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聲的便是蘇千翊。
白琉璃認真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向南宮臨，他是面色平靜。
“你們倆到底什麼意思啊！”蘇千翊一臉茫然，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問道。
白琉璃擡頭看了眼亭臺的內部裝飾：“不好說。”
她將視線轉移到南宮臨身上：“臨，你怎麼看？”
南宮臨修長的手指移動到面前的茶杯，平淡道：“一切皆有可能。但唯一肯定的一點，那位前輩不簡單。”
她伸出手擱在桌上，青蔥嫩白的右手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音：“很可能是五位長老之一。大長老伯一主管政務，他的權利也是長老中最高的；二長老蔡疆管財務，三長老餘朔掌管刑罰，是最嚴格的長老；四長老昊清管禮儀，每三年一次的帝王祈福大會便是由他舉辦，權力雖不及前三位，但享有很高聲譽，脾氣秉性也是最好的；五長老嘛……就是恆嶽，管後勤工作，最無實權。”
她才說完，蘇千翊便一臉崇拜：“哇，殿下，你這情報工作很不錯呀！”
白琉璃撇了他一眼：“只是瞭解大概情況而已，但並不詳細。不知道山下那位老者到底是四位長老中的哪一位。”
她依然輕釦着桌面，手指輕舞的弧度很是好看。
恆嶽他們已經見過，自然排除掉是五長老的可能。
“很可能是大長老。”蘇千翊想了想，隨後很贊同自己似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們看他頭髮都白了，鬍子那麼長，長老中不是大長老資歷最老嗎？”
自從白琉璃要求在辰月臺不稱呼她爲殿下，蘇千翊現在一口一個“你”。
本來他也想過稱呼白琉璃什麼。
白琉璃？琉璃？璃？
咦，感覺挺彆扭的。
思來想去糾結了半天，算了，他覺得還是“你”比較好。
簡單明瞭。
盯着蘇千翊的眼睛劃過月光般淺淡的光澤，她低聲道：“辰月尊上是何等人物，早已不聞世事，怎會出現在摘星會比賽過程中？”
蘇千翊愣了愣：“對哦。那會是大長老嗎？”
南宮臨擺正了桌上的茶杯，爲兩人倒了溫熱的茶水，接過他的話：“有可能，不過可能性與其他長老一樣大。”
蘇千翊有些不理解：“爲什麼？”
剛爲自己斟好了一杯茶，將茶壺放回原位，他平靜道：“不能只看事物的表面，你想想看這次比賽中我們經歷多少次幻陣？”
“三次。”蘇千翊不假思索道。
這次前往辰月臺的過程中他們着了不少幻陣的道。
從一開始的外城中店家重複的場景，接着是被困有妖獸樹林，到最後自以爲到達了所謂的辰月臺……這一切都是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