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勾脣一笑，伸出手：“給錢吧。”
炎愣了一下：“幹啥？”
白琉璃十分世俗道：“你剛剛不是看了一眼麼？給錢啊。本經營，概不賒賬。”
炎“嘖”了一下：“貧窮使你面目全非。”
白琉璃十分淡定的挑了挑眉，得十分有道理：“等大戰結束後，我還想到處去看看呢，不攢點錢怎麼行？”
話一出口，三人都微微笑了一下。
話題也終於步入正軌。
炎收起了不着調的笑容，正色道：“今日前來，就是爲了給你這個正事。”
白琉璃又是一驚。
什麼正事需要兩人親自過來？平時不都是傳音入祕嗎？
很快她也認真了起來：“什麼事？”
炎道：“還有最後十五日，你知道的，這是關鍵時期。”
她點頭：“重點。”
嗯，這些話可以直接跳過。
“這十五日，我和臭子要閉關，切記不要打擾，城中大事宜都由你來處理。”
白琉璃將目光從炎身上轉移到之後走上來的司馬賜身上，從他臉上得到了肯定的迴應。
司馬賜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這種事情還用？
她毫不猶豫道：“你們放心。”
對面兩人微微一笑。
忽然，白琉璃皺了皺眉。
她倏地將目光投向司馬賜，目光如炬：“你……”
而對上她犀利的目光，司馬賜微微別開了眼。
炎往旁邊一站，擋在兩人中間，正好擋住了白琉璃帶着詢問目光的犀利的眼睛。
白琉璃仍然沒有將眉頭舒展開，她的聲音十分低沉：“半人半妖半魔……這樣他承受得住嗎？”
空靈沉寂的聲音彷彿從深淵中傳來，攪亂了滿繁星，飄向地四方，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聽到白琉璃的話，司馬賜才難以置信的擡起了頭。
他一直害怕她會覺得他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可沒想到她發現端倪時的第一句，竟然是擔心他承不承受得住……
他的眼眶再次溼潤了。
炎正想點什麼，身後的司馬賜就站了出來道：“我沒事，只要能度過這次難關，哪怕此後靈力全無、再也無法修煉都可以。”
白琉璃嘴脣動了動，終是難以出一個字。
下大亂，勢必有人要站出來，有人要犧牲……
她有什麼資格阻攔？
何況，已成定局不是麼……
半人半妖的成活率本就低，像司馬賜和白穹這樣能健康且賦極佳的半妖就更少了。
這來源於血緣的衝突。
而現在，根據她的觀察，司馬賜分明是踏上了魔修之路……
也就是，他這副身軀，就是半人半妖半魔之軀。
這樣的三族混合體質，修煉是極其容易，但副作用也可想而知。
歷史上似乎還從未有過如此案例，不知道司馬賜最終會受到怎樣的反噬……
她眸色一轉。
歷史上從未出過這樣的案例！？
她驀地心跳加速，似乎隱隱看到了一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