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椒緊張地看着顧昭昭,要是再晚點,她就要讓紫瑜去將大夫給叫來了。

    回過神來的顧昭昭搖了搖頭,穩住心神道:“我沒事,就是剛纔筷子掉了。”隨後她就彎腰找筷子。

    可她還沒有彎下腰,椒椒就遞過來一雙筷子,神情擔憂地看着她。

    “夫人,實在不行去給你找個大夫吧。”椒椒覺得夫人是傷心過度導致的。

    顧昭昭有些苦笑巴不得,怎麼說她也是懂一些醫術的。

    爲此她搖了搖頭,拒絕了椒椒的意思。

    “不必了,我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一時半會有些精神恍惚。”她試圖緩解椒椒等人擔憂的情緒。

    哪知她的話一處,椒椒和紫瑜等人反而更加擔心了。

    夫人肯定是因爲傷心過度纔會這樣,不然的話,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走神得這麼厲害。

    看着要她們異樣的神情,顧昭昭感覺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長嘆之下,她無奈地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來。

    可吃了沒有兩口,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當顧昭昭循聲看去時,只見寧生神色匆忙地進來,當即來到她的跟前,聲色焦急地說:“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話讓顧昭昭摸不着頭腦:“什麼事情?”她是想不出來何事能夠讓寧生急成這樣。

    對此寧生垂下眉眼,畢恭畢敬地說:“回夫人的話,剛纔郡主所居住的桃花苑傳來消息,郡主的牀榻上藏有刀片,不慎將郡主給刺傷了。”

    “什麼?”

    得了這話的顧昭昭當即就站了起來,眉頭緊蹙。

    郡主的東西乃是她所置辦的,這無緣無故地出現一個刀片,自己難辭其咎啊!

    明明自己都已經小心謹慎地提防着此人,哪知她還這麼找自己的麻煩。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夠過去瞧瞧了。

    強忍着內心的不滿,顧昭昭動身朝着郡主居住的桃花苑而去。

    剛走到桃花苑外,一陣陣悽慘地哭喊聲充耳不絕。

    這知道的是郡主被劃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郡主上吊了呢!

    默默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顧昭昭緩步入了桃花苑內。

    因防止麻煩事,但凡是經過顧昭昭準備的東西,那都是層層篩選,壓根就不可能出錯。如今郡主來住了兩日,突然就被刀片劃傷,很難不讓人多想是否是他人故意爲之的呢。

    當然這點顧昭昭沒有表露出來,待她來到裏屋時,此處已經哭成了一片。

    “郡主,首輔夫人來了!奴婢這就去說找她算賬,定然要給郡主討回一個公道!”

    丫鬟情緒激動地喊着,隨之衝到了顧昭昭的跟前,神情氣憤地呵斥道:“虧得你也敢來這兒,瞧你將我家郡主害成什麼樣子了?今日,你還是想想如何謝罪吧!”

    壓根不給顧昭昭想的機會,她就開始吩咐其他人道:“還不快將這個人抓起來,先痛打五十大板再說。”

    在古代區區三十大板就能夠要了人半條命,五十大板打在顧昭昭的身上,估計是沒想讓她活吧?

    椒椒和紫瑜聽聞這話,頓時就警惕起來。

    她們連忙攔在了顧昭昭的跟前,紫瑜神情冷沉地說道:“我看看誰敢動手!我家夫人乃是皇上親自賜封的一品誥明夫人,你們今日敢打了夫人,明日看你們有幾條命來還!”

    先前氣勢洶洶的僕人被紫瑜這振振有詞的一番話,驚得頓時停住了步伐,不敢再上前。

    這一品誥明夫人乃是在朝中有職位的,她們要是動手了,那無疑是意味着她們對朝廷命官下手。回頭皇上追責起來,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在旁看戲的郡主本想看着顧昭昭被打的悽慘模樣,哪知她卻有皇上賜封的一品誥命夫人,頓時就怒衝中來。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她可不能看着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顧昭昭就算是一品誥明夫人又如何?”莊文郡主走上前來,氣憤地說道,“她敢對本郡主下手,本郡主沒有讓皇上下旨砍掉她的腦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是麼?”顧昭昭輕蔑地冷笑,清冷的視線定格在莊文郡主用紗布一層層包裹的手腕上。那手腕上所纏住的紗布,怎麼看都像是端了胳膊似得。不然的話,她難以想象,區區一個刀片能夠將人給割傷成這樣?

    “郡主身子金貴不錯,可我正好就會醫術。不如就讓我給郡主瞧瞧,這若是傷口太深,後面留下傷疤,那可就不好看了。”

    一聽到會有疤,郡主的心裏頭就開始犯嘀咕。

    可在顧昭昭要觸碰她傷口的瞬間,她還是朝着後面退了一步,警惕地說道:“你……你休想動我!用刀片將我的胳膊劃傷也就算了,如今肯定是想借着醫治的名義來害我,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

    “我無緣無故爲何要害郡主?”顧昭昭怎麼覺得這人說不通呢?

    郡主梗着脖子,頤指氣使地說:“我問過了,那牀錦被乃是你的人送來的。就是它害得本郡主被劃傷,若非本郡主福大命大,還真就要被你害死了。”

    的確是福大命大,沒一下子劃破她脖子上的頸動脈。

    顧昭昭暗自想着,輕笑道:“這麼說來,這刀片傷得郡主實在是厲害。可郡主爲何睡了兩夜都沒事,偏偏今日就出了事情呢?”

    這話瞬間提醒了莊文郡主,當時想着怎麼才能夠制顧昭昭,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輕易服輸。

    一番思忖之下,郡主目光堅定地解釋道:“那是因爲前些日子有些炎熱了,如今轉了秋,我覺得有些冷就蓋上錦被,哪曾想這裏頭藏着刀片。”生怕顧昭昭再反駁,她將錦被給拿了過來,把藏在裏面鋒利的刀片給露了出來。

    顧昭昭目光冷淡地掃了眼,道:“此事我定然會查清楚的,還望郡主放心。”

    “我怎麼放心,東西就是你放的,難道你還不承認麼?”郡主看着她不急不慢的樣子,心裏頭就煩得很。

    可顧昭昭並不煩,她甚至懷疑郡主的腦子有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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