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允昂斂眉思索,好半天都沒說話。

    “你二伯給你的藥呢?”顧夢溪響起昨天宴會的事,好意提醒。

    “不會。”傅允昂斷然否認,“他們的東西都是分開放的。”

    他絕不會把傅正友給的東西帶回房間。

    顧夢溪一針見血:“那要是經手這些東西的都是同一個人呢?”

    僅是看傅允昂的臉色,她就知道她猜對了。

    顧夢溪揚起脣角:“眼見爲實,把你二伯送來的藥拿給我看看。”

    恰巧這次送來的藥還沒來得及扔,傅允昂親自下去把藥拿回房間。

    “這包的用料比你爺爺給的要次得多。”顧夢溪利落地扯開一包,“就連用的相剋的藥都只有兩味,不過藥效都差不多。”

    “這麼看來他還挺謹慎。”

    剛誇完,她就捱了傅允昂一記狠狠的眼刀。

    顧夢溪當做沒看到,幸災樂禍地道:“想開點,起碼能證明爲了掰倒你,你二伯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和錢啊。”

    畢竟這些藥隨便拿一種出來都是價值不菲的,所以一般的西醫才認不出來。

    加上傅允昂腿部的毛病,抗拒醫生的檢查,這才讓傅正友有機可趁。

    “少廢話。”傅允昂晲了她一眼,“我身體裏的毒素怎樣才能清理。”

    “我會給你開幾服藥,你照着喫就好了。”顧夢溪大大咧咧地擺擺手。

    “就這樣?”傅允昂不太信任。

    要真有她說的那麼輕鬆,傅正友又怎麼會花那麼大力氣下藥。

    “他們不敢下太重的藥只能日積月累,但你平時調養的好,喫的好東西也不少,再加上有堅持鍛鍊,下藥的時間又不長,保證給你藥到病除。”

    “還是說……”顧夢溪撩起眼皮看他,“沒有病入膏肓,你很失望?”

    “顧夢溪,我是不是太過於縱容你了?”輪椅上,傅允昂危險的眯起眼。

    顧夢溪坐在牀上,雙手撐在背後,整個人的身子都向後傾斜,她直勾勾的看着傅允昂,明亮的眼睛似乎帶着幾分勾人的魅意,表情卻分外無辜。

    “身爲妻子,我當然是要猜你心頭所想啊。”

    “是嗎?”傅允昂冷笑一聲,一手撐着輪椅,一個用力,高大的身子已經壓倒在她身上。

    一手撐着身體,一隻手粗暴地撩開她的衣服下襬,語調淡然的毫無波瀾:“那就先來履行一下你身爲妻子的義務。”

    男性軀體灼熱的溫度,根本不是薄薄的兩件睡衣可以阻擋的。

    還有……

    那隻已經落在她皮膚上的大手,粗糙的手指像是火星一樣在皮膚上劃過,留下滾燙的溫度。

    從未和男人有過如此親密舉動的顧夢溪,不受控制地一僵。

    隨後,她看到傅允昂臉上得意的笑容。

    紅脣一勾,顧夢溪兩手抵在他的雙肩處,正當傅允昂以爲他要被推開時,視線天翻地轉,再凝固時,顧夢溪已經壓在他身上,俯着身子。

    寬大的浴袍領口鬆開,露出大片大片白潔的肌膚,精緻的鎖骨蒙着一層陰影,等着他印上鮮紅的印子。

    視線凝固在上面,傅允昂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

    “繼續啊,傅先生。”響在耳邊低低的聲音,宛如塞壬的歌聲,惹人沉淪。

    帶着莫名的熟悉感。

    隨之涌上心頭的,還有五年前那場下藥之後的抵死纏綿。

    然後,便是顧洛慈諂媚的面貌和嬌滴滴的聲音:“傅先生……”

    “滾!”意識瞬間回籠,厭惡爬上心頭,傅允昂毫不憐惜地推開她,薄脣吐出一個刻薄的字眼。

    顧夢溪順勢攤在一邊的牀上,看着剛剛被扒開的衣服又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她頗爲慵懶的開口:“箭在弦上也不發,傅先生,你真的會讓我以爲你是不行啊。”

    她的視線毫無顧忌地落在他擠下三寸的地方,眼中閃動着戲謔:“好歹我也是醫生,傅先生要是真有什麼毛病不妨告訴我,可不要諱疾忌醫啊。”

    傅允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與其說我不行,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身材太差,才讓我毫無興致。”

    他掐住小巧的下巴,滿意的看着那雙明亮的眼眸帶上怒火,脣角好心情的勾了勾:“畢竟要是我不行的話,哪裏會有弈秋的存在。”

    看着他已經倒下拉好被子準備入眠了,顧夢溪忍不住狠狠磨了磨牙。

    豈有此理!

    傅允昂不僅腿不行,腦子也不行。

    “傅先生。”越想越氣,顧夢溪故作誠懇地建議,“我明天給你熬點補腦安神的藥吧。”

    “給你自己喫。”傅允昂眼也不睜地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事成之後,顧家的股份留給我。”

    “……晚安。”半響,耳邊傳來顧夢溪低低的聲音。

    黑暗中,傅允昂閉上眼,脣角還保持着不自覺地上揚狀態。

    客房裏。

    把傅弈秋仍在牀上,顧洛慈拿出換洗的衣服,給顧衡打了個電話。

    “阿慈,一切順利嗎?顧夢溪有沒有爲難你?”電話很快接通,不等她說話,顧衡就迫不及待地問。

    顧洛慈簡單將一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鄭重交代:“總之,不管用什麼方法,儘快安排那邊的醫生給我開具一份產後抑鬱和治療的證明。”

    “沒問題。”顧衡答應得爽快,頓了頓,忍不住問,“但是阿慈,你確定三年前的那個人不會再出現嗎?”

    聞言,顧洛慈的神情瞬間僵在臉上,眼裏多了幾分驚恐。

    那個人,那個她努力了三年也沒查出一點東西的人,是唯一知道她祕密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顧洛慈堅定地道:“既然他沒阻止我回國,就說明我們回來不會再威脅到他。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爸爸,你再加些錢,務必要把這個人查出來,我有預感,要是放任他的話,這個人一定會成爲我們的心腹大患!”

    “好,交給我。”

    父女倆匆匆結束通話。

    再次提到那個讓她不得不留在國外三年的人,除了恨,顧洛慈心頭更多的是恐慌。

    她握着手機神不思蜀地轉身,和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對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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