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話音剛落,這羣護工又七嘴八舌指責田心不通情達理,得理不饒人!
其餘圍觀的人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看熱鬧,但大家在心裏都有一個疑問:剛剛李霞說小姑娘推的她,現在又說小姑娘用腳踹她的後背,小姑娘到底是用手推的,還是用腳踹的?很顯然這個叫李霞的護工在撒謊!
獲得李霞的肯定,李霞又提供了證據,護工甲瞬間來精神了,可以繼續拍老闆表妹的馬屁了:“小姑娘,人非聖賢,誰沒犯過錯誤?何況李霞不過是在食堂裏多呆了一個多小時,又沒有危害到你的切身利益,你憑什麼辭退李霞,還把李霞絆倒在地上磕掉一顆牙齒,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的,長大了還得了?你的夫家還不得被你攪和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寧的?瞧你長得這狐媚樣,以後到了夫家也是勾搭大伯子小叔子,被公公扒灰的貨色。”
護工甲話頭一轉,對靳鈺說:“小夥子,你這女朋友心腸不怎麼好,長得一副狐狸精樣,我好心勸你,還是和她分了吧?以免給你家裏父母兄弟姐妹招來禍端,你看看,我們老闆家的表妹,李霞這人挺好的,長得也漂亮,和你年紀差不多,比你現在女朋友成熟多了……啊!”
護工甲正巴拉巴拉振振有詞,說得起勁,李霞突然擡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緊接着李霞又給身後幾個護工每人一巴掌,打在她們的臉上,李霞身後的幾個護工相互看看,滿臉的懵逼,不知道李霞爲什麼突然打她們。
這些護工腦子裏並沒有想着回打李霞,但她們的雙手和雙腳不聽她們的話,對着李霞的頭和身體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
李霞哭喊着叫救命,抱着頭想逃跑,但因爲圍觀的人比較多,把走廊堵住了,她一時間很難快速逃開,往人羣外面擠的時候,身上和頭捱了不少拳頭,屁股被踹了不少腳印子。
護工甲被李霞打得一臉懵逼,見大家都在揍李霞,也衝上去揍李霞,覺得揍李霞不過癮,給其她護工每人的臉賞一巴掌,其她護工掉頭反擊護工甲,李霞終於輕鬆了點,但因爲腦袋挨的拳頭太多,在好不容易擠出人羣后,眼前一黑,啪一聲,整個人趴在地上,整張臉結結實實磕在地上,這下不只是牙齒掉了,非得磕破相不可。
場面越來越亂,除了趴在地上李霞,其餘護工進入羣毆模式,打臉的打臉,踹肚子的踹肚子,揪頭髮的揪頭髮,捅鼻子的捅鼻子……
一旁圍觀的人都瞧傻了,不知道爲什麼畫風突然就變了,一個個生怕被殃及池魚,紛紛躲開。
田心擔心距離太遠,空間詛咒不到這些護工,擡步要出去,被靳鈺揪住了馬尾辮。
靳鈺不讓田心跑出去瞧熱鬧,所以把她拉住了。田心只好依靠在門框上伸頭觀戰。讓這些護工惦記她的男朋友,哼!詛咒不死她們!
此時靳鈺從田心身後移到門框的另外一邊,像田心那樣依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看熱鬧,自言自語道:“這些女人怎麼突然就對毆起來了?”
安全所來了兩個安全員,呵斥正在對打的八個護工,八個護工就像沒聽見一樣打得密不可分,最後兩個安全員只能用電棒把八個護工電暈,八個護工總算是停止對毆了,一個個像沒長骨頭似的軟在地磚上。
報案的是護士站的那個護士。
說田心把一個護工打了。
結果,兩個安全員看到的卻是八個護工在羣毆,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
兩個安全員把李霞和八個護工弄醒,帶着她們去安全所。
兩個安全員不認識靳鈺,把靳鈺和田心也帶去安全所了。
兩個安全員瞭解靳鈺身份之後臉都嚇白了。
靳鈺示意兩人不要聲張,說兩人是正常辦案,把他抓來是對的,並且讓兩位安全員徹查優勝護工公司。
因爲李霞和八個護工的供詞中交代了,優勝公司有明文規定,每向客戶介紹一個護工收取十五塊錢的服務費,而田心卻交了四十五塊錢的服務費,如果優勝實際收費是四十五塊,在賬本上記錄是十五塊,那就存在賬實不符亂收費的現象,這是欺騙消費者。
九個護工中,包括李霞在內只有三個人在上班,其餘都是閒的無聊跑到醫院閒聊天來的,也是爲了等待機會,看看誰家的病人需要護工。
九個護工都被關起來了,因爲是在醫院裏打羣架,影響非常壞,一個月後才能從安全所出來。
田心和靳鈺從安全所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萬全龍來了,同來的還有他的老婆——王翠花。
萬全龍出生在省會這邊,老家在這,但他的工作地點在北都,他老婆一直沒有工作,在老家照顧老人和孩子。
萬全龍向王翠花介紹一下靳鈺和田心,然後向靳鈺和田心介紹一下王翠花。
王翠花長得圓乎乎的,屬於豐滿型女人,雖然胖了點但胖得勻稱,個頭大概一米六多點,濃眉大眼,一頭大長麻花辮子,有點像歌中唱的那樣,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的那種類型的女人。
“嫂子,翠花非常會照顧老人,有翠花給照顧外婆,你儘管放心。”萬全龍說。
田心不知道王翠花沒有工作,急忙拒絕:“那怎麼行?翠花嫂子不上班了?”
“翠花一直沒有工作。”萬全龍見靳鈺冷冷看着自己,急忙解釋:“翠花不識字,組織上安排了好幾個工作,她都無法勝任,所以就一直賦閒在家。”
靳鈺扯扯嘴角諷刺道:“瞧把你文化的,還賦閒在家!”
“噗!”田心笑噴。
萬全龍不好意思笑了說:“賦閒就是在家裏閒着的意思,不同再說在家兩個字了。”
王翠花憨憨笑着,說出來的話非常好聽,既給萬全龍撐了面子又拍了靳鈺的馬屁,還把大家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