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饒是一向淡定的他,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一臉踹開緊閉的木門。

    這打開門,墨寒卿便看到昏倒在地上的人兒。

    “萌萌!”

    墨寒卿一把把人抱起,沈岸已經告訴他,鶯兒和月清捱了板子,正在休息。此刻凌煙閣連一個丫鬟都沒有,他只能把蘇萌萌帶到聽雨軒醫治。

    感受到懷裏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墨寒卿慌了神,加快了步伐。因爲抱着蘇萌萌牽扯到了傷口,剛剛收拾過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可男子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未亂。

    雨軒閣是墨寒卿未成親前居住的屋子。自從和蘇萌萌成親後,他鮮少過來。

    太醫趕到時,墨寒卿正在給蘇萌萌輸送真氣。

    看到孫太醫,墨寒卿這才把蘇萌萌輕輕放到牀上躺平。

    許是看出蘇萌萌的情況危急,這次沒有墨寒卿的提醒,孫太醫也沒有行禮,直接拿出手帕搭在蘇萌萌的脈搏上。

    良久孫太醫皺眉,嘆了口氣。

    墨寒卿緊張地問道,“她如何了?“

    孫太醫這纔開口,“王爺,王妃她肝氣鬱結,又急火攻心這才昏了過去。棘手的是王妃受了寒又有身孕,微臣不敢給王妃用藥,所以只能讓王爺繼續給王妃輸送真氣,直到把王妃體內的寒氣給逼出來。只是……”

    孫太醫看了一眼墨寒卿身上的血跡,對上墨寒卿的視線便立刻低頭卻還是不敢開口。

    墨寒卿冷聲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孫太醫嚥了咽口水,“微臣看王爺身上的傷不輕,若是給王妃輸送真氣,需要王爺耗費不少精力,微臣擔心王爺……王爺的身子受不住。依微臣看,王爺何不讓沈統領代勞?“

    墨寒卿沒有回答,只是對着孫太醫揮了揮手。

    孫太醫還想再說什麼,可還是沒有開口。

    爲了蘇萌萌的安危,墨寒卿讓孫太醫直接搬到王府居住,待蘇萌萌身子恢復了再回太醫院。

    孫太醫出了聽雨軒,有些疑惑。上次他來給王妃診脈時,王爺一副冷漠的模樣,加上近來關於王爺和王妃的傳言,他以爲王爺不會再對王妃如此上心。

    可現在看來,王爺不緊非常緊張王妃,還非要帶傷爲王妃輸送真氣,可不像是對王妃無意。

    想到這,孫太醫搖了搖頭。果然是皇族貴胄的心思他是理解不了的。

    不過,蘇萌萌從有孕回京都以來,都是他前來診脈治療。他自然是清楚蘇萌萌這些日子,爲了這個孩子遭了多少罪。若是王爺這次再對王妃無情,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險他也要以死勸諫王爺。

    雨軒閣內,墨寒卿把蘇萌萌的手輕輕放進被子裏,又把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

    蘇萌萌毫無生氣地躺在牀上,原本巴掌大的臉更加消瘦,渾身上下除了那個圓潤的肚子,身上一點肉都沒有。

    方纔在凌煙閣,蘇萌萌的房間裏冷冷輕輕,連屋子裏的擺設都少了許多。一想到沈岸和他說墨玉這些天都對蘇萌萌做了什麼,墨寒卿心都揪了起來。

    “萌萌,我回來了。”墨寒卿輕撫蘇萌萌消瘦的面頰,目光柔和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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