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平日閒來無事,可以讓她打發時間的就是空間裏面的醫書了。

    廢了好半天的勁,她才從空間裏面將解毒寶典會拿出來,自然是要趁着這段時間仔細研讀一番。爲此她正靠在軟塌上,一邊休養身子,喫着椒椒送來的美食,一邊翻看着醫書。

    在聽到動靜後,她擡首望去,卻見紫瑜從外面走進來。

    “這麼快?”顧昭昭有些意外,“我還以爲你有些時候才能夠回來呢。”

    提及這事,紫瑜的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她抿着脣,心下也在琢磨着該如何說這事。

    不然的話,她怕自己直接說,夫人會遭受幫助這樣的打擊,畢竟她現在身子還虛弱。

    見紫瑜愣在了原地不說話,顧昭昭將醫書會放了下來,略有所思地問:“紫瑜,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了,可是查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什麼消息可以將平日沉穩的紫瑜給嚇成這樣。總不能夠,這塊玉佩是皇上或者賀蘭玖的吧?總之,她只對這個感到驚訝。

    然而紫瑜搖了搖頭,否決道:“不是,玉佩的事情還要再等等,奴婢已經交給了京城內的典當行去查了。哪兒是大人的熟人,典當行對這方面消息又靈通,他們去查的話,最爲合適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顧昭昭若有所思地想着,可這麼一說,那也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這玉交給了典當行,那就是還沒有查出玉佩屬於何人。如此一來,紫瑜又是碰到了什麼事情纔給嚇成這個樣子。

    在察覺到顧昭昭的疑惑後,紫瑜只得開口說道:“奴婢在是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顧側妃。”

    顧知棋?

    顧昭昭微眯着眼睛,一時也沒有心情再繼續看手中的醫書,端正着神色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就顧知棋那樣的人,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紫瑜緊咬着下脣,糾結一番後,她說道:“顧側妃沒有同奴婢說什麼,她是同莊文郡主的丫鬟蘭心在談話,就在咱們府邸的後門。奴婢正好從後門回來,恰好見到了她們。起初以爲是一時看錯,哪知走近一看,卻聽到她們在密謀着大人的事情。”

    “哦?”顧昭昭平淡地應了聲。

    見她這樣的反應,紫瑜不由得喫驚:“夫人,你難道不感到奇怪麼?”

    莊文郡主一直那麼針對自家夫人,可她的妹妹卻同莊文郡主站在一塊。回想着當初顧知棋去客棧鬧事,指不定就是這兩個人裏應外合串通好的。

    顧昭昭長嘆道:“不是所有人的妹妹都能是好妹妹,顧知棋做得壞事,也沒有什麼好讓人稀奇的。”

    紫瑜連這些事情都願意告知自己,甚至還爲自己擔憂,她不介意將自己對顧知棋的厭惡給說出來。

    “可……”紫瑜剛想說些什麼,可細想之下,這樣其實也挺好的,起碼夫人不必爲了是顧知棋作出的那些窩囊事而感到氣憤。故而她低垂着眉眼,將自己所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饒是之前顧昭昭還挺鎮定的,可在聽到後面的內容後,手中的杯盞頓時就端不住了。

    “顧知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讓郡主同賀蘭玖發生關係,而郡主也答應了?”她震驚地說道,“這郡主的腦子確定沒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會答應這般荒唐的事情。”

    且不說她不贊成這種事情不尊重當事人同意,不管當事人是男是女,這都屬於是強姦。再說了,在古代這樣的環境,莊文郡主還未曾出嫁前來相府住下,已然就有失分寸。如今要是同賀蘭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誰知道矛頭會指向誰。

    莊文郡主是太后寵愛的郡主,有些人不敢得罪,勢必會將矛頭鎖定到賀蘭玖的身上,再加上他年輕有爲,如此年輕就坐上了首輔的位置,朝中必然有不少眼睛盯着。出了這等醜聞,只怕他沒有被皇上罷官都算輕的了。

    看着自家夫人激動的神情,紫瑜好半響才緩過神來。

    其實她雖然覺得夫人會因此而生氣,但細想之下,夫人回來之後就同大人一直分開住。再加上之前的種種,只怕兩個人的感情不會有多麼深。可如今看着夫人的神態,的確是她想錯了。

    “夫人還是關心着大人的,不如干脆就將這事告訴給大人吧。”紫瑜趁機說道。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對於顧昭昭這種好夫人,自然是要想辦法撮合她和大人重新回到尋常夫妻二人那般相濡以沫的感情了。

    可顧昭昭被紫瑜這麼一說,頓時就愣怔了下。

    她想找藉口反駁,卻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措的確是有些太過於誇張。

    無奈之下,她乾咳了一聲,道:“我……我只是覺得這麼做會影響了他的仕途而已。”

    仕途麼?

    紫瑜想了想,大人如今可是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仕途可沒有地方再往上升了。

    “不管夫人怎麼說,奴婢都知道,夫人的心裏頭還是牽掛着大人的。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同大人商量下比較好。”她認真地勸告着。

    且不說這事的後果有多惡劣,若皇上真讓郡主嫁入相府,到時候依照郡主的身份,怎麼說也不可能讓她做一個妾侍。十有八九,那應該就是主母的位置。那時夫人要從主母淪落成爲妾侍,傳出去是多麼難聽,更何況她還是嫡女。

    當然,更不用談莊文郡主的性子,等到那時候,只怕後院之中,誰都不得安寧。

    “不去!”顧昭昭乾脆果斷地拒絕道,“誰知道他心裏面有沒有莊文郡主,萬一我去了,那豈不是破壞了他的好事。再說了,他要對郡主真沒有意思的話,那何必要將人給接入府中呢?”

    “要是沒有意思的,就算是莊文郡主再有手段,那也不可能上鉤。”

    正如紫瑜所言,要是自己去了,那就意味着她在賀蘭玖的面前低下頭,這種事她纔不去做。倒黴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自己幹嘛那麼找着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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