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臺上放眼望去,只見大街上人流比往日裏暴漲了許多倍,其中甚至有不少金髮碧眼的老外。
一年一屆的醫學界盛會,不得不說熱鬧非凡,雖然此舉高調,但醫者分高下的同時也能治病救人,屬於利國利民的好事。
“爸爸……”
淼淼揉了揉都有些睜不開的朦朧睡眼,現在的時間醒來對她來說早很多,但爲了去現場加油,小丫頭強給自己開機。
“我們收拾收拾就出發吧,別耽誤比賽。”
宋玲薇做事雷厲風行,抱着淼淼就跑向衛生間,開始母女二人的梳妝打扮。
很快,一家人整裝出發,下樓上車。
醫術大賽的舉辦地在省第一人民醫院,此時在其周圍,早已經人山人海。
“哇,何院長來了!”
“不僅如此,後面跟着各科主任呢,看來省第一人民醫院對醫術大賽很重視啊。”
“那不宋老麼,他可不輕易露面的啊!”
“聽說宋家今年派了個外姓來參賽呢,但也沒辦法,誰讓宋家除了老爺子外,已經找不出第二個懂醫術的人,唉……”
宋天祿作爲省城醫學界的中流砥柱,剛一出現,人羣頓時轟動。
“爺爺。”
宋玲薇訕訕一笑,帶着姜應玄與淼淼來到宋家一行人面前。
宋天祿沒有搭理她,臉上掛着和藹可親的笑容,不斷對羣衆揮手。
“呵呵,真敢來啊。”
“譁衆取寵而已,他一個無名小卒,你真以爲會有什麼本事?”
“等着看好戲吧,看他最後會被如何羞辱。”
“對,自找苦喫!”
跟在後面的宋家人一見到姜應玄,頓時冷嘲熱諷。
“跟我來吧。”
此時,宋天祿對姜應玄點了點頭,倒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前往比賽場地。
“老東西,看來你宋家一代不如一代啊,現在都要找個外姓來比賽了嗎?”
突然,一個玩味的聲音傳出。
衆人看去,只見一名留着山羊鬍子的老者,滿臉譏笑出現。
在他身後跟着一名三十多歲,手持紙扇,面容俊俏的青年,在其臉上始終掛着和善笑容,但眼中卻閃爍着高高在上般的傲氣,與拒人於千里的冷漠。
宋天祿雖說被戳中痛點,但仍然能保持平靜,轉身冷笑一聲:“老傢伙,你個無兒無女的人,什麼時候也有資格說我了?”
“哼!”
老者立馬板住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天高地厚,瞧他的年紀,醫術又能有什麼水平,我估計啊,可能就在家裏看了《黃帝內經》、《湯頭歌訣》什麼的,要我說到了裏面直接認輸吧。”
“話別說的太死,你那弟子也不見得多好。”
畢竟在外面,宋天祿毫不示弱。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各自扭頭帶人離開。
“那老頭身後的人名叫寧飛白,五大奪冠熱門中的一個,據說十歲時就可辨別百草,十二歲時已經跟着師傅出門給人看病,從業至今二十有餘,醫術很厲害。”
宋玲薇顯然做了資料,在一旁解釋:“他師傅一直跟老爺子不對付,兩人明爭暗鬥了十幾年。”
看到老者與寧飛白的時候,他們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可當下一秒,跟在宋天祿身後的姜應玄露面時,其中一些揹負着頂級名醫乃至神醫名號的存在,不禁臉色狂變。
“那位大人竟然也來了啊,不欺負人麼。”
一位神醫嘴角抽了抽,額頭冒出一層層冷汗。
其他高層次存在如同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緊接着,二話不說讓自家弟子退賽。
當聽到一個個奪冠熱門離開的時候,宋天祿猛的一愣,立馬讓人去查原因,可沒什麼結果,也只能作罷。
很快,場內就只剩下一些不認識姜應玄的人。
雖然突發變故,但大賽仍要舉辦下去,在萬衆期待中,宋天祿站了出來,高聲開口。
“比賽分爲三場,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第一場比診斷,十分鐘內,看誰診斷的病人多,誰就獲勝,能獲得兩次勝利者直接獲得冠軍,若出現平分情況,則會加賽。”
“好了,廢話不多說,比賽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高臺上,姜應玄等人面前立馬出現一衆病人。
“寧大夫,你先給我看看,我一直乾嘔……”
“名醫,我先來的,別管他,快給我看看。”
許多病人都圍在寧飛白的面前。
即便一些名氣小的醫生,面前也站着不少人。
反觀姜應玄面前則空無一人,冷清異常。
儘管比賽叫來的病人都做好了分配,可人家死活不上前,誰也沒有辦法。
“都能笑死個人,以現在的情況,你也別丟人現眼的比試了,直接認輸吧。”
寧飛白掃了身旁一眼,譏諷的笑了笑。
姜應玄神色平淡,掃了衆多病人一眼,右手緩緩哪來一支筆。
雙方差距明顯,眼前第一場比試,似乎結局已經出來。
“呵呵,老東西,你派的人不行啊。”
喬文不屑一笑。
宋天祿沉默着沒有說話。
“今天便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寧飛白讓兩個人坐在自己面前,同時伸手搭在他們腕上,雙目虛眯。
“重按空虛,應指鬆軟,你寸關尺三部脈皆無力,典型的氣血不足,難以鼓動脈搏,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喫一陣就好。”
“脈象緩慢,有不規律的間歇,你應該是陰盛氣結,寒痰淤血,我給你開一方,喫三次後,便可藥到病除。”
一次診脈兩人,卻只用上二十幾秒。
“分心兩用,那是……問脈法?!”
有人看出端倪,當即目光一凜,驚呼出聲。
“問脈法他都學會了嗎?!”
宋天祿瞪大眼睛。
“問脈法很厲害嗎?”
宋玲薇不解。
“當然厲害,問脈法在十大診脈法中排名第五,可以讓醫者分心兩用,更高效的診斷病人症狀。”
宋天祿嘆了口氣。
問脈法一出,單拼診斷效率又有什麼能夠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