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頷首。
得到白琉璃的同意後,司馬徽鬆了一口氣,微笑着讓他們好生在外休息,而二牛和白穹留下來。
兄妹倆雖然不捨白琉璃,但司馬徽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不給他面子那得多傷人啊。
可白穹偏就是個直性子,等白琉璃剛一出門,她就轉頭對司馬徽道:“我是個死性子,凡事只要認定了就絕不會回頭。認祖歸宗這事我沒可能。現在就跟你明白,免得你心存希望,後來再告訴你更會打擊你。我姓白,叫白穹,這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會變!”
司馬徽一怔,隨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嗯,好。”
雖然無可奈何,但這孩子率直的性子卻討他喜歡。
他又緩緩看向二牛:“孩子,你呢?”
輕緩而又平和的語氣,掩藏了他眼角隱隱升起的擔憂。
二牛緊緊抿着雙脣,半響才擡眼看向司馬徽,一字一頓道:“我是半妖。”
目光灼灼,彷彿燃燒在冬日裏烈火,溫度高得燙人;話畢之後,又像夜間森林中漂浮的鬼火,飄忽不定,行蹤詭祕。
司馬徽淡淡一笑:“這個,孤自然知曉。雖你是半妖,但這並不是你的錯,出身並不是你能決定的。何況你身上可流着司馬家的血啊。”
司馬徽一番理智而又感慨的言論,讓二牛不禁眼光一閃,眼中光亮明明滅滅。
他垂下眼眸,話語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再難出半個字。
那令人揪心的哽咽,令二牛心裏像是被針扎一樣。
司馬徽見好就收,輕聲道:“你也不必現在就回答我,這幾日你們就好好待在城主府,要是想好了就告訴我。”
二牛抿了抿脣,輕輕點零頭。
兄妹倆出門後,司馬徽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半響輕緩嘆了一口氣,眉間又染上了一層淡薄的憂鬱氣息。
白穹雖然想跟白琉璃一起離開城主府,但放二牛一個人在這兒她也不放心,加之司馬徽盛情相邀,她實在不好拒絕,便和二牛一起留了下來。
走出司馬徽內室屋門後,白穹對二牛道:“哥,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二牛看了她妹妹一眼,不禁笑道:“得好像我沒支持你一樣。”
的就是白穹拒絕認祖歸宗這件事。
白穹吐了吐舌頭,一副俏皮可愛的樣子:“我是妹妹,當然得什麼都順着我了!你是哥哥,我理解你明我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知道不?”
二牛無奈的笑笑:“是是是,知道了。”
“嘿嘿。”白穹咧嘴一笑,但隨即又擔憂起來,“可是哥哥,要是你真的留下來了,我們以後是不是很難再見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