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不再出聲,他在房間不斷奔跑,大聲的製作各種聲音讓雷澤分心。
坐在沙發的帝傾也看不清房間內發生了什麼,他只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竄來竄去。腿都被什麼撞了一下,那是酒言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聽到不斷有東西破壞的聲響,帝傾的臉瞬間僵硬下來。
果然,雷澤沒有太多實戰經驗,被酒言這樣一嚇,他慌了神。非常緊張的巡視四周,想從濃霧中找出酒言的身影。
“喂!在這兒呢!”
雷澤只感覺自己的肩頭被輕拍了一下,他並沒有閃躲,而是下意識扭轉過頭。
當他回過頭去,就看到酒言那張笑嘻嘻的臉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酒言把雷澤嚇了一跳。
酒言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他面露微笑。攤開掌心,掌心中有一些黑色粉末狀的物體。
“呼...”
只見酒言笑容逐漸變壞,將掌心所有的粉末都吹了出去。
這是他才躲避時想到的新招術,雖然很無賴,但畢竟也是一種能力。
酒言拍了拍掌心的粉末,雙手抱頭,輕吹口哨,故作輕鬆道:“我贏了。”
看着彎曲身子的雷澤,酒言內心狠狠地出了口氣。
終於打贏這小子了,雖然手段猥瑣了點,其他也還正常,畢竟自己突發狀況不能使用聖劍了,否則還是會光明正大的和雷澤戰鬥下去。
酒言大步走向雷澤,扛着聖劍站在他面前,笑道:“你還是嫩了點,想贏我?先用用你的腦子吧。”
哈哈哈哈......
酒言的笑聲在房間內迴盪,煙霧也逐漸消散不見。
這迷霧存在的時間很短暫,但的確是很神奇的小瓶子,一支小瓶子中居然能釋放這樣的煙霧。
“是嗎?!”
忽然,雷澤彎曲的身體猛然舒展起來。
他雙手掐腰得意笑道:“之前都輸在你的陰招上,你以爲我不長記性麼?”
只見雷澤攤開手掌,手心裏的雷電業力吸附了很多小顆粒狀的東西,看上去應該是酒言吹出來的粉狀物體。
沒想到酒言之前吹出去的東西都被雷澤擋了下來。
雷澤狂的要死,站在原地大笑:“用灰塵攻擊?太小看,唔...”
話沒說完,酒言一個跨步回到了雷澤身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直接將一枚紫綠色豆粒似得東西強行送入雷澤口中。
“你給我喫的什麼東...咳咳,咳咳...”
雷澤話沒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強烈的咳嗽讓他再次彎下身子。
周身遊走的業力也消失不見,完全暴露在酒言的攻擊下。
“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可可豆捻成粉末也能成爲攻擊手段,就算你躲過了也不應該輕敵。”
只見酒言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袋子,從裏面拿出幾枚種子一樣的東西,那不就是之前帝傾發現的可可豆嗎?
帝傾見狀連忙查看褲兜,果然裏面放的袋子被酒言偷了過去。
怪不得自己感覺被什麼東西頂撞了一下,原來是他在煙霧中趁機偷走了可可豆。
酒言知道可可豆的用途,記得帝傾說沒有被業力過濾的可可豆吞下去會產生幻覺,他立馬就偷走了可可豆。
看準時機,直接將可可豆丟入雷澤口中。
“你...咳咳咳,咳咳!”
雷澤看着站在他面前露出笑容的酒言,想要爆粗口,但情緒激動咳嗽的更加劇烈,他憋得面色通紅身上的黑影也漸漸褪去。
酒言一腳踢開雷澤的雙叉戟,將聖劍出平在雷澤肩頭,高傲的擡起頭眼中精光直對雷澤,說出了結束語。
“我以聖劍的名義審判,判你三千枷鎖於身,打入地獄,永世敲打死亡之鐘,直到鐘聲傳入天堂!”
“停!我輸了!咳...我輸了。”
雷澤連忙抓住酒言的褲腳,用力掐他小腿的肉意識自己認輸了。
他不知道酒言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但那玩意卡在自己喉嚨中,像是被人緊緊扣住氣管,無法呼吸。
當然酒言所謂的聖劍審判也根本不存在,他只是想讓自己逼格高一點看起來很帥而已。
雷澤也是很配合的陪他演一會。
他以22級雷冥者竟輸給了18級的驅魔師。
在等級和職業方面雷澤完全碾壓酒言,但他的確輸了。
帝傾連忙走向雷澤,寬大的手掌在雷澤背部猛拍一掌,雷澤只感覺喉嚨一陣癢,就吐出一粒東西。
正是那枚可可豆,它現在靜靜的躺在地板上,上面還沾染了雷澤的口水。
“可可豆?!”
當雷澤看到是枚小豆子從自己口中吐出來,他差點沒氣的翻白眼暈過去。
這算什麼?這種落敗讓他很不爽。
“嘿嘿,怎麼樣,這下服了吧?”
