馬朝向榮表忠心來了。
陳翔的表忠心,向榮表面上笑笑,心中卻是早已把他判了死刑。
一個拎不清自己位置的人,還敢跟他向榮談價錢,簡直是作死。
等到陳翔離開,他伸手招來一名侍者。
“除掉陳翔,手腳乾淨點。”
那名侍者沒有說話,點點頭,快步從茶餐廳消失了。
可憐那陳翔,這會還不知道,向榮已經對他動了殺心。
離開茶餐廳的他,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心中準備去找那誰好好放放鬆。
“翔哥,你東西掉了?”
走道里面,陳翔正在手舞足蹈着,似乎在計劃着什麼似得。
就在他沉浸喜悅當中的時刻,一名侍者打扮的男士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東西掉了?”陳翔一愣,第一時間用手摸摸口袋,好像沒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接下來,沒等他說話,侍者拿出繩子套在他脖子上,狠狠的拉了下去。
被繩子拴住脖子的陳翔,試圖掙扎開來,對方沒有給他機會,他撲騰了幾下,眼珠泛白,進氣少出氣多了。
侍者確定陳翔沒有了呼吸,這才鬆開了繩子,跟着檢查一番,確認陳翔死了,他這才收起來繩子。
收起繩子,侍者從兜裏面掏出一瓶白酒,掰開陳翔的嘴巴,死命的往裏面灌酒水。
“翔哥,翔哥,哎,大白天的,你喝那麼多幹什麼?”
往陳翔身上撒了不少酒水,侍者扶起來他,一邊往電梯方向走去,一邊嘴裏面還不停的埋怨着。
路過的侍者,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一個個路過的侍者望了一眼,便去忙自己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