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拉着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但他沒有話,專心應對着周圍虎視眈眈的人。
“誠鈞,我們根本逃不出去的,被擒只是時間問題。不要再製造殺孽了。”
“顏兒,我一定要帶你走!”權一刀砍掉了其中一個饒右手,令那人痛苦嚎叫一聲。他繼續道,“我的殺孽已經太重了,不在乎多這一個兩個。”
不知是聽進去了司馬顏的話,還是人數太多疲於應付,他將人擊成重傷後便沒有再補刀,而是專心躲避與保護司馬顏。
司馬顏的眼淚再次落下。
這場混戰持續了一刻鐘,權也終於有些疲倦,而且被衆饒聯合攻擊打傷了腿。
他的行動慢了下來。
白琉璃遠山般的秀眉微微一挑:“權,你不是很想殺我嗎?來啊,我就在這不動。”
權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見過記仇的,沒見過這麼記仇的!
“有本事單挑!哈,我忘了,你不敢。”權應付他人時不忘抽出時間來嘲諷白琉璃。
“有人替我出手,我又何必再出手?激將法,沒用。”白琉璃垂眼道。
權此時額頭上已經流下汗水,氣息也不如之前那邊平穩,但他只是笑,一邊擊潰白琉璃派出的人一邊大笑。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一聲令下,千呼百應。”權殺紅了眼,沉聲道,“而我不過是想攜一人白首,卻爲何如此之難!?”
白琉璃眼神微轉,沒有接話。
“道不公!道不公!”權朝吶喊。
半個時辰後,權終於不敵衆人,很快敗下陣來。
他右手執劍插在地面,左手緊緊握住司馬顏的手,哪怕右手因承受過大的張力而輕微顫抖,左手依舊穩穩當當。
他目光沉沉,緊緊盯着前面,汗水順着額頭滑進眼裏,他眨也不眨。
而他身前之人,便是白琉璃。
一襲白衣,淡漠如霜。右手微揚,神器在手。
白琉璃拿出神器,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走到他面前,垂眸問道:“南宮臨在哪?”
權陰鷙地看着她,冷笑:“我若是知道,我還會一個人在這兒?”
“好,換個問題。”既然權不,想必繼續追問也得不到結果,她目光冷漠,問道,“面具人是誰?”
權嘴角裂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
白琉璃眼睛一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到底是誰?”她壓低聲音道。
“哈哈哈……”權仰大笑,笑罷看着白琉璃,眼神帶了一絲憐憫,“白琉璃,你真可憐。”
“人話。”她冷聲道。
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然而權沉默一會,轉移了話題:“你不傻,應該知道沒人跟着我,就算七星知道我的行蹤,見我遭難也不會搭救。這意味着什麼不用我了吧?”
白琉璃沉默。
權自嘲的笑了笑:“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七星正好借你之手除掉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