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前方開車的助理一通狂咳。

    “祖宗,你接下來還要個雜誌要拍,那可是陳姐好不容易拿到的資源,你要是鴿了,陳姐能直接拿我祭天!”

    夏逐息是公司的搖錢樹,陳姐自然不會拿他怎麼樣,到時候怒氣可就是他一個人承受,要不怎麼說助理不好當。

    夏逐息笑容頓時一僵,在心上人面前面子掛不住,臉色臭臭的:“難道我連休息時間都沒?推了!”

    簡直就是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典範啊!

    助理沒敢接話,只瞥向後視鏡,想仔細看一眼這個蠱得他哥連理智都沒有的狐狸精長什麼樣,有什麼特色,結果剛好和那雙冷冽的眼對上。

    顧夢溪眼底沒有分毫情緒,凍得助理一個激靈,連握着方向盤的手都顫了顫,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一下。

    他心底只剩一個念頭,不愧是入得他哥眼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挪開眼神,顧夢溪看向身邊黑着張臉的人,忍不住笑了下:“小胖同學,幾年不見,你還學會耍大牌罷工了?”

    這話一出,夏逐息頓時紅了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憋着聲音道:“別叫我小胖……”

    用他粉絲的話說,他現在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理想男,提高一百八十斤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見到他這幅樣子,顧夢溪心情就好,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裝作沒聽到。

    看着那張幾乎湊到他面前的漂亮小臉,夏逐息頓時屏住呼吸,目光怔怔,哪還說得出來話。

    “小胖?”顧夢溪皺着眉,稍稍後退,留出一絲光線來,看他臉上的表情。

    這一刻,夏逐息拿出演繹生涯最好的演技,將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收的一乾二淨,對上她的視線,佯裝淡定地道:“我不是耍大牌,就是口嗨一下而已。”

    但顧夢溪已經敏銳地察覺到車內氣氛不太對,“嗯”了聲便沒有再多說。

    “對了。”正當夏逐息鬆了口氣時,就聽身邊的人幽幽地道,“聽你助理說你這麼忙,那你怎麼還經過顧氏?”

    如果他工作的地點是在顧氏附近的寫字樓的話,那助理就不會直接把車往四環開。

    “我……”夏逐息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一細節,呼吸一窒息,半響,才輕聲道,“我去見我媽,她、她要來顧氏,我順便送她。”

    燕如言。

    這個在顧夢溪面前近乎是禁忌的人被提及,氣氛頓時變得沉悶。

    顧夢溪想到顧夫人重病纏身時臉色蒼白的樣子,眉眼間便染上一層厭惡。

    “夢溪,你放心,我絕對會帶着我媽儘早遠離顧衡。”覷着她的臉色,夏逐息連忙道。

    手心手背都是他無法拋開的存在,向着哪邊都讓他爲難。

    一瞬間,顧夢溪感覺自己放佛進了奇怪的家庭裏面,她和燕如言成了婆媳爭戰的扮演者。

    這一聯想讓她厭惡的皺起眉。

    只是眼前是她曾經最好的玩伴,哪怕隔了幾年沒見面,對方也一直在對她釋放善意,顧夢溪無法對他說重話,聲音有些冷淡。

    “你不用向我保證什麼,她是你媽不是我媽,況且這些年你應該看明白了,顧衡連個名分都不願意給她,實在不是什麼良配。”

    “我知道。”夏逐息笑容有些苦澀。

    他又想到才發生不久的對話。

    “你現在當明星是風風光光的,但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用資源把你捧起來,可不能賺點小錢就忘了根本!況且,你當明星賺的錢是你應有的,你好好捏着,而顧家的東西,本該有我一半!”

    “媽,那是顧夫人奮鬥出來的東西,你……”

    話還沒說完,燕如言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只是到底還記着他的身份,燕如言沒有用力,只是恨恨地瞪着他:“閉嘴!要不是當年她有錢有勢刻意勾引阿衡,她配什麼顧夫人,我才應該是顧夫人!”

    可那是顧衡自己忍不住引誘跟顧夫人結了婚。

    一句話到了嘴邊,但看着燕如言一臉憤恨的樣子,夏逐息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他早該知道,要是他媽真有理智的話,就不會在顧衡身上浪費這麼多年。

    閉了閉眼,把多餘的念頭壓下去,夏逐息又恢復成元氣滿滿的樣子指揮助理:“在前面那家咖啡廳停下就行。”

    轉過頭對着顧夢溪笑了笑,一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夢溪,我一會兒要去工作,只能先請你喝咖啡,下次再請你喫飯。”

    他眼中帶着一閃而歸的哀傷,眼底還帶着青黑。

    顧夢溪明白,她三年前無緣無故地失蹤,到底給這位曾經的夥伴留下心理陰影,讓他放棄休息時間也要確認一下她的存在。

    “好。”深吸一口氣,顧夢溪壓下涌上心頭的回憶,看着他,聲音輕輕的,“我不會再消失了。”

    事實上,要不是顧衡把她帶走,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一想到海水涌進胸腔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的場景,顧夢溪身子都顫了顫。

    那家咖啡廳裝修得不錯,消費高,私密性強,是不少名媛明星喝下午茶的首選之地。

    裏面的音樂也很有情調。

    夏逐息引着她坐到位置上,一雙桃花眼左右看看,就是不敢落在她的臉上。

    等咖啡上了,他纔想起已經被遺忘在角落裏的問題:“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去顧氏做什麼?是不是、是不是顧衡又爲難你了?”

    一想到他們在顧家受到的委屈,夏逐息不由攥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以前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等他好不容易成熟了,他想保護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猶豫再三,顧夢溪還是說出真實目的:“我要以股東的身份進入顧氏,因爲,這是屬於顧夫人的財產,不應該被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吞噬!”

    “可……”夏逐息愣了下,輕聲道,“據我所知,顧夫人的遺產,應當是由顧洛慈繼承的,就連股份也是在顧洛慈手裏,只是她以年紀太小爲由,讓顧衡幫忙掌管。”

    由此,外人都叫顧衡一聲顧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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