酒言還扛着自己的聖劍在雷澤面前各種顯擺,不斷擺出各種自認爲很帥的姿勢,看的雷澤一陣噁心。
雷澤眼神暗淡有些失落,但身體還是因爲咳嗽忍不住顫抖。
雖然可可豆已經吐了出來,但它的味道已經佔據了雷澤的呼吸道,甚至順着血液向全身散發。
雷澤感覺自己體內的雷電業力正在激發這可可豆的生長。
“咚!”
只聽,一聲悶沉砸地板的聲音,雷澤頭一歪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雷澤已經出現幻覺,他看到了一團黑霧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正舉着巨劍指着自己。?
那人身後滿是人類和魔種的屍體,猶如一個殺神從地獄裏殺出來,整個人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所到之處都是屍體鋪路。
在雷澤想努力看清那人的樣貌時,忽然眼前一陣明亮將他拽出幻境迴歸現實。
......
“醒醒,雷澤起來勾搭小姑娘了!”
雷澤逐漸看到了光亮,但視線很朦朧,特別模糊。
但他的耳邊已經傳來了讓他恨不得起來抽幾巴掌的聲音。
“雷澤啊,雷澤,你年紀輕輕怎麼就去冥王那裏報道了呢?你快醒醒啊。”
“......”
酒言的聲音在耳邊環繞着,他雖然頭暈,但現在很想抽酒言,開口道:“小爺我還沒死!”
幻境的場景在雷澤腦海留下深刻的印象,很真實。
自己被一個人用劍指着,那血腥的場景他從未見過,屍體四處都是,像是發生了一場大戰,他甚至能聞到幻境中的血腥味兒。
......
“哦,沒死就別躺着了。”
看到雷澤沒事,酒言就不管那麼多了。
直接將雷澤的頭重重摔在地板上,轉身就走。
感覺到後腦一陣疼痛,雷澤連忙坐起來大罵:“靠,沒死也能給你摔死!”
直到視線恢復,看清楚酒言那張臉,雷澤纔回憶起之前自己在做什麼
自己明明已經要勝利了,可卻沒想到酒言能強行扭轉輸贏,而且還輸在一枚耗不起眼的可可豆上。
而他吞下可可豆的時候,就感覺頭暈腦脹直接進入了幻境中。
帝傾大步走向雷澤遞給他一杯白水,安慰道:“輸了那麼多次,再輸一次也沒什麼,回去好好修煉再來挑戰他。”
聽完這話,雷澤緩了一會,苦笑道:“老大,你這話雖然是安慰,但怎麼感覺扎心呢。”
帝傾並沒有注意自己哪裏說的不對,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酒言他不要臉,各種陰險的招式都能用出來,別和他計較。”
一旁正得意的酒言瞬間僵硬住,他聳聳肩膀,並沒有解釋。自己的確總是會用一些不人道的招式。
雷澤還沒有從剛纔的幻境中完全脫離,他感覺剛纔的一切是那麼真實,彷彿自己真的要死去一般。
他撿起那枚可可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就是被這玩意迷暈的?”
雷澤看着這枚可可豆感覺不可思議,自己在在諾爾城雖然算不上強,但實力也不差,因爲一枚可可豆就輸了比試,心裏很不服氣。
酒言簡單敘述了一下可可豆作用和尋找過程。
“就是這樣,你的確輸給了一枚豆子。”
酒言聳肩,撿起地上那塊布將聖劍擦拭了一遍,就捆綁了起來,再次掛在自己腰間。
雷澤還是有點懵,他看到帝傾一臉正色的伸出大拇指,那認真的樣子想讓雷澤放聲大笑。
但他想了想帝傾的職業和等級,最終還是憋住笑,一臉怨氣的看着同樣憋笑的酒言。
“咳咳,那個,雷澤啊。”
“老大說的對,輸一次沒什麼以後再打回來,反正你們高等職業和我這個低級小人物不一樣,再打回來。”
酒言也一臉正色學着帝傾,故作嚴肅道:“隨時來挑戰我,我等着你!”
聽完酒言這話,雷澤更氣了。
什麼叫隨時歡迎挑戰?知道自己等級最低還這麼囂張,這傢伙太欠了。
“滾!下次收起你的下三濫手段和那把噁心的劍!”
“還審判我,你要是真能審判我,就把天使叫來,小爺倒要看看天上的妞長什麼樣!”
雷澤沒好氣的白了酒言一眼,這傢伙武器的能力太變態了。
雖然他本人上去沒什麼攻擊性,但武器技能的疊加是一層疊一層。而且酒言的各種詭計更是層出不窮,幾乎可以利用任何場景作戰。
雷澤捂着後腦勺,坐在地上看看自己還有哪裏受傷,小聲嘟囔:“什麼破技能,還能疊加,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