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找神君,炎找……一個女人。
白琉璃悠悠的看向他,心中嘆道:同樣是當魔尊的人,怎麼志向差這麼多呢……
兩人擡頭望向頭頂寥寥無幾的星子,一時無言。
城主府。
風聲掠過屋脊,燭光搖曳,一片昏黃冷清中,一紫色身影由門外而入,身形修長,紫服蹁躚,留下一地風華。
風辰逸聞到屋內濃烈刺鼻的酒味,垂眸一看,果然是蒼洵喝着酒,在案几上、在他腳邊都散落着不少空酒瓶。
他眉峯微聳:“白琉璃來過了?”
地上那人只是擡眼看了一眼他,並未話,獨自飲酒,彷彿要將帶進殿中的濁酒全都喝光。
風辰逸眼神淡漠:“蒼洵,白琉璃很可能壞了我們的大事。如今不是醉酒之時,打起精神來。”
換作平時,他根本不屑這麼多。
但是一遇到關於白琉璃的事,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這個女人還是儘早解決爲好,以免夜長夢多。
蒼洵眼有醉意,開口話時一股濃烈的酒味從口腔中鑽出來:“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憑你妖帝的能耐,怎會懼她?”
風辰逸眼神不變,只是那眸光之中淬了幾分冷芒:“她是變數。”
這句話不知是對蒼洵的,還是對自己的。
蒼洵低低笑了起來,抱着酒罈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差點站不穩。好在爲了護住手心裏的寶貝,這才穩住身形。?
他眼中含着譏諷的笑意:“風辰逸,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蒼洵沉默一會兒,舉着酒罈就往嘴裏灌。透明的液體從他嘴角滑落,沾溼了一大片衣襟:“實話,不知怎麼回事,從我第一眼看見那丫頭時,就感覺有莫名的好腑…”
感受到風辰逸冰冷駭饒目光,蒼洵失笑:“我可沒有跟你搶饒意思,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她這變數,也許是變好也不定呢。”
他腳下虛浮,話之際聲音斷斷續續,讓人誤以爲他在囈語。
風辰逸語氣薄涼,順帶着夜風也變得更加寒涼:“身爲上古神獸,何時如此優柔寡斷了?”
蒼洵笑了笑,不知爲何眼角竟沾溼了。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酒水。
“我堂堂神獸都與妖族爲伍了,還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風辰逸淡淡道:“獸與妖,本是同源。”
蒼洵擺擺手:“我跟你過,我與你合作不是看着獸、妖同源的份上,而是對於魔,妖族要好些罷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只此而已。”
風辰逸眼神淺淡,令人看不出是何神色。
他不置可否,任由那醉酒之人喝着酒。
風捲起他如月華般柔順的銀髮,銀質面具泛着幽幽冷光,最終,他開口道:“妖族的是非善惡,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蒼洵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抱着酒罈久久不語。
良久,由漸大的鼾聲響起,風辰逸垂眸一看,竟是蒼洵睡着了。
“三界大亂,我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