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的意思自然不是助顧衡一臂之力。

    “段家那邊怎麼說?”傅允昂反問。

    有段家在,他們就不必上趕着做出頭鳥,只需要在背後加把勁。

    “他們肯定是拿下開發權的。”許昌肯定,也有擔憂,“但是傅總,我們再三幫助段家,會不會給他們錯誤的暗示?”

    不說全國,單是B市想和JE搭上關係的就數不勝數。

    雖說業績有重合的部分,但那些小單子他們看不上,不妨拿去做順水熱情,可一旦把人家胃口養大了……

    “他們會懂我的意思。”傅允昂勾脣。

    都是聰明人,就憑他娶的人是顧夢溪這一點,段家但凡警覺一點的,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段家人不會來找他的不痛快。

    掛斷電話,傅允昂又在書房裏處理了一會兒公務,這才下樓。

    顧夢溪正在收拾傅奕秋扔在地上的玩具,電視上放着益智的動畫片,傅奕秋坐在沙發上,眼神木然,也不知道在沒在看。

    傅允昂把輪椅停在他旁邊,擡手揉了把他頭髮。

    “你明天安排幾個傭人回來。”顧夢溪把最後一個玩具扔進紙箱裏,皺眉強調道。

    “我們的蜜月期還沒度完。”傅奕秋頭也不回地道。

    言下之意就是休想。

    這是拿她的話堵她呢?

    好。

    顧夢溪一屁股坐到他旁邊,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傅先生從今天晚上起不要工作了,好好陪伴奕秋,盡好用一個父親的職責。”

    “身爲過來人,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奕秋的食物要講究葷素搭配,且米飯要軟硬適中,玩玩具的時候我可以陪着引導他的行爲動作,完事之後就麻煩傅先生收拾一下。”

    “這是你的事情。”傅允昂不悅道。

    “傅先生,搞清楚,奕秋的爸爸是你不是我。”顧夢溪纖細修長的五指搭在他的肩膀上,端着風情萬種的姿勢,說着最冷酷的話,“我嫁給你可是要當少奶奶的,而不是你和你兒子的保姆。”

    “我並沒有虧待過你。”傅允昂強調。

    在金錢和時間上顧夢溪的確是自由。

    但她的少奶奶生活要求可不僅於此。

    “聽着。”顧夢溪在他肩頭用力一拍,“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請傭人,要麼自己動手,反正我是不會再做這些事!否則,你的腿就另請高明吧。”

    “威脅我?”

    傅允昂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又下意識鬆了力道,害怕一個用力就給她折斷。

    “這是建議。”顧夢溪狡黠一笑,乾脆趴在他肩膀上,語調慵懶,“但只能二選一,不接受第三個選項。”

    “讓開!”溫熱的氣息讓傅允昂皺起眉。

    “我就不。”顧夢溪摟住他的脖子,“傅先生,趕緊選。”

    “顧夢溪,你真以爲我不會動你?”一而再地被挑釁,傅允昂被壓抑的血開始沸騰,眼睛危險的眯起。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顧夢溪能清晰地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繃緊,卻又區別於僵硬,看來是真的逗生氣了。

    她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我沒……”

    顧夢溪正想鬆開手,就被傅允昂拉着手腕一個用力,直接拽着她翻身到了懷裏,一隻大手牢牢地圈在她的肩膀上,兩人一起靠向直梯。

    “林伯,看住奕秋。”傅奕秋揚聲吩咐。

    一路進了主臥,傅允昂直接把乖乖待在懷裏的人扔向牀上,借力壓在她身上,訝異挑眉:“不掙扎?”

    還真喫定了他?

    顧夢溪無趣地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摔跤。”

    被人一路抱上來總好過在地上摔個屁股開花。

    傅奕秋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大手撩開她的衣服,摸上纖細柔韌的腰身,觸手的是微涼的皮膚,被溫熱的溫度激得顫了顫。

    兩人靠得近,面對着面,傅允昂滿意地看着她耳朵漸漸染上緋紅。

    “既然你這麼飢渴,那讓我滿足你好了。”

    “來啊!”

    臉上已是一片暈紅,但顧夢溪還是挑釁地看着他:“就怕傅先生有心無力,看着肉也吃不了。”

    “你想做什麼?”

    察覺到溫軟的小手探至他下腹,傅允昂一手支撐着身體,眼疾手快地鉗住她還在往下移的小手。

    手指頭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拽着她的手一看,纖細的手指赫然握着一根長針,針頭還沾着他的血。

    傅允昂不覺得怒,反而揚起俊朗的眉:“原來,這就是你每次撩我的底氣?”

    他擡起顧夢溪的手腕壓在頭頂,那雙掃過她臉龐的眼神凌厲強悍,帶着逼人的壓迫感,聲音低沉,宛如紅酒般醇厚醉人。

    “敢撩火不敢滅火,顧夢溪,你就這點本事嗎?”

    手不能用,腿又被他下半身壓住,整個人處於下風,顧夢溪依舊不換不忙:“我是怕你不行,畢竟還沒開始就面臨着結束,我擔心你羞憤跳樓。”

    細品幾秒,傅允昂頓時黑了臉,原本三分的怒氣直接到了七分,他伸在衣服裏的手乾脆向下,在她裙襬處打轉。

    “這麼關心我的能力,看來我不真槍實彈演練一次,都說服不了你。”

    “請便。”顧夢溪紅脣勾起,整張臉像是盛開的玫瑰般豔麗,明媚的眼裏卻滿是狠意,“要是想徹底和你的兄弟說拜拜的話,儘管來試試。”

    “我最恨的就是威脅。”眉頭皺起,傅允昂原本還帶着點戲謔的眼神轉冷,盛着的寒冰徹底化不開。

    大手撩開礙事的裙襬,用力分開緊閉的雙腿,兩人都死死瞪着對方,沒有一絲情事的淤泥。

    突然——

    咔噠。

    門開的聲音,將他們從較勁的思緒裏喚醒。

    “你沒鎖門?”顧夢溪只來得及飈出這句話,就覺得身上的重量加重。

    傅允昂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雖然殘廢,但好歹是個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鍛鍊也沒荒廢過,猝不及防間,顧夢溪差點被他壓的喘不過來氣。

    最要命的,是熾熱的脣剛好貼在她的脣邊。

    那是從來沒被人侵犯過的地方。

    顧夢溪不適的擰着眉,下意識擺了下頭,正好,和傅允昂要擡起的脣對了個正着。

    柔軟與柔軟的觸碰。

    兩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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