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悲鳴之旅 > 第五章:瘋子殺人夜
    可沒想到,帝傾則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翻白眼,道:“我可沒興趣跟着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吧。”

    帝傾雙目看向窗外,兩個寬大的手交叉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一步步分析:“雖然現在外面天氣陰暗但是剛開始下雨。你回來之前並沒有任何雨。”

    “當然,你也可以說是部分區域下雨。”

    “但你身上的雨可不會撒謊,它是臭的,只有迷霧森林的雨是臭雨。難道忘記瘋子殺人夜了嗎?這應該是你從小聽到大的街頭流傳故事吧?”

    酒言當然記得“瘋子殺人夜”,這可是一直陪着他長大的故事。

    在酒言剛來到諾爾城時還是萬國紀元的末期,那時候幼小的他就聽到過很多“瘋子殺人夜”的故事。

    在百年前有一個瘋子,他抓了很多無辜的人們,每一晚都要站在迷霧森林最高處殺死一個孩子。

    他用非常殘忍的手段割開他們的喉嚨,直到血液流乾淨。

    但久而久之,瘋子殺人殺的多了,迷霧森林就積了很多怨靈,怨靈們不甘心自己慘死,就聚在空中將下的雨變成紅色,警惕人們遠離那個瘋子。

    所以每當迷霧森林下雨時,那雨肯定就是黑紅黑紅的臭血。這種雨也被諾爾城人們稱爲“殺人雨”。

    這故事總是能夠在大人口中聽到,他們要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就講這個故事。百試百靈,小孩聽到這恐怖故事過一會就不哭不鬧。

    酒言小時候可沒少被這故事嚇唬。

    ......

    帝傾分析完畢,笑着對酒言說:“你頭髮裏的雨可帶是殺人雨,要不要去洗洗頭髮?”

    酒言纔不去,殺人雨就跟掉色的染料一樣,去洗漱保準頭上一片黑紅,那不就露餡了嗎?

    ......

    聽到帝傾的判斷,酒言想反駁。可他還沒開口講話,帝傾下一段又來了。

    “眼裏滿是血絲說明一晚沒睡。當然,你在迷霧森林那種全是魔種的地方也睡不着。”

    “手指上還有沒洗乾淨的綠血,估計是哥布林的血液,也很有可能綠巖蛇的血。迷霧森林只有這兩種常見的綠血魔種。”

    “大衣內側也都是魔種的血,褲腳上沾染着淤泥,而這一代附近的路很難看到泥土。”

    被帝傾這樣一番分析,酒言心虛的瞟了一眼窗戶上掛着的一塊圓形鏡子。

    通過鏡子他看到自己的確如帝傾所說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眼球佈滿了血絲的確是一晚沒睡,手指縫中還有殘存的魔種血液,再看嵐駱身上蓋着的大衣。

    大衣左側內部全是綠血,明顯在告訴帝傾自己去了迷霧森林並且與魔種發生了惡戰。

    此時的他看起來的確很狼狽,像是去護送貨物被劫匪洗劫了一番,半乾的頭髮讓他顯得有些邋遢。

    酒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也皺眉嫌棄起來,他已經好久不照鏡子了,他甚至都快要忘記自己長什麼樣子。

    鏡子中的自己,真的不像是一個二十多少的人,更像是一個三四十的老酒鬼。

    原來的他和現在幾乎是天淵之別,現在的酒言褪去了曾經嫩幼輕狂的臉龐,顯得更加老練,更加成熟。

    當然,也更加不被女孩喜歡,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何,一直在危險的迷霧森林活躍着。

    酒言將自己黑色的頭髮往後抓了抓,雙手在下巴上的鬍渣上摸了兩下,笑了笑:“老大,你不感覺我更帥了嗎?”

    看到酒言這般自戀,帝傾迴應道:“還帥呢,眼裏的血絲都快蔓延出眼眶了,你多久沒洗澡了?身上一股黴味。”

    “我怎麼沒聞到?”

    酒言不信的將胳膊擡起來,將鼻子靠在自己腋下。

    嚯,當酒言鼻子剛碰到襯衫袖子時,一股酸臭的混合味道傳來。

    當時酒言就忍不住將頭歪開,臉上滿是嫌棄的模樣。

    我的天啊,臭死了。

    這樣回想一下,自己的確是有段日子沒洗澡了,估計得有半年了。一直忙着到處竄,哪有時間打理自己,平時也就是隨便找條無人的小溪中洗洗。

    酒言下意識看了看蓋在嵐駱身上的大衣。暗想,自己這大衣也好多日子沒洗了,自從買了大衣之後就一直穿着,幾乎沒怎麼換過。

    怪不得他前兩天從街道走過時,有幾個姑娘捂着鼻子從他身邊快速走開,原來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太濃了。

    不過酒言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自己聞不出來,別人可能嗅的到。

    看着嵐駱依舊睡的香甜,酒言隔着老遠都能想象到魔種血液的腥臭味,不知道嵐駱是怎麼睡得那麼香的。

    帝傾瞟了酒言一眼,淡淡道:“以後別說你是光明屬性職業者,丟人!”

    的確,因爲屬性原因,光明屬性的人一般很愛乾淨。而酒言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和那些在大道上算命運財數的巫婆差不多。

    “那可不行,我這輩子就只修光明屬性,等我修爲大成才能將光明普照大地啊。”

    酒言又開始吹了,他那點業力散發出的光也就能照亮不到一米的範圍,還普照大地,做夢!

    帝傾還是不依不饒的追問:“說,是不是去迷霧森林了?”

    帝傾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還真是夠倔的,酒言還在試圖狡辯。

    “眼球有血絲是沒休息好!身上有魔種血是去研究魔種屍體了,所以說纔會這樣。”

    酒言說出這話自己都不信,但他還是想給自己掙回一點面子,輕易認輸可不是他的性格。

    似乎早就知道酒言要說辭,帝傾一臉調笑,道:“敢不敢把鞋子脫下來?”

    酒言一臉嫌棄的看着帝傾,躲得遠遠的,嫌棄道:“幹嘛?你有戀足癖啊?”

    “去你的,誰想看你的臭腳。”

    帝傾收回目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一旁的大白狗擠下沙發,翹起腿將腳放在圓桌上。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鞋底上粘上了藍羚果。敢不敢賭一把?一百盧克。”

    ......

    看着帝傾自信滿滿的模樣,酒言到有些心慌,他本身就是去了迷霧森林。帝傾這兩波分析可以說是精準無誤。

    至於那藍羚果,藍羚果是迷霧森林獨有的果子。

    藍羚果可以做最低級的療傷藥,這種果子在迷霧森林氾濫,在現在這個晚秋季節已經開始脫落腐爛。

    一旦踏入迷霧森林肯定避免不了腳踩藍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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