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心心把今天的兩個日常任務做完,突然,“叮”的一聲。
“冥府提示:實習的人間陰差,恭喜你累計完成十個日常任務,獎勵轉盤抽獎一次。”
池早坐在房間的書桌前,就見系統光幕突然彈出一個圓圓的轉盤,正在緩慢勻速地轉動着,散發着惑人的光芒。
她愣了下,一指點上去。
轉盤嗖嗖直轉。
兩秒,三秒……
直到它停下,光芒一閃。
“叮!恭喜宿主人品爆發,獲得一枚殘破的古鐲。”
池早:“???”
古鐲?還是殘破的?
什麼人品爆發,就這?
池早念頭剛轉過,就感覺手上一涼。低頭一瞧,左手手腕處已經多了一枚玉鐲。
它顏色是純粹高貴的正綠,毫無瑕疵。除了內壁上有一塊顯眼的缺口。
池早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詫異,這居然是帝王綠的鐲子。
她看向系統,上面有這枚鐲子的介紹。
“月綸鐲,安神鎮魂,厲鬼觸之灼燒,是消除怨氣和戾氣的冥府法器。然而,殘破的月綸鐲威力大減,宿主可以在下一次抽獎,再度爆發人品,抽到月綸鐲的缺口。”
池早看完,心裏有數了。
她低頭摸了摸手腕玉鐲,沁涼的觸感,非常舒服,也讓她很滿意。
不管怎樣這也是個帝王綠玉鐲。
哪怕破了一個小口,想買它的人也不會少。
更何況……它還是連厲鬼都怕的法器,比那一次性的辟邪符好用得多。
辟邪符她能賣十萬一張,這個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哪天她走投無路,把這鐲子一賣,輕輕鬆鬆也是位數到手。
到時候她多少算個富婆吧。
系統感受到池早危險的想法,開始不斷閃爍。
月綸鐲的介紹也放大了在池早面前。
但池早看也不看,切到商城界面。
今天的勾魂任務雖然不是她的本意,獎勵還是照常發了下來,現在她總共有十二張禮券。
她兌換了那罐芙蓉面霜,睡前抹了點。
然後給肖鬱發了個晚安的短信,等了三分鐘沒有回覆和電話,她就睡了。
週一。
池早到班裏時竟聽到有人在討論兩天前的綁架事件。
“你們知道嗎,聽說前兩天城東發生了一起綁架事件,被綁的是咱們長申的學生!”
“啊?不會吧?怎麼沒聽人說!”
“這事千真萬確,我小姨是記者,還去城東公安局採訪了。好像說被綁的是未成年,可能是學妹。”
“那她沒事吧?”
“這就不知道了,應該沒事吧……畢竟犯罪分子都抓到了。”
池早坐下,往劉彤彤的位置看過去,空的。
後肩突然被輕輕戳了下。
她一愣,回頭就對上簡一辰那張俊俏的臉。
只是……他好看的臉上掛了彩,額頭上一塊新傷,不算嚴重,但透着青紫、滲着血。被他細碎的劉海給遮了大半。
她是提醒過他的,小心血光之災。
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並沒放在心上。
簡一辰看池早的目光帶着一絲隱晦的探究和猶豫。
她聲音冷冷淡淡的,聽得簡一辰很不舒服。
他簡少從小到大,還沒幾個人這麼冷漠對過他。
簡一辰本來想問她週五那天去哪了,綁架那事是不是和她有關係。但現在……他冷冷往後一靠,“哦