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昭昭火了,顧知棋毫不示弱,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未來的太子側妃了,完全不把顧昭昭放在眼裏。
“你跟你娘都是一個貨色,當初你娘仗着家裏面有錢有勢,非要逼着爹爹娶她,讓我孃親只能做一個姨娘,你娘都已經死了,死了都還陰魂不散的出來害人。你等着吧,將來一定又你好看的!”顧知棋撒潑說道,嘴裏罵的話很難聽。
顧昭昭衝上前去,揚手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放肆!”
紫瑜立刻護主,“你還沒有當上太子側妃呢,你就敢在這裏胡鬧。退一萬步來講,太子娶你是做側妃,你就是做了側妃,也比不上我們夫人!”
這話罵的聽起來非常痛快,紫瑜真不愧是個毒舌的。
“你閉嘴,這裏哪兒有你一個丫頭說話的份兒?”顧知棋說話就要對紫瑜動手。
在顧昭昭這裏吃了啞巴虧也就罷了,還要被一個丫鬟給教訓,顧知棋又是愛面子的人,這樣的屈辱怎麼能受呢。
“我雖然是個丫鬟,可我橫豎不是你的丫鬟,更不是你們顧家的丫鬟,我是夫人的丫鬟!”紫瑜立刻說道。
這話讓顧知棋無言以對,沒錯,紫瑜是首輔府的丫鬟,於情於理顧知棋都是沒辦法動她的。
她心裏氣得不行,來到這裏吃了一個啞巴虧。
顧昭昭揚言說,“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乖乖滾出去。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是不是活膩味了?”說話的時候,極爲霸氣。
她拿足了首輔夫人的氣勢,對顧知棋說,“你要是再不滾出去的話,我就叫人來把你叉出去!”
“你……你給我等着。”顧知棋沒辦法。
她只有離開,心裏氣得不行,還拿顧昭昭沒有一點辦法。
“夫人您別生氣,這個顧知棋,我看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來惹您。”紫瑜連忙安慰說。
顧昭昭不會因爲這些人而生氣,白白浪費自己的心情。
在她看來,不值得。
生氣有什麼用,生氣就能夠收拾她了嗎?
並不能。
顧昭昭不是不想收拾她和孔姨娘,只是現在時機未到,費這些口舌功夫,終究不如到時候來個致命一擊,讓她們母女二人沒辦法翻身的好。
太子要娶親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秦雁蓉和顧知棋都在家中閨閣等待出嫁。
這太子對顧知棋是真的動了心,不管皇后怎麼反對,她都堅持要在同一天把顧知棋娶進門,皇后沒辦法。
而且還變本加厲,竟然連送去兩邊府裏面的東西都一樣。
皇后怕得罪了孃家的人,因爲這個事情把太子給訓斥了一頓。
然後讓大女使以太子的名義,再往秦家送了一份兒。
顧知棋知道以後很生氣,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低人一等,出身沒有秦雁蓉高貴,又只是一個庶女。還沒進門,婆婆就偏幫着那邊,心裏暗暗地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太子同時娶正妃和側妃,京城裏面一路張燈結綵到了太子府面前。
也包括顧昭昭和賀蘭玖在內。
雖然顧昭昭並不喜歡顧知棋,但爲了首輔府的面子,還是和賀蘭玖商量着一起備下了一份賀禮。
來到太子府,顧昭昭和賀蘭玖一起走下來。
忽然門口出現了一頂極爲華貴的轎子,衆人的目光紛紛瞧了過去。
只聽見太子府裏的官家,迎上去說,“郡主千歲,您也來了,快裏邊請。”
“郡主?”顧昭昭從來沒有聽說過,滿臉疑惑看着賀蘭玖。
“這是莊文郡主,當今皇上同胞弟弟,六王爺的女兒。”賀蘭玖解釋說。
莊文郡主的父親六王爺,在之前征戰的時候,不幸戰死沙場,後來皇上感慨莊文郡主沒了父親,就讓莊文郡主和母親一起在宮中常住。再後來莊文郡主的母親也沒了,莊文郡主前去給母親守靈,守了三年,這纔回到京城裏。
皇上還讓人在京城裏,給莊文郡主重新修建了府邸。
雖說是郡主,但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其實大家都明白,她身份的尊貴,和公主沒有差別。
“柏雪妹妹,你回來了?”太子熱情的問道。
莊文郡主點點頭,“殿下,好久不見,你竟已經成親,還同時娶正妃側妃,真是恭喜你了。”
說話間,她的目光,往顧昭昭這邊瞥了一下。
好像發現了什麼,和太子寒暄幾句後,就往他們這邊來了。
莊文郡主柏雪走到賀蘭玖面前,“賀蘭哥哥,雪兒這麼久沒回來了,你可有想我?”
賀蘭玖沒說話,她忽然發現了顧昭昭。
“這位是……”
顧昭昭微微一笑,“我是他夫人。”
郡主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似乎在一瞬間對顧昭昭有了敵意,然後用確認的目光看向賀蘭玖,直到賀蘭玖點頭。
忽然聽郡主冷笑一聲,“原來是首輔夫人啊。”
顧昭昭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總覺得這種氣氛很奇怪,似乎不太融洽的樣子。
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再後來,莊文郡主一直拉着賀蘭玖說笑,而賀蘭玖,好像也不像以前那麼高冷,反而和她聊得來一樣。
這種感覺,令顧昭昭很是不爽。
要論不爽,還是得說秦雁蓉那邊。
太子不喜歡她,卻要娶她爲妻。還同時娶了顧知棋,秦雁蓉生來不喜歡計較,也怕惹得未來夫婿不愉悅,所以竟一句不高興的話也沒說。
可今兒是洞房花燭夜,新婚的頭一遭。
太子卻往顧知棋那邊去了,她竟成了整個太子府裏的笑話。
次日一早,原是應該顧知棋來給她敬茶的。
秦雁蓉已在屋子裏等了許久,這妾室茶,她必定得喫。
“太子妃別急,這側妃怎麼着也得來的,這是規矩。”丫鬟忙說。
“嗯。”秦雁蓉也不急,她只是怔怔坐着。
卻遲遲不見人來,直到日上三竿,才聽那屋子裏的嬉笑聲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