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確實是很厲害的蠱毒師,當初看到二皇子被太子暗害以後,他就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被暗害,因此防範於未然,便學了這麼一手。沒想到他在這方面還頗有造詣,只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比過了別的蠱毒師幾十年的水準。
而後又過了幾日,太子府忽然傳出消息說,太子妃秦雁蓉忽然暴斃。
滿城的人都爲之唏噓,皆不敢想象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消息可準確?”顧昭昭連連問紫瑜、椒椒。
紫瑜和椒椒雙雙點頭,都說,“千真萬確,太子府已經發喪貼訃聞了。”
別說是顧昭昭了,這滿城的人,又有誰能相信這樣的事情呢?好好的太子妃,嫁到太子府,纔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連性命也丟了。
朝中也風言風語的,說莫不是太子克妻。
“太子妃怎麼會忽然沒了呢?”顧昭昭滿是疑雲,“有沒有聽見什麼原因?”
“說是得了急病,請了御醫,不過半天的功夫就沒了。”紫瑜皺着眉說,“這太子妃也真是紅顏薄命。”
紅顏薄命……
顧昭昭仔細的品着這四個字,忽然腦子裏一個激靈。
不會是……
“快,紫瑜,你趕緊讓寧生去一趟我哥哥家,找他過來商議要緊的事。”顧昭昭急吼吼的說道。
她心裏面對這件事情有所猜忌,可是卻無法下定論。
所以趕緊去讓人找來了顧雲鶴,顧雲鶴聽說是因爲太子妃去世的事,其實心裏面心不在焉的。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並不放在心上。還很納悶顧昭昭怎麼會對這件事突然這麼上心?
顧雲鶴走到她面前,雖說是兄長,是顧昭昭到底是首輔夫人。他還是規規矩矩的。給顧昭昭行了個禮。然後才說話,“昭昭,你叫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難道不爲什麼事就不能請哥哥過來說說話嗎?”顧昭昭笑着迴應他說,“如今你也從顧家搬了出去咱們兄妹二人。能夠坐在一起說說話。不是很好嗎?”
顧雲鶴自然是覺得不錯,可是看剛纔寧生那麼着急忙慌的把自己給請過來。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太子妃突然沒了,你聽說了嗎?”顧昭昭直奔主題問他。
顧雲鶴點點頭,“聽說了,那又怎麼樣?我們顧家和太子府一直也沒有什麼往來。秦家的人死了也就死了,還何苦這麼費心?”
“你不覺得他死的太過於蹊蹺了嗎?這好好的人,沒幾天就沒了。而且聽說是急病,不到半天的時間。人就沒了。你不覺得這有點太巧合了嗎?”顧昭昭皺眉問他,果然見顧雲鶴臉上的神情有些許變化。
“你的意思是說……母親那件事兒?”顧雲鶴有些難以置信,他想了想又說,“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吧?”
“我看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巧合,這件事情和孔姨娘估計也有很大的關係,太子原本是喜歡顧知棋,他一心想要顧知棋做太子妃,卻突然塞進來一個秦雁蓉,你覺得以他們母女二人的性格,會甘心嗎?”顧昭昭鄭重其事問他。
自打經歷了上次的事以後,顧雲鶴已經看清楚了顧知棋的爲人,也對這些年來,讓顧昭昭受了委屈,感覺心裏很愧疚。這次他也沒有要袒護的意思,就是覺得不太相信。
對方可是秦家的人,秦家和皇后家關係那麼密切,這顧知棋,哪怕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把……
顧雲鶴看着顧昭昭說,“她哪怕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毒害秦雁蓉吧,都知道秦家是皇后的母家,這秦雁蓉又是皇后親自許配給太子做太子妃的人。”
這件事情聽起來是那麼不可思議,可顧昭昭有不同的見解。
歸根結底來說,孔姨娘和顧知棋,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慾求不滿。所以纔會這麼做。
而且,顧昭昭之前已經肯定毒害姜淑的人是孔姨娘。
孔姨娘已經做過這樣的事,並且已經成功了。
因爲證據不足,便也沒能夠扳倒她們。
這是孔姨娘走過已經成功的路,顧知棋會這麼做,也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顧昭昭對顧雲鶴說,“今兒衆多大臣也去弔唁了,我也打算去,說不定能查出來什麼。”
“那我陪着你一塊去。”顧雲鶴說。
顧昭昭點頭,她本來就打算讓顧雲鶴陪着的。
還有賀蘭玖,也一併去了。
來弔唁的人很多,也有太子府的人陪着。
太子竟然把喪事的裏裏外外都交給了顧知棋打理,顧知棋也學了一些功夫在裏面,沒想到上下打理起來,還看着不錯。
少不得就有人誇讚顧知棋這個側妃,做事兒妥當。
顧知棋也樂在其中。
顧昭昭趁着衆人不注意,來到太子妃的棺槨前。因爲還未到時候兒棺槨並沒有合上,她看了一眼,又趁着別人沒看她,用銀針試了一下,果然是毒,而且那毒和她娘之前的毒一模一樣。
他和顧雲鶴面面相覷了一眼,互相心領神會。
這時候顧昭昭聽見有哭聲,嚇她一條。
“是誰在哭?”顧昭昭問。
見躲在棺材後面,有一個身穿素服的姑娘,正在痛哭流涕。
也被顧昭昭嚇了一跳,她站了起來,抹了抹眼淚便離開了。
“這人是誰呀?”顧昭昭納悶。
來弔唁的人多,可真心流淚的人少。
難得看見有個人在這裏哭得傷心淋漓的。
顧雲鶴看了看也不認識,這時候賀蘭玖走過來說,“你不認得她?她是已故太子妃的親妹子,叫秦幽藍,上次宮宴上還見過一面不是嗎?”
顧昭昭飛快的在腦袋裏面搜索着這個人物,似曾相識。
“怪不得哭得這麼傷心呢。”顧昭昭感慨道。
顧雲鶴把她拉到一邊,揹着賀蘭玖說道,“這事暫時不可發作,我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