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跑到另一邊,發現眼前這塊地不錯,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上面立了一張旗幟。
那片地的主人看見趙夕來了,神情緊張,暗道不好。
那人強顏歡笑:“公主,您來了……”
趙夕擡起下巴,神情高傲:“既然是我南睦的子民,本公主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你幫還是不幫?”
那姑娘哪裏敢不幫,立即道:“公主請講,臣女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公主看上這塊地了。”趙夕繞着腳下的土地走了幾步,慢慢說道。
姑娘面露難色。
趙夕眼睛一瞪:“嗯?”
姑娘立即道:“可以可以!能爲公主效勞是臣女的榮幸。”
拔掉自己的旗子後趙夕便立上了她的旗子。
雖然辰月臺有規矩在先,可是“自願”卻是合情合理的。
那姑娘敢怒不敢言,等她再去找地時,已經只剩下貧瘠的土地了。
她差點哭了出來。
但她趕緊把眼角淚花逼了回去,用衣袖擦乾。
正要拿起鋤頭耕地時,她看見趙夕又來了。
“公主……”她疑惑不解。
“記得等下給我把地耕了,種白菜的活就交給你了。你不會讓本公主失望吧?”趙夕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這……好。”她低聲道。
“辛苦你了,等回宮後,本公主定會在父王面前多多美言令尊的。”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只有她一人清閒,心中舒暢。
不待人回答,她便哼着小調離開了。
這邊白琉璃正勤勤懇懇、一本正經的挖着地,突然伸出一隻手,接過了她手裏的鋤頭。
“殿下,我來吧。”入耳的是熟悉帶有磁性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是南宮臨。
“昨天沒看見你,還以爲你沒趕到辰月臺呢。不過以你的實力,倒是我想多了。”她鬆開了手,毫不扭捏。
“昨日午時,臣便已抵達辰月臺。一直沒有找尋到殿下,想來殿下正在休息,不便打擾。故殿下就沒有見到臣。”南宮臨一邊挖着地,一邊說道。
白琉璃驚了。
“昨日午時……”她喃喃道。
她能告訴他,她昨日傍晚時纔到嗎?
“怎麼?”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問道。
白琉璃有點不好意思,盯着腳邊的一株雜草:“其實我昨天傍晚纔到……”
他淺笑:“看來殿下選擇的‘王道’定有所不同。”
“是啊,我走的‘王道’。好像大家都比我先抵達辰月臺,看來這條路不好走啊。”她笑着感慨道。
此言之意,也是指她的帝王之道。
身爲儲君,國家未來的帝王,的確道阻且艱。
“既然是殿下自己的選擇,那便要堅定走下去纔是。”他繼續挖着地。
“沒錯。”她沉聲道。
看着大家辛勤勞作的身影,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原始質樸的農家。
大道至簡。
辰月臺果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