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不少“疑難雜症”,別人看不好,他一針下去,針到病除了。
殊不知,事後都有人給善後,不然的話,他楚雲恐怕早就成爲過街老鼠了。
“龍夫人,你意下如何?”
見到楚雲信心滿滿,秦可欣再次徵求謝桂雲的意見,生怕這女人到頭來反悔,那她可真的得不償失了。
“我還是那句話,治好,事情到此結束。治不好,後果嘛,你自己去想。”
謝桂雲看也不看秦可欣,一屁股靠坐在沙發上,語氣懶洋洋般的說道。
父親謝正浩的情況,來之前,她可是遍訪名醫,他們看完後,大都是直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至於病因嘛,也沒有統一的說辭,不過在聽了她提到伊蘭保健品的時候,大家一致認爲是保健品引發的諸多症狀併發。
故此,她這才帶着人來大鬧伊蘭,要求秦可欣給個說法。
“噗”
楚雲拿出銀針,裝模作樣走了一圈,跟着想也不想,扎入謝正浩的百會穴。
銀針剛刺進去,躺靠在輪椅上處於昏迷中的謝正浩,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緊跟着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離得近的楚雲,聞到後,想也不想,趴在一旁大聲嘔吐起來。
其他人離得遠,還是聞到了,紛紛用手捂住鼻子,儘量不要去呼吸空氣。
“啊”
“疼,好疼,疼死我了……”
躺在輪椅上的謝正浩,噴出一口鮮血後,嘴中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來,雙手也沒有閒着,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短短一分鐘的功夫,外套被扯破不說,身上還留下不少血印。
“爸,爸,你怎麼了?”
謝桂雲、謝武濤見到這種情況,尤其是謝武濤,硬是忍者疼痛,跑上前來,開口關心道。
很可惜,這時的謝正浩陷入癲瘋狀態,根本聽不懂人話,若不是謝武濤反應的話,那雙手多半要遭受謝正浩啃食了。
沒有啃到別人的手,謝正浩抓着自己的手啃了起來,一口下去,手面上鮮血直流。
“這?楚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給老先生吃了什麼東西?”
面對着如此喪盡病狂的謝正浩,秦可欣臉上露出一抹驚恐,趕緊對着楚雲問詢起來。
此刻的楚雲,慌了神,他向來自負的一針病除,哪曾想到的是,今天關鍵時刻失手了。
“王八蛋,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陪葬。”
忍者傷痛的謝武濤,一邊讓人撥打急救電話,一邊拽着楚雲的衣領,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被打左臉的楚雲,臉頰瞬間腫了起來,疼的他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別動他,再動的話,真的會沒命了。”
在八樓所有人處於驚慌中的時候,換了一身工作服的唐逸,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現身的唐逸,出言喝止了謝武濤等人,跟着上前摁住瘋癲的謝正浩,一根金針刺入明臺穴,暫時控制住了他的情緒。
“快,按照他說的去做,那個活公雞,下外賣,讓外賣員加急送來,還有盆,去找保潔要。”
唐逸吩咐下去,就沒有在管,而是伸手搭上謝正浩的脈搏,利用祕法暫時控制住他體內亂竄的蠱蟲。
這個時候,冷靜的秦可欣起到了作用,她對着助理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按照唐逸說的去做。
打心裏說,她對這個陌生的年輕保安有些懷疑,只是眼下的情形,由不得她,一旦謝正浩死在這裏。
到時候別說謝家、龍家饒不了她,就是秦家人也不會讓她好過,甚至有可能禍及家人。
“你,你幹什麼?”
剛纔昏死過去謝桂雲,這會幽幽的醒來,一見到唐逸正在對老父親做着什麼,一發瘋似的上來撕扯他,恨不得把其撕碎似得。
“姐,住手,他在救咱爸。”
沒等謝桂雲靠近唐逸,不顧及身上疼痛的謝武濤,一把拽住了她,跟着壓低聲音提醒道。
“你腦袋被驢踢了,什麼救咱爸,我看是謀害咱爸還差不多。”
“謝武濤,你給我撒手,你在不撒手,我可就咬了。”
……
謝桂雲對弟弟的話,一點都不相信,唐逸給她的第一印象不好,有了先入爲主的概念,她認定對方不是什麼好人。
謝武濤,人平時混點,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能拎得清。
唐逸是救人,還是害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不面對着無理取鬧的姐姐,他任由對方撕扯着自己,哪怕是牽扯到傷口,他也沒有讓一步。
“姐,夠了,你再鬧的話,咱爸就沒有了。”
被抓傷的謝武濤有些受不了了,說話聲不由的提高了。
“你吼我?你竟然吼我?謝武濤,你忘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的,你竟然吼我……”
被怒吼的謝桂雲,一下子接受不了,猶如農村婦女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差沒有就地打滾了。
謝武濤懶得搭理她,他心裏清楚的很,謝家自他爺爺那會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等到爺爺過世,爸爸幾個兄弟內訌,又有人引狼入室,以至於謝家大部分產業被兼併吞掉,僅剩下的也就是煤炭、紡織傳統行業了。
好在謝家當年有恩於不少人,纔不至於被人家趕盡殺絕。
有錢就是好,這不秦可欣幾個訂單下來,外賣員很快把唐逸需求的東西送來了。
檢查一番,發現都是自己需要的,唐逸護住謝正浩的心脈,隨後對着秦可欣等人吩咐起來。
“你,殺一隻雞,記住血不能撒,待會有用,你們幾個把這裏清理一下,還有你們身上有傷的,去其他地方躲躲,不要待在這裏,以免待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你,還有你,對了,你們天葵來了,不適合留在這裏,離這裏越遠越好。”
“對了,秦總,安排幾個壯小夥子,算了,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