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劉鑫,你就個廢物,演戲都演不好,三下兩下就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其他人聽到罵聲,不敢插嘴,生怕朱文斌的怒火會引到自己身上來。
“朱少,息怒息怒,這事情也不能怪劉哥,是那小子太狡詐了。”
坐在一旁的李洋,放下高腳杯,起身勸說道。
之前李洋說什麼鬧肚子,純屬是爲哄騙唐逸的,他今天約對方來,可不是找樂子的,而是準備找回場子的。
每每看到後背上一些傷疤,他就想到那日負荊請罪所受的屈辱。
還有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唐逸懷中撒嬌的時候,他內心更加的憤怒。
憤怒歸憤怒,他卻是沒有絲毫辦法,那人身手不凡,想要報復他,苦於身旁無高手。
在他苦惱的時候,省城的朱文斌出現了,這傢伙十足的色鬼,他稍微引導一番,對方便上鉤了。
“朱少,這兩姐妹雖好,但她們身旁的男人,實力超凡,若是不除去的話,就算你得手了,也是後患無窮。”
等到朱文斌感興趣的時候,他潑上一盆冷水。
那還了得,朱文斌二話沒說,就要帶人做掉唐逸。
這時,李洋呢,順帶送上一個計劃。
計劃的內容,無外乎是唐逸弄壞了東西,他們這一方讓其賠償,對方拿不出來前來,讓他拿女人抵賬。
想法是好的,前期進行的也不錯,他們卻是忽略了道具,劇情一下給反轉了。
見到第一步計劃失敗,李洋趴在朱文斌耳旁,小聲嘀咕一番,跟着朱文邊便帶着人匆忙離開了。
“住手,住手,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眼見到現場劍拔弩張,雙方即將動武的時候,朱文斌拖着肥胖的身子趕來了。
“你是?”
得到過提醒的劉鑫,朝着朱文斌拱拱手,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本少爺朱文斌。”朱文斌“怒氣衝衝”的迴應道。
“哦,是朱大少啊,小的劉鑫,不知是您的地盤,還望你海涵。”
劉鑫臉上露出一抹驚呼,好像是這個朱文斌來歷很大似得。
一旁的唐逸沒有言語,依着他多年的生活經驗來看,這兩夥人極有可能是一夥的。
再看看那肥頭大耳的朱文斌,笑起來,眼睛裏面透露着一抹陰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哼,知道本大少,還不帶着你的人馬滾蛋,省的本大少動手。”
朱文斌鼻子裏面發出一聲冷哼,眯着的眼睛,時不時的盯着唐逸,想要看看對方啥反應。
註定讓他失望了,唐逸始終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朱大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這小子欺人太甚,他碰壞了我的水種翡翠,還在外胡說八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劉鑫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朝着朱文斌訴苦。
朱文斌擺擺手,一臉豪闊的說道:“多少錢,我替這位仁兄賠給你就是。”
懶得聽兩人演戲,唐逸站了出來,還是那幅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弟兄們,抄傢伙,給我剁了他。”
“打住,打住,既然在我的場子裏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給我個面子,按照我這裏的規矩,解決如何?”
一看到雙方即將動武,朱文斌再次站了出來,臉上始終掛着那副老好人的面孔。
“既然朱大少說了,劉某再不識趣,就真的不是東西了。”
劉鑫拱拱手,裝腔作勢的說道。
唐逸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是浮現一抹冷笑來。
這時,說去方便的李洋匆忙的從人羣中擠了過來。
“唐少,唐少,這姓朱的不好惹,省城來的,我看不如給他個面子,按照他方式來就是了。
當然不行的話,咱們就來硬的,我絕對百分百站在你這一邊。”
到來的李洋,表示自己路上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同時表露朱文斌的身份,話裏話外都是勸說唐逸,那姓朱的不好惹。
“既然朱少如此說了,唐某再不給面子,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一切按照場內規矩辦事。”
李洋的突然冒出勸說,坐實了唐逸的一些猜測,心中再次發出一抹冷笑。
他沒有去找對方算賬,對方卻是再次挑釁他,簡直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
“好,二位如此給面,朱某先說聲謝謝,下面有我的助手文峯,宣讀一下本場內關於處理糾紛的辦法。”
朱文斌話音落下,瘦的跟麻秸稈一樣的,還留着山羊鬍子的文峯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關於本場內處理糾紛的辦法,就是雙方在特定時間內,選中三塊毛料,進行對賭。賭輸的一方,全額賠償對方的損失,額外再照價十倍賠償……”
場內不少人聽完這個,一個個目瞪口呆,這樣處理糾紛的辦法,他們之前可謂是聞所未聞。
仔細聽上去,還怪有吸引力的,全額賠付,還有十倍賠償,這些詞足夠吸引人。
倒是唐逸聽完後,心中的冷笑更盛了,他不得不佩服這夥人的頭腦。
先是來個碰瓷,碰瓷不成的話,再來個賭鬥,看似賭鬥,實際上跟仙人跳無疑。
現場的毛料都是對方弄來的,哪一塊有綠,恐怕他們早就爛熟於心了。
要是普通人遇上的話,賠個家底朝天都是有可能的。
很可惜,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自己,今天他會好好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沒有問題,我答應。”
當文峯唸完解決辦法,詢問雙方意見的時候,劉鑫第一個應下了。
“唐少,條件太苛刻了,不如我跟家裏去電,讓家裏跟朱家說說,賠點錢給他們算了。”
劉鑫剛剛應下,不等唐逸開口,李洋拉住他的衣袖,壓低聲音勸阻道。
唐逸笑笑,這個李洋還真陰險,一邊暗害自己,一邊還想要自己對他感恩戴德,簡直是做夢。
“好,我也同意,準備協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