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走不走!”
顧昭昭強忍着性子,氣憤地質問道。
自己又不是文殊菩薩下凡,碰到這種着急送死的,她是沒有任何義務非救不可。
見她要丟下自己離開,葛胖子當然就不願意了,也顧不上他整個人都攀附在山牆上,直接一把抱住了顧昭昭大喊道:“走走走!快點兒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葛胖子這一放手,他沉重的體積帶着顧昭昭就朝着下方降落。
眼看着二人便要掉在底下密密麻麻的蛇穴中,情急之下,顧昭昭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岩石上。可由於是突然受力,再加上有葛胖子拖着自己,在巨大的用力下,岩石將她的手指磨蹭地出了血,就連跟隨着她的長刀也落入蛇穴之中,很快就被數不清的毒蛇給包圍住。
看到這樣的情形,顧昭昭氣得破口大罵:“你要死就自己去送死,別帶着我!你現在最好給我抓住了,要是再輕舉妄動牽連到了我,我姐現在就將你丟下去喂蛇!”
在一番威逼之下,原本還多有不服準備反駁的葛胖子瞬間就安靜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配合顧昭昭,在她的輕功下被帶到了門口。
但凡是活下來的人,如今已經悉數被顧昭昭給救了下來。
事到如今,只有將希望寄託在外面的大餘身上了。
不然看着眼前虎視眈眈的毒蛇,它們要過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兄弟,你快來看看他的情況!”
就在顧昭昭將腳脖子的毒蛇給解決掉後,打算清理自己的傷口時,突然有人從旁邊叫住了自己。
順着他的話,顧昭昭定睛看去。
只見那人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抽搐起來,看樣子情況相當眼中嚴重。
“他中蛇毒了。”顧昭昭雲淡風輕地說道,隨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道,“你們每個人服用一顆,不說可以解開蛇毒,起碼可以延緩。等到出去後,我在爲你們將蛇毒給解開。”
看着眼前的瓶子,其餘人沒有多想就接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感激之色。
在他們去服用解藥的時候,顧昭昭則簡單的處理好手中的傷口,隨之就開始研究起眼前的巨門。
按理來說,這門從外面是有機關的,可隊長卻偏偏不用,非要讓人推開,這是什麼奇怪的原因?再者,這裏面是否也藏着機關呢?不知道大餘那邊的情況如何,可否將機關打開。
就在顧昭昭在裏面搜尋着機關的時候,大餘同其他逃出來的人合作,跟隊長廝打了起來。不會武功的他們想要對付隊長,明顯有些喫力。
然而一番廝殺下來,隊長也似乎是看出了什麼。
他是絕對不能夠讓這些人活着離開,那就辜負了樓主對自己的期望。
心一橫,強忍着身上的痛楚,他直接一計暗器。
咯噔!
伴隨着聲響,機關處突然發出一聲爆炸,那裏就剩下了一堆廢墟。
“你……你爲何要做得那麼絕!”大餘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他很清楚裏面還有不少人在等着自己去救。特別是還有個人知曉王金的下落,自己曾經答應要將王金帶着離開這裏,因此他說什麼也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不然他要如何去知曉王金的下落?
隊長卻注視着眼前的大餘,努力的回憶起來:“哦!那又怎麼樣,成功向來都不是用和平換來的,而是用鮮血。我現在算是想起來了你,我還記得你經常在一個人的身邊做小跟班。”
“只可惜……”
那人頓了頓,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大餘猛然意識到,他說的人有可能就是王金,難不成他知曉他的下落!
那個瞬間,大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激動地詢問道:“你告訴我,王金在哪裏?你要是說了,我現在就讓你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今日非要同你一起死在這兒。”
隊長輕蔑的冷笑起來,他笑得咯咯作響,猶如夜裏的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
“死!我纔不怕,可以爲了樓主而死,那是我的榮耀。”他得意地說着,“至於你說得那個什麼王金,他有天夜裏想逃出去,我把他給殺了。或許在某個山溝溝裏面,你還能夠找到他。不……”
“我想你們很快就會在陰曹地府相聚。”
話落,隊長的目光突然兇悍了起來,不知從何處發射出兩個暗器,瞬間就解決了兩個人。這般心狠毒辣的手法,瞬間就驚得其餘人朝着後面退去。
唯獨大餘站在那裏,他難以接受自己的好友王金居然被殺了!
明明,他們說好了要一起逃出去,可他居然將人給殺了!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來,就在幾天前,王金神祕地告知自己,他有發現一個祕密,讓自己跟着他一塊兒離開。當時他不以爲意,可自從那天后,王金就開始每日消沉。
直至今日,他突然消失……
“你殺了王金,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去閻羅王的地獄裏面。”
他咆哮着大喊,撿起地上的大刀就朝着隊長砍去。
可沒有武功的他就算是憑藉着滿腔的怒意,又怎麼會是隊長的對手?
倒是隊長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下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滿意的欣賞着。
然而就在他們廝打之際,不曾注意到旁側那些人驚詫的神情。
眼看着時候差不多了,隊長也懶得再繼續了。
他必須要儘快趕回去覆命,故而捻起手中的暗器,放下狠話道:“去死吧!”
伴隨着三個字一出,暗器就向着大餘迸射過去。
哪知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一道外力將大餘給推開,一道鋒利的長劍直接刺入了隊長的胸膛。
噗嗤——
伴隨着一聲響,鮮血順着隊長的口中流淌出來。
下一刻,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無一點生息。
倒是劫後重生的大餘震驚的看着不遠處隊長的屍體,只覺得雙腿禁不住的瘋狂顫抖着,本能地吞嚥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