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雲被擡出來,他心中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
不過依着他的瞭解,楚雲志大才疏,根本不可能想出如此噁心人的方子。
等他看到一臉焦急的王亞子,心中瞬間明白了。
悄悄跟來六院,偷聽到兩人的對話,坐實了心中的猜測,唐逸聯繫了謝武濤。
“唐哥,你放心,這事情交給我,保證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別,教訓教訓就行,沒有必要害他性命。”
不知道爲啥,隨着入世的時間越長,唐逸心中那份殺戮之心漸漸消減。
這不一聽到謝武濤要殺人,他沒來由婉拒了。
再說王亞子安撫好楚雲,獨自一人驅車離開了,等車子駛入小區巷道的時候,前後出現一些人,圍堵了他的去路。
“下車”
“下來,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沒等他搞明白咋回事,就被一身材魁梧的漢子,給從車上拽了下來。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要錢的話,我車上有些……”
突然被人拽下來,王亞子心中惶恐了,想要喊叫,忽然想到什麼,立馬改口求饒了。
“錢,尼瑪?小子,知道不?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要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帶着眼罩的謝武濤,上前踹了王亞子一腳,後者發出一聲悶哼,卻不敢發出聲來。
“大哥,不,大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王亞子,是一名大夫,從不跟人結怨的。”
被踹了兩腳,喫疼的王亞子,再也忍不住了,趕緊自曝家門,希望對方認錯人了。
謝武濤冷笑道:“王亞子,醫生,那就沒錯了,那人說了,你敢染指他的女人,讓我們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女人?一聽到這個,王亞子眼前浮現一張俊秀的臉蛋來。
這張臉蛋的主人叫楊美,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專業是模特走秀。
但私下,他卻是被一位煤老闆包養。
在一次會診過程中,兩人認識了,跟着他用花言巧語接近了對方。
只要那煤老闆不來,兩人就會在外面玩造人遊戲。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每次兩人都那麼隱祕,還是被那人給發現了。
“別,別,大哥,大哥,都是楊美那賤人,是那賤人主動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
爲了活命,王亞子哪裏顧得上那麼多,一股腦把兩人的醜事給交代了出來。
一旁的謝武濤有些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就想嚇唬嚇唬這傢伙。
哪裏會想到,這小子誤會了。
“哼,不管怎麼樣,你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兄弟們,給他鬆鬆筋骨。”
王亞子跟女人的醜事,謝武濤纔沒有心思管,他目的就是修理修理對方。
“啪”
“不要打臉,不要打臉!!!”
……
任由王亞子怎麼求饒,謝武濤一行人哪裏管這些,他們逮到什麼地方,就往什麼地方揍。
不大一會的功夫,王亞子整個人都腫了,就算是他父母這會,也未必能認出這是他們的孩子。
教訓了王亞子,謝武濤帶着人找個地方嗨去了,還沒有開始嗨,有人遞上一支錄音筆。
謝武濤不明白,看了對方一眼,嘴中沒好氣的罵道:“搞毛?”
那人邪魅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是那小子剛纔交代的錄音,我想濤哥能用得到,就偷偷錄下了。”
一聽到這,謝武濤瞬間反應過來了,朝着那人胸口錘了一下,笑罵道:“豁子,真有你的,沒白栽培你,好好幹,等改日有空,我約唐哥,咱們一起坐坐。”
豁子連忙說:“哪能讓你破費,改日我做東,你邀請唐哥來坐坐。”
深夜,謝武濤來見唐逸,送上了那份錄音。
“嘖嘖,有意思,有意思,武濤,你讓人刻錄一份,送給那煤老闆,對了,提前安排女人跑路,必定她是無辜的。”
謝武濤辦事很效率,第二日那份錄音就出現煤老闆辦公桌上。
之後王亞子失蹤了,有人看到他開車走了,至於去哪裏,誰也不清楚。
待在醫院的楚雲,聞到這個消息,臉色慘白,當場就大小便失禁了。
王亞子的失蹤,對中醫選材,沒有絲毫影響,唯一有影響的,就是李茂清。
師兄王慧琳安排王亞子來跟他學習,希望能獲得一個不錯的前程。
誰能想到,前程沒有獲得,人卻是無緣無語失蹤了。
尋人啓示、報警等等手段,他都使用了,甚至還弄出懸賞尋人報告來,很可惜的是,王亞子猶如泥牛入海一樣無消息。
“師兄”
西城國際機場接機大廳,李茂清看到了師兄王慧琳一行,趕緊迎了上去。
王慧琳瞥了李茂清一眼,頷頷首,“嗯,回去再說。”
對方越是這樣,李茂清心中也難受,對方罵他一頓,他心裏反而好受一些。
“師兄”
“師弟,亞子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你來跟我說說,這次選材的事情?”
車上,李茂清聽到師兄的話,倒也沒有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還說自己舉薦的就是王亞子。
“嘖嘖,有意思,有意思,亞子就算了,你改成王宏,他的醫術遠超亞子,參加選拔,鐵定能爲你我爭光。”
王慧琳,李茂清的師兄,兩人師出同門,當年因一件小事情,性格倔強的他一氣之下出走。
哪怕是兩人的恩師離世,性格倔強的他都未曾回京祭奠。
這次若不是兒子王亞子下落不明,還有中醫選材,他也不可能出現在帝京。
“好,我明日去重新報備。師兄,師弟有些話當講不當講?”李茂清點點頭,沒有拒絕王慧琳的提議。
王慧琳看了李茂清一眼,擺擺手,嘆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選個時間,我同你一起去東湖祭奠一下他老人家。至於其他人嘛,不要通知了,省的見面尷尬。”
李茂清還想說些和解的話,王慧琳卻是沒有給他機會,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李茂清心中幽幽嘆息一聲,當年的事情,孰對孰錯,早已說不清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再次嘆息一聲,也不好再提,只好把目光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