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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傅允昂攥緊扶手,狠狠瞪了她一眼,語調低沉:“顧夢溪,我不管你曾經的感情史是有多豐富,但現在你已經是傅夫人,是我傅允昂的女人,就要和以前亂七八糟的人斷乾淨!我可不想哪一天收到你出軌的消息,你沒有東西能賠償我的損失!”

    顧夢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地看着他:“傅先生,不要因爲亂喫飛醋而鬧出笑話,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倆要是真有什麼事,今天也輪不上你和結婚!”

    喫醋?

    兩個字,讓傅允昂一愣。

    這種感覺就叫喫醋?

    但顧夢溪隨後的話卻讓傅允昂心頭剛升起的一點憐惜瞬間化爲烏有。

    鋼鐵般的大手鉗住她的下巴,傅允昂強行將顧夢溪拖進他的懷裏,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顧夢溪,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傅允昂深邃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帶着無形的壓迫,“既然已經進了傅家的門,就是死了,也是要葬在傅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不要再想。”

    感情她說了半天,這位一句都沒聽進去。

    而且,她在他心目中,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見一個愛一個?

    一股怒火直衝頭頂,顧夢溪一手掐住傅允昂手上的脆弱點,強迫他挪開手,另一隻手握着銀針,毫不客氣地在傅允昂身上紮了幾下。

    每一下都是紮在穴位上,淡淡的疼痛也被放大了數倍。

    趁着傅允昂疼的渾身僵硬的時候,顧夢溪直接撐着他的胸膛站起來,摸着有一點刺痛感的下巴,冷笑一聲。

    “傅先生,好好享受我送給你的禮物,要是再有下次,再聽到你講我和我朋友的是非,我一定會加倍讓你體會一下我內心的感受。”

    看着她毫不猶豫轉身的背影,傅允昂忍過一陣刺痛,臉色漆黑如墨。

    一直躲在後面圍觀了全過程的林伯無奈的嘆了口氣:“先生,哪有你這麼哄女孩子的?”

    傅允昂神情一僵,冷聲道:“誰說我要哄她了?”

    “現在的女孩可不喜歡口是心非那一套。”林伯沒管他的反駁,老神在在地道,“尤其是像夫人這樣出色的女孩,跟她談戀愛的時候,更需要實誠一些。”

    實誠?

    他們兩個?

    怎麼可能。

    傅允昂心頭煩悶,無奈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林伯,你先去忙。”

    等客廳只剩他一人之後,傅允昂沉着臉看着手機上的記錄,那邊是宣傳部給他發來的一整套方案。

    都是目前爲止JE空缺的代言項目,正好給夏逐息還恩情。

    他的女人,可不要跟別的男人有什麼過多的聯繫。

    安排好代言的問題,想了想,傅允昂還是打開外賣軟件,挑選了半天,才關上手機。

    一個小時後,傅允昂滿臉陰沉地接過林伯手裏的捧花。

    “先生,花還是要笑着送。”雖說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能促進這對小夫妻感情的事情,林伯還是不放心地出主意。

    “知道。”

    沉默地走到門口,傅允昂看着手上嬌豔欲滴的花朵,沉默幾秒,還是敲了敲虛掩的門。

    “進。”聲音清冷。

    傅允昂轉動輪椅進了屋,察覺到是他進來,顧夢溪也沒回頭,一直盯着電腦。

    “給你。”傅允昂將花塞道她手裏,極有修養的沒去看她電腦打開的界面。

    “你……”一個小時前他們還是劍拔弩張的氛圍,一個小時之後就給她送花?顧夢溪看着懷中開的正姣美的花,眨了眨眼。

    “賠罪。”傅允昂言簡意賅地道。

    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翼,顧夢溪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傅先生現在不懷疑我了?”

    “從來都不懷疑。“傅允昂神色淡然,一點都沒有被她挖苦的窘迫,不動聲色地給自己洗白,“我懷疑的是夏逐息,或者說,該叫他燕潯陽?”

    這麼快就查清楚了,顧夢溪倒是沒覺得意外。

    她垂眸摩挲着手裏的花束,沒說話。

    傅允昂接着道:“在明知道你是我夫人的情況下還往上湊,我不信他的目的會很單純,該小心的是你,當心他當着老朋友的旗號,讓你給他提供方便。”

    JE旗下有不少高端品牌,都是那些娛樂圈的人趨之若鶩的存在。

    “他不是那種人。”沉默片刻,顧夢溪篤定地道。

    “你就那麼信任他?”原本心情還算平和的傅允昂聽了這話心底的火又燒了起來,厲眸沉沉地盯着她。

    顧夢溪懷念的眼神宛如插在他胸口處的劍,讓傅允昂心頭怒火翻涌,煩悶異常,卻偏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傅先生,你非得和我朋友計較?”顧夢溪斜晲了他一眼,“他再好,我和他也只會是朋友,但我們不一樣。”

    說到這裏,顧夢溪的臉莫名發燙,但還是強行裝作淡定地道:“我們是夫妻。”

    一句話,將傅允昂燃了一天的無名火澆滅。

    “記住你的話。”

    “當然。”顧夢溪坦然地勾脣和他對視。

    然後傅允昂就看着她吩咐傭人拿了個花瓶上來,將花挑了幾支最好的插了放在臥室,其他的則拿下樓去做成乾花。

    顧夢溪的插花技術並不好,滿打滿算她也才學過兩節課而已,但是隨心弄出來的花,反而有種溫馨的氣息。

    看着她漂亮專注的側臉,傅允昂的心慢慢沉靜下來,眼神灼熱地看着她。

    顧家。

    “砰!”

    顧衡一進門,就聽到手機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顧洛慈的怒罵聲。

    “他是死了嗎?打了這麼多通電話也不接!你看着幹什麼,打他電話啊!”

    這任性的樣子要是放倒外面去被拍到,那他們父女辛辛苦苦經營的形象就完了。

    顧衡把包放下,頓時就沉下臉:“阿慈,你的禮儀課都上到哪裏去了?要是有人跟我一起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別說傅允昂,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餘光瞥到沙發上哭的梨花帶雨的美豔女人,口吻更加嚴厲:“你燕姨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跟她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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