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顧夢。
顧夢聳了聳肩，什麼話也沒說，像是默認了似的。
蕭長雍勾起脣角，“你想讓朕怎麼給你作主？”
淑妃眼神狠毒，“她打了嬪妾，必須凌遲處死。”
“凌遲處死？”蕭長雍挑眉，“死相會不會有點不美觀？”
淑妃想了想，“那……那就賜毒酒……”
“嘖，那也死得太輕鬆了，”蕭長雍搖了搖頭，手中白玉骨扇擡起淑妃的下巴，他笑容溫柔儒雅，“要不，還是做成人彘吧，既美觀又大方，還可以拿出來給禮部尚書觀賞觀賞。”
“嬪妾聽陛下的……”淑妃面露喜色，根本沒反應過來，得意洋洋的朝顧夢瞪去，這下她死定了吧。
“好，就依淑妃所言。”蕭長雍眼底充斥着濃郁的殺意，無形的威嚴蔓延開來。
淑妃還以爲這威嚴是對顧夢的，然而下一刻，顧夢就眨了眨眼睛，直接撲進了蕭長雍的懷裏。
“阿雍～”
蕭長雍幾乎是下意識擡手扶了她一把，大掌剛好搭在她的側腰上，片刻就收斂那無形的殺氣。
怎麼回事？
淑妃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就有侍衛來鉗住了她。
“你們抓錯人了，你們該抓的是她，不是本宮啊……”
顧夢無辜一笑，“抱歉啊，我爹可不是禮部尚書，而是……鎮北大將軍。”
淑妃呆住了。
“淑妃娘娘，很高興認識你呀，我叫顧若初。”
眼前這個小宮女是被蕭長雍一連寵幸了數日的鎮北大將軍之女——顧若初？！！！！
淑妃差點暴斃。
看着顧夢小鳥依人一般靠在蕭長雍懷裏，淑妃早已冷汗涔涔，此刻她也終於反應過來，蕭長雍要殺的是她。
“皇上饒命啊，皇上，嬪妾有眼不識泰山……”
淑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蕭長雍低沉的嗓音響起，“拖下去。”
顧夢看着即將被拖走的淑妃，搖了搖蕭長雍的胳膊，“阿雍，做成人彘太醜了，換個玩法好不好？”
少女的氣息近在咫尺。
她甜美的笑容如炙熱的火焰。
蕭長雍手臂一緊，語氣帶着縱容的態度，“你想怎麼玩都行。”
淑妃：“……”
淑妃直接暈倒了過去。
“我覺得還是放了淑妃吧。”顧夢說。
淑妃又清醒了過來。
“不過放了好像又太便宜她了，要不……五馬分屍？”
淑妃又暈了過去。
“但是五馬分屍有點血腥了，還是放了淑妃吧。”
淑妃又又清醒了過來。
“可是放了她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要不……千刀萬剮吧！”
淑妃又又暈倒了過去。
“千刀萬剮好像太殘忍了，要不還是放了淑妃吧。”
淑妃又又又勉強清醒了過來。
“可是放了她，好像於情於理又不太好……”
顧夢看着又要暈倒的淑妃，惡趣味地勾了勾脣，“我覺得還是罷了禮部尚書的官職，將淑妃一家貶爲庶人，流放邊疆，再不得回帝京。”
淑妃睜大了眼：“顧小姐，您還是賜死我吧，不要牽連……”
話沒說完，蕭長雍已經開口，“來人，擬旨。”
淑妃：“……”這一次，淑妃是真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