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也下意識看向辰月。
辰月走近，爲三人佈下一個結界，隔絕了外界的狂風與雨水，眼睛低垂着，神色如往常般淡漠，但卻是略微頓了頓，纔開口：“她……已無力回。”
話音一落，白琉璃心頭一震，腳下不穩，腦袋頓時空白一片。
風辰逸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辰月將自身金色靈力輸送一些到白琉月身上，過了一會兒，白琉月悠悠轉醒，眼神聚焦後看見自己身邊站了這麼多人，先是一愣，隨即輕輕柔柔笑道：“大家不必爲我擔心，生死有命，我只是先行一步……”聲音微弱，就像下一秒就要隨風而逝。
“長姐……”白琉璃眼眶一紅，聲音沙啞。
南宮軒咬着脣，臉上線條緊繃。
“尊上，弟子給辰月臺丟臉了……”白琉月道。
辰月搖搖頭，眼神之間亦有一抹動容。
白琉月又將視線轉到風辰逸身上：“國君，妹以後，就請您多多照顧。”
“你放心。”風辰逸誠摯道。
白琉月笑了笑，又看向不知爲她流了幾遍眼淚的南宮軒，柔聲道：“軒。”
“我在。”南宮軒立即道，眼神充滿擔憂。
“我……我要走了。”她眸子中含有一絲不捨，但很快淡然道，“以後，不必再守護我，你自由了。”
“不！我不要！”南宮軒立馬搖頭，眼眶溼潤。
“咳咳……”白琉月一陣咳嗽，嚇得南宮軒趕緊停住動作，生怕牽動她的傷口。
“長姐，你，你什麼我都答應！”白琉璃緊握着白琉月的手，眼神焦急哀傷。
“以前，長姐做了一些事讓你耿耿於懷，今，我想我要交代清楚。”
“不用了長姐，其實我早就放下芥蒂了。”
“不，我還是要。”
白琉璃只好忍住眼淚讓她完，
她知道，長姐心裏一定有很多話想，再不的話，她會抱憾終身的。
“我知道你和母皇的誤會已經解開了，我很高興。以前，其實是我與母皇的對策，打壓你，想以此激勵你，將你培養成東和合格的儲君……咳咳，當然，幫助初悠還有一個原因……她啊，也是個可憐人。因爲她不是母皇的孩子……身世悽慘……我就想多關心她一些。”
白琉璃身體一震：“你什麼？”
白琉月目光飄向遠方：“這也是我心裏最大的一個祕密。本想再過幾年告訴你，或者永遠不……”
白琉璃心中頓時一痛。
耳畔，白琉月恬淡的聲音響起：“當年，戰火紛飛，母皇在倒塌的屋舍中聽到孩童的啼哭聲，而孩子的父母已經身亡，母皇便將她救了下來，帶到皇宮撫養，並給她取名爲初悠。初悠、初悠，願她一世如初來人間般自在悠然……”舌尖輕念着這個名字，將美好的話語了出來。
白琉璃神情怔然。
接着，她聽到白琉月繼續道：“還有啊……我也不是母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