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爲她的大量購買,引起市場波動導致金銀玉石漲價,最先漲價的也只有黃金。
櫃姐三十歲左右,熱情接待了老太太模樣的田心:“阿姨,您想買什麼樣的首飾。”
前世,田心學過配音,知道怎麼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蒼老些。
“我想全買了。”田心說。
櫃姐愣了一下,說:“您要全套首飾是吧,好,我給您拿全套。”櫃姐把全套拿出來讓田心瞧瞧:“阿姨,這是我們今年的新款,一整套只需9999塊。”
田心無語,她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說的是,我想把你們這裏的黃金全買了。”
櫃姐傻了,呆愣愣瞧着田心瞧了好一會,突然間明白過來,高興得一下子跳起來,跑去把經理叫來幫忙算賬。
最後田心用四十八萬買光省會百貨大樓所有的黃金,放在兩個黑色袋子裏提着離開百貨大樓。
來到百貨大樓門口,田心瞧見從百貨大樓門口路過的季建國,季建國也發現她了。
季建國兩眼直直瞧着她,眼睛裏有驚訝和恐懼。
田心不知道季建國爲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考慮到季建國討厭自己,她也不想熱臉貼季建國的冷臉,所以田心沒和他打招呼,而是徑直離開。
沒走幾步,田心發現季建國跟上來了,田心以爲是同路,走着走着,她覺得不對,季建國好像是跟着她。
田心突然不走了轉身面對季建國,季建國急忙停住腳步,怔怔瞧着她。
田心沉着小臉問:“你,爲什麼跟着我。”
季建國目光打量着田心,問:“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田心在心裏呵呵冷笑,這老頭真有意思,裝不認識她。
“你的頭髮還是那麼的黑,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不像我已經頭髮花白,聲音已蒼老,看來他對你很好,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可見你選擇他是對的。”季建國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悵然。
頭髮,聲音?田心想起來了,她現在是個老太太。
敢情季建國把她當成舊相識的了!田心對季建國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想聽他說下去:“我不認識你,不要跟着我。”田心說完速度離開,速度非常快。
季建國沒有繼續追,眼睜睜瞧着田心跑了自言自語道:“這女人走路這麼快,脾氣急又不溫柔,不是我的倩茹,我的倩茹心地善良,性子憨憨的,溫柔得如水一般。”
田心找個無人的地方閃進空間把黃金倒入井裏。
二十年後,這些黃金至少會翻五倍的價格,空間斂財,也是在替她攢錢。
田心在空間裏卸了妝,然後推着自行車出了空間前往省會第三醫院。
到達第三醫院,田心剛把自行車停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矮粗矮粗的武大郎出現了,站在他身旁的還有一個女人以及一個與田心差不多大的姑娘。
姑娘扎着兩個通天的辮子,辮子鬆鬆垮垮的,一個高一個低,臉上髒兮兮的,尤其是鼻子和嘴巴,黢黑黢黑的,好像很多天沒洗臉似的,身上的衣服補丁打着補丁,上面有很多的灰塵,屁股上的灰塵更多,光着兩隻黑乎乎的小腳丫。
田心:“……”這姑娘不會是個傻子吧?她媽媽是誰?不會是躺在醫院裏的老太太吧?
武大郎指着田心說:“老婆,那天就是她把我打暈過去的,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是被她挪走了。”
那個女人把兩個袖子往胳膊上面卷卷,然後掐着腰,一副準備隨時和田心幹仗的樣子:“賤丫頭,你把老太婆挪哪去了?我們家老太婆會編籃子和竹筐,是手藝人,她一天不在家裏,我們家就會損失不少的錢,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就去安全所告你!”
“正好,我也想去安全所告你們,告你們虐待老人!走,現在去安全所!”田心走在前面,武大郎和女人相互看一眼沒敢移動腳步。
那個傻姑娘撓着頭,觀察着三人,她大概是沒聽明白三人在說什麼,所以才撓着頭,嘴巴還嘟噥着:“安全所是什麼?”
田心回頭瞧着武大郎和女人:“怎麼不走?”
“你你你,憑什麼說我們虐待老人?”女人問。
“老太太頭上有一塊非常大的包包,而且顱內有傷口且出血了,現在就躺在這個醫院裏,人已經昏迷不醒,需要動手術,手術後能不能醒來看天意,我已經交了一千塊住院費,後期不知道要多少錢,你們現在把一千塊給我,我把人交給你們,我就可以省心了。”
“啊?要一千塊?這麼多!”武大郎喫一驚。
“老太太顱內出血,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打的。”女人說。
“不管是誰把老人打傷的,老人是你們的母親吧?作爲兒子兒媳婦,你們應該負責老人的手術費和住院費。”田心說。
“我們不是她的兒子兒媳婦,她不是我們親媽。”武大郎和他的老婆相互看對方一眼,突然掉頭像兩隻兔子似的跑了。
那個傻姑娘愣了一下,發現武大郎和女人不見了,原地快速轉一圈,然後發現武大郎和女人的背影,哇地一聲哭了,一邊追一邊喊:“哥哥嫂嫂,哥哥嫂嫂,不要丟下囡囡,不要丟下囡囡……”
“那個姐姐知道你媽在哪,找你媽去,不要跟着我們!也不許回家!唉呀媽呀,總算有人接手小傻子了!”武大郎說着,和女人轉個彎不見了。
傻丫頭跑的時候一個腳步沒站穩,整個人撲在地上:“嚶嚶嚶,哥哥嫂嫂,哥哥嫂嫂,不要丟下囡囡,囡囡乖,囡囡知道編筐筐賺大錢,嗚嗚嗚,壞蛋哥哥,壞蛋嫂嫂,打媽媽,還想把囡囡丟了,嗚嗚嗚……”
田心:“……”囡囡?這名怎麼這麼耳熟?
田心把囡囡攙扶起來,帶着她來到病房。
囡囡見到躺在牀上的老太太一下子撲上去,嚎啕大哭:“媽媽,媽媽,囡囡可找到您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