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顧十三又看了看雲歌身邊的秋葵,正準備張嘴,不料走在前頭的顧賢睿突然站住腳步,回過頭看,然後衝着顧十三道,“要不你就留在淮州得了。”
話音未落,顧十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顧賢睿是什麼個意思,但腳卻已經先動起來,直接朝顧賢睿跑過來,然後擺手道,“少爺,別啊,我這就來了。”
目送着顧賢睿和顧十三主僕兩離開後,雲歌長長呼出一口氣,心想着,顧十三那番話應該是說他家少爺不是什麼心胸狹窄之人吧,而之前被嚇到,一直還有些恍不過神來的秋葵,卻突然開口道,“這少爺也太奇怪了,小姐要謝謝他,他竟然連人都不理。”
秋葵一副自家小姐被人冷落,受了大委屈的模樣,看得雲歌連安撫道,“你可別這麼說,今兒要不是他出手幫忙,咱們可就慘了。”
說到這,她眉頭微皺,就她今天遇到的事情來看,這墨記珍寶閣平日欺凌弱小的事情怕是沒少做,她一路求救都沒人敢出手相助,都這種程度了也沒有人報官,可見那顧少爺說的墨公公來頭不小。
在雲歌沉思的時候,秋葵卻突然驚呼一聲,道,“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可給少爺準備的禮物卻還沒準備好,怎麼辦?”
提及到禮物這事,雲歌再次皺了皺眉頭,然後嘆息一聲,道,“今天還是先回去吧,禮物的事情,以後再說。”
想起剛纔被人狂追的事情,雲歌還心有餘悸,這會她哪裏還有心思繼續逛,生怕那些人看到顧少爺走了,繼續對她下手,於是,雲歌果斷的決定打道回府,“先去找阿丁和大力,然後回家。”
不過,雲歌剛擡腳走了一步,臉色突然大變,顫聲對秋葵道,“秋葵,我的荷包剛纔被墨記的人給拽走了,那荷包還繡着我的名字……”
後面的話,雲歌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足以讓秋葵大驚失色,閨中小姐的貼身物品,這要是流落在外頭被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她們跟對方還有些嫌隙,誰知道墨記的人會不會因此算計她。
那荷包還是雲歌初學女紅後的作品,雖然做得一般般,但畢竟是她自己親手完成的,所以一直用着,可哪裏會想到出門會遇到這樣的事。
雲歌雙手不安的絞着手指,這要是放在現代,不過是一個布藝荷包,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麼在意的,可如今處境變了,一些小東西很可能也關乎人的一生,雲歌不得不緊張。
要知道她來到這個時空後,就不止一次聽說高門大戶的小姐,因爲貼身之物遺失在外,被人拿着上門認親,說是跟小姐私定終生,事情鬧大後,有小姐爲了自證清白,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還有人被迫進了佛門淨地,一生青燈古佛,更讓人生氣的是,有家爲了堵住流言,竟是直接認了,逼着自家閨女跟對方成親。
第一次聽到這種事的時候,雲歌第一反應是大家都瘋了麼,就這點事值得毀了一個人一輩子?可後來她瞭解越多,越發震驚,就算她再怎麼不能適應這裏的各種限制與規則,但她還是逼着自己早些入鄉隨俗。
“小姐,要不咱們再去找那個顧公子幫忙,墨記的人不是很怕他麼,讓他幫咱們把東西要回來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非親非故,雲歌也沒有把握那顧少爺會再幫她一次。
就在雲歌站在原地,發愁荷包的事情時,孔彥鴻突然出現在她跟前。
跟從墨記珍寶閣門前分開時相比,孔彥鴻這會顯得有些狼狽,滿頭大汗不說,玉釵束起的長髮也凌亂不已,衣衫也多有污漬,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雲歌被孔彥鴻的狼狽驚到了,剛準備開口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孔彥鴻伸手就拽着雲歌的手腕,開口道,“你怎麼還在這,趕緊回去,你不知道墨記的人跟蹤你,還打算把你滅口麼?”
孔彥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的慌亂是無法掩飾的,雲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墨記的人跟蹤我?”
孔彥鴻想都沒想,直接道,“咱們從墨記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們有人跟着你了。”
都看到有人跟蹤她,還不提醒?雲歌頓時大怒,就算兩人已經退親,關係也不比以往,可說起來,也認識這麼多年,雲歌只覺心寒,沒想到孔彥鴻竟然爲了給她一個教訓,竟是眼睜睜地看着人跟蹤她。
要不是中途有人幫自己,雲歌都不知道她會經歷什麼。
雲歌使勁甩開孔彥鴻的手,怒目而視,氣氛突然間凝固。
看到雲歌臉色有些陰沉,孔彥鴻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連急聲道,“誰叫你沒事來這邊亂逛,還瞎說話,我本來想着借這事給你一點教訓就好,所以沒提醒你。”
但孔彥鴻到底還是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又拼命解釋道,“我以爲墨記只會嚇唬你,不知道他們竟然還敢殺人越貨,所以聽到那些人說,我這才急急忙忙回來找你。”
雲歌和秋葵被墨記的人滿大街追的事情,外貿街早就傳遍了,孔彥鴻也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有人說,“那兩丫頭怕是沒命活了,被墨記的人盯上,哪有活路啊!”
一路的人都在惋惜雲歌和秋葵要死於墨記的手,孔彥鴻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急忙忙回來找雲歌,中途還因爲撞到人摔倒在地兩次。
雲歌突然間慶幸自己和孔彥鴻解除了婚約,她見孔彥鴻眼底閃過的愧疚和驚慌,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沒事了,已經解決了,你走吧。”
雲歌的平靜反而讓孔彥鴻更加不安,他再次伸手抓住雲歌的手腕,低聲道,“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低着眉頭,一臉懇求。
不過這次還不等雲歌出聲,突然間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接着,雲歌只覺手腕一痛,還沒javascript:等她反應過來,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一臉憤怒地看向雲歌。
雲歌沒有震驚顧賢睿爲何會再次出現,她這會滿腦子想着的是,原來好看的人,生起氣來也很好看,之後她才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這顧公子的表情,像是抓到她跟外男私會,所以憤怒?
這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她跟這顧公子好像還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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