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剛剛明明看到田心姐姐了,哪去了?”
“三胖。”田心喊一聲。
三胖回頭,五官笑成了月牙形,跑向田心:“心心姐,我剛剛看到你了,一眨眼你就不見了,原來你在這呢。”
“你怎麼一個人來醫院了?”田心問。
三胖:“我一直在醫院裏,沒去別的地方?心心姐,我好久沒見到小龍了,很想見見他,你帶我去見小龍好不好?”
田心:“行,哪天有時間,我把小龍帶過來。小龍也想你呢。”
“心心姐,我想喫你以前給小龍買的大草莓。”
“可以,去我的病房。”
“好。”三胖蹦蹦跳跳跟着田心走了。
田心到病房門口,田心和靳鈺撞個滿懷,好在靳鈺摟住她了,要不然田心就會往後退去撞到身後的三胖了。
靳鈺也是剛剛到病房,本以爲田心偷偷溜出去跑蛋糕店去了,看到三胖,又見田心穿着病號服,以爲她就在醫院裏玩玩。
三胖從田心身後出來露出八顆牙齒:“大姐夫好。”
靳鈺本來非常討厭三胖把田心勾搭出去玩,現在聽到這一聲大姐夫,冰冷的臉瞬間浮現一抹陽光。
這抹陽光雖然很淡很淡,但足可以讓三胖受寵若驚的。
大姐夫喜歡他呢
更讓三胖受寵若驚的是“大姐夫”摸他的頭了,很輕很溫柔。
三胖在骨節分明的大手撫摸下嘿嘿笑着。
田心慶幸自己出去時穿的是病號服,回來時遇到了三胖,還把三胖帶回來了,否則此時又要施展死乞白賴要求親親的功夫。
某人是個非常保守的人,不願意親親,只親親臉蛋,親親小鼻子,親親額頭,田心覺得十分的沒意思,那又有什麼辦法,誰讓她和某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病房裏有各種水果和各種補品,擺放一地。
什麼燕窩,雪蛤,多得可以當飯喫。
病房櫃子裏有水果,田心之前趁靳鈺不在醫院的時候候放在裏面的。
田心從櫃子裏拿兩大袋水果,特地多拿了些草莓。
三胖張大嘴巴:“哇,這麼多,謝謝心心姐。”
“不客氣,走,我給你送去你爸那。”田心說。
三胖不忘和靳鈺說一聲:“也謝謝大姐夫。”
靳鈺沒回應,只是勾勾嘴角,算是迴應了。
田心笑道:“你謝他幹什麼,又不是他給你的水果。”
三胖說:“大姐夫和心心姐是一家的,是心心姐當家的,心心姐給的就是大姐夫給的,我當然也要說聲謝謝。”
田心:“……”三胖太會拍馬屁了。
某人冷酷人設繃不住了,嘴角上揚得幅度有點大。
三胖提不動,田心只能送他去田青山病房。
順便,田心想看看田青山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田青山的病房和田心的病房不在一棟房子裏。
去田青山病房的路上,三胖問:“心心姐,你怎麼也住院了?”
田心以爲三胖不知道關心她,聽他這麼問,心裏有一股暖流拂過。
史珍香家也只有三胖最爲仁善純真了。
根據《響水村那些人那些事》中所寫,三胖最後成了豪門贅婿。
三胖現在長的不怎樣,長大了脫胎換骨,把田青山家祖宗十九代優良基因綜合在他一個人身上了,然後被富豪千金看上了。
田心:“姐姐生病了。”
三胖:“生什麼病?”
“生了喫不下去飯的病。”田心隨便一說應付應付三胖,然後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田遠,你怎麼跑這來了,乾爸找你呢。”
田遠是三胖的大名。
聞聲,田心看去,這不是那被手帕蓋住臉迷暈的女人嗎?
女人一邊向三胖走來一邊扯着嗓門說:“田遠,你又亂跑,被拐子拐了有你喫苦的時候,趕緊過來,回病房去,你爸着急找你呢!”
三胖大名叫田遠。
田遠本來開心得很,聽見女人的聲音,小臉立馬拉了下來,顯然非常不喜歡這個女人。
“三胖,有人叫你呢?她是誰?”田心說問。
三胖:“她是我爸爸在外面認的乾女兒,可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是我爸爸的乾女兒,我覺得她像我爸爸的老婆,因爲她和我爸爸玩親親,我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田心:“……”田青山這個老東西,癱在牀上了還不安分,饞嘴的時候也不揹着點孩子。
女人很快來到三胖和田心面前,一把將三胖從田心身旁拉到自己面前,聲音嚴厲道:“你爸讓你不要亂跑,你怎麼不聽?萬一遇到人販子,把你拐跑了,你爸一定會怪我沒照顧好你。”
女人到面前了,三胖換成一副笑臉。
田心抿嘴笑笑,三胖很聰明,有前途。
“乾姐姐,我沒亂跑,我就在醫院裏玩,沒跑出那個大門。”三胖指指醫院的大門。
“那也不能和陌生的人說話,有些人販子會喬裝打扮成醫生,護士,病人的樣子,把你拐走,或者把你迷暈抱走,然後把你弄瞎,或者弄成瘸子上街乞討去。”
三胖被女人嚇得兩隻小眼睛失去了光彩,一動不敢動的站在那裏。
“她是誰?”女人問三胖:“你爲什麼和她在一起?”
“乾姐姐,這是我田心姐姐,我們老家鄰居,我和我田心姐姐的弟弟是一起長大的。
我田心好喜歡我好喜歡我,給我好多好多的大草莓,還有其它好多好多的果果。”
三胖不會數數,就用好多好多來形容。
“哦哦,原來是老鄰居,不是人販子就好不是人販子就好。”鄭小紅微笑着說。
田心:“……”她長得像人販子嗎?
三胖又向田心介紹鄭小紅。
“心心姐,她是我爸爸在外面認的乾女兒,我叫她乾姐姐,她叫鄭小紅。
我媽媽和二哥迴響水村了,現在是我乾姐姐在醫院裏照顧我和我爸爸。”
哦,她是田青山的乾女兒,其實就是個姘頭。
她叫鄭小紅。
田心記得那天鄭小紅被自己的手帕蓋住臉迷暈之後,田青山和鄭小紅的老公就在醫院大門外的路邊,兩人明明知道鄭小紅出事了,怎麼不過來看看?
太奇怪了!
田心腦子轉轉,明白過來了,鄭小紅手裏的那個手帕是爲她準備的。
那個手帕一定有問題!手帕上面一定有米藥。
田心眼底竄着一抹冰冷,瞧鄭小紅如瞧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