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穿着管家服裝的中年人,敲了敲後堂主宅的門,然後畢恭畢敬的來到了鄭凌峯身旁,小聲開口:“家主,姜應玄來了!”
“聽到了,他竟然真敢來!”
鄭凌峯點了點頭,神色陰沉:“來了多少人?”
“一……一個。”
管家儘管難以置信,卻依舊如實回答。
“一個人?哈哈哈,幫手都找不着,他到底哪來的膽量,單槍匹馬殺上我鄭家?不會來求饒的吧?”
鄭凌峯笑了出來,緊接着神色一冷:“只可惜沒用,今天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
此時,他的妻子雙眼血紅,聲音沉重哀痛:“容和和陽佳死的好慘,那……那小畜生千萬不能讓他輕易死了啊,我要讓他受盡折磨,後悔到來世上!”
“當然,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鄭凌峯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滿血絲。
“鄭叔,既然人都已經來了,那未完成的棋局就改天再下吧。”
坐在對面的李文宇放下手中黑子,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找個監視器來,我們一塊欣賞下,看看那隻螻蟻到底有什麼本事叫囂。”
“去找個電視搬來。”
聽到他發話,鄭凌峯自然照辦。
“好!”
管家裝扮的中年人點了點頭,馬上出去安排,幾分鐘不到,一塊一百寸,售價五十萬的液晶電視被擡了上來。
在碩大的屏幕上,正清晰無比的顯示着前院和中廳的場景。
李文宇一隻手端着熱氣騰騰的茶,一隻手把玩着古樸腰牌,靠在座椅上,目光玩味的看向屏幕。
鄭凌峯微眯雙眼,轉動着手上玉扳指,讓人看不出他在琢磨着什麼。
至於其他人,則安安靜靜的站在後面,眼神灼熱。
此時,門前。
“姜應玄?!”
兩名護衛微眯的雙眼中閃現一抹殺機,二話不說直接拔刀相向。
姜應玄腳步不停,面對兩人的攻擊,左手攥成拳頭猛然揮出。
與對面兩人耍出的層層刀花相比,他的攻擊樸實無華,簡約到了極點。
三人交錯,只聽“嘭”的一聲,鄭家兩名護衛比來時更快的倒飛而回,狠狠撞在大門上。
霎時間,重重高高、堅固非凡的巨大實木門直接轟然倒地,聲音震響,宛如驚雷一般。
鮮血灑了一地,砸在上面的兩人如同爛泥般,渾身筋骨盡斷,一聲都沒有吭,便死的不能再死。
姜應玄臉上沒有表情,擡腳橫跨屍體,一步一步向裏面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每一下也不重,但卻壓下了狂風暴雨聲,在夜晚中卻顯得尤爲清晰刺耳,震人心神。
不多時,他便來到鄭家別墅羣的前院。
裏面一排排站立筆直,等待許久的鄭家頂級護衛,在聽到腳步聲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立馬聚集而去。
在他們的眼睛中,全都充斥着冰冷、嗜血與貪婪。
一座碩大無比,金光燦燦的金山。
姜應玄目光平靜的看着他們,聲音略顯沙啞的開口:“現在給你們兩條路,生或者死?”
回答他的只有衆人的沉默,以及手掌攥緊刀柄的摩擦聲。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裏,場內氣氛越來越多凝重,詭異……
事到如今他們都被數不盡的錢衝昏了腦袋,誰會放棄?
再說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受了很重的傷,更殘了一隻手,能有多厲害?
在他們看來殺死姜應玄,完全是本上釘釘的事情,就看能夠花落誰家!
姜應玄搖了搖頭,再也沒有多廢話一句,整個人化成一抹黑影,暴射向衆多黑衣護衛中。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然而對面的鄭家護衛卻沒有半點慌亂,甚至幾乎都在瞬間做出反應,手中閃爍着冷冽寒光的長刀交織成網,對着姜應玄的身影圍剿而去。
“咔嚓咔嚓……”
刺耳的骨折聲陡然傳出,在安靜的前院內,顯得極爲刺耳。
姜應玄如同狼入羊羣,全程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左手攥成拳頭,瘋狂的轟砸而出。
對付他們,都不需要催動全力,但每一下仍然堪稱巨力,別說區區護衛,就算那些稱王、稱侯的強者來此也承受不住。
姜應玄舉手投足間帶出大片大片刺眼的血霧,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一名名黑衣護衛被轟砸飛出,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甚至都來不及發出慘叫,一經落地便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至於他們手中鋒利的長刀,雖然密集,招式也有模有樣,但對於姜應玄來說則沒有任何作用,別說碰觸身影,甚至衣角都剮蹭不到半分。
姜應玄宛若殺神降臨,與衆多護衛交手,體力上不僅沒有什麼消耗,反倒越戰越勇。
算算時間,他也有五年沒有開殺戒。
不多時,他渾身上下便已經被鮮血澆溼,當然,都並非他自己的。
“魔……魔鬼!”
此時,周圍剩下的黑衣護衛,臉色皆蒼白到了極點,眼神驚懼,身子狠狠的顫抖着,根本止不住,手中的長刀都難以把握。
才幾分鐘的時間?
姜應玄一人竟然解決了幾十號人!
那些人並非什麼大街上找來的垃圾小混混,而是身經百戰,能夠以一敵十的高手啊!
可現在死的就如同阿貓阿狗一樣,毫不尊嚴,一點水花都沒有翻出來!
太可怕,真的太可怕!
對他們來說,簡直和做夢沒什麼區別。
暴雨沖刷而下,整個前院血流成河。
衆多黑衣護衛身軀狂顫,望着眼前如魔鬼般的男人,此刻已經膽寒到了極點。
“繼續上。”
姜應玄目露兇光:“你們……不會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