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笑了笑,“王爺不覺得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的攝政王給毒死了,豈不是太沒意思了?王爺不應該感謝我嗎?”
墨寒卿拿起一旁的鞭子拿在手中把玩,“看看,這鞭子上面的血多麼鮮紅,都是你的吧?”
隨即拿起鞭子狠狠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咬了咬牙,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王爺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不該說得話我是不會說的!我也不會出賣我的主人的!”
墨寒卿倒是並不在意,他已經知道了給他下毒的人是丞相,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丞相不直接殺了他。
“那我們就談談別的事情如何?”
黑衣人有些疑惑。
“你說刺殺宸妃只是因爲她替本王的王妃擋了刀,可是當年她還是個孩童,你們爲何要殺她?”
黑衣人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微笑,“勞煩王爺把公主叫過來,當初我只是奉命行事,誤傷了宸妃娘娘,我也很愧疚,我會當着公主的面說清楚這件事。”
墨寒卿看着黑衣人,眼中帶着探究,他爲何非要見萌萌,莫非有什麼陰謀?
可是他現在被關在水牢中,又能做什麼事,若是他交代了爲何要刺殺當時還是幼童的她,也算是了卻了她一番心事吧。
“王爺,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沈岸看了一眼墨寒卿,焦急地開口。
墨寒卿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凌煙閣內。
蘇萌萌躺在牀上,太醫隔着手帕正在給蘇萌萌診脈。
鶯兒站在一旁焦急地開口,“太醫,公主怎麼樣了?從早上開始公主就一直嘔吐不止,可是公主這兩天沒有胃口本就沒有喫什麼東西,吐的都是酸水。“
太醫剛要開口,就看見墨寒卿推門而入。
看着孫太醫正在爲蘇萌萌診脈的手,擔憂地開口,“王妃怎麼了?“
蘇萌萌聽見墨寒卿的聲音,立刻睜開了雙眼。
孫太醫起身行禮,“還請王爺寬心,王妃嘔吐不止只是有孕之人的正常反應。“
聞言,墨寒卿鬆了一口氣,只有他自己知道聽見沈岸說蘇萌萌出事的時候他有多慌張。
孫太醫看了蘇萌萌一眼,嘆了一口氣,“微臣發現王妃近日有些肝氣鬱結,若是王妃不能放寬心,於你腹中胎兒無異啊!”
孫太醫自然也聽說了攝政王娶了慕容將軍的女兒慕容心兒。
如此一來,公主定是因此傷心了,可是公主是有孕之人,身子又虛弱,長次以往,恐怕這腹中的胎兒很難保住了。
蘇萌萌撐着身子起身,衝着孫太醫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勞煩太醫了,我會牢記你的話的。”
孫太醫連忙擺手,“王妃客氣了,這是臣的本分,只是王妃還是要放鬆心情,多出去走走,這樣對胎兒和王妃都有好處。“
蘇萌萌點了點頭。
孫太醫看了鶯兒一眼,開口,“勞煩鶯兒姑娘隨我去太醫署抓些安胎藥。“
孫太醫也適時開口,“是啊,王妃,這飯還是要喫的,不然餓到你腹中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蘇萌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噁心感又涌了上來。
鶯兒看了墨寒卿一眼跟着孫太醫離開,王爺在這會照顧公主的。
很快房間裏只剩下了蘇萌萌和墨寒卿兩人。
墨寒卿看着蘇萌萌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痛楚。
蘇萌萌爲何心情不好他又怎會不知。
看着蘇萌萌一動不動地坐在牀上,絲毫沒有要下牀喫飯的意思,墨寒卿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飯菜,隨即走到牀邊。
“還是這麼不聽話,太醫剛說得話你忘了嗎?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不喫飯身子怎麼受得住。”
蘇萌萌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最終還是掀開被子準備下牀。
還沒等她雙腳落地,墨寒卿已經蹲在地上,拿起白色的繡花鞋子輕輕套在蘇萌萌的腳上。
看着眼前的男子認真的樣子,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記得大婚那日,十里紅妝,蘇萌萌坐在轎子中好奇地看着轎子外面的路人。
後來她不敢下轎,墨寒卿逆着光把她從轎子里拉了出來。
進王府時她竟然把鞋子給走掉了,墨寒卿當時也是像現在這樣溫柔地爲她穿上鞋子。可蘇萌萌卻有或許就是這一眼,又或許是更早,她不知不覺中越來越依賴眼前的人。
可明明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明明是同一個人做着同樣的動作,可蘇萌萌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陌生的人是否還是當初那個她認識的墨寒卿,又或者這樣的墨寒卿纔是他真正的面目。
蘇萌萌任由墨寒卿拉着她走到桌子讓坐下,墨寒卿盛了一碗白粥放到蘇萌萌面前,又把一旁的菜往蘇萌萌面前放了放。
蘇萌萌舀了一勺粥喫進嘴裏,有些意外,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白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口了,莫非王府換了新廚子了?
墨寒卿夾了一個肉包子遞給了蘇萌萌,這可是她的最愛,蘇萌萌幾乎每天都要喫的。
蘇萌萌接過包子咬了一口,感覺今日的肉包子聞到有些怪怪的。
她剛想嚥下去,方纔的不適感又涌了上來。
蘇萌萌立刻捂着嘴跑到牀邊對着痰盂吐了起來。
墨寒卿立刻走到蘇萌萌身邊,拍了拍蘇萌萌的後背,擔憂地開口,“又不舒服了?“
蘇萌萌吐了好一會兒,這纔看了墨寒卿一眼,她知道他最愛乾淨了。若是再待着這裏肯定會感到不適的吧?
“你別看我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醜死了。“
蘇萌萌低低地開口。
聞言,墨寒卿拿出手帕爲她擦了擦嘴角,柔聲開口,“萌萌一點都不醜,不論什麼時候,萌萌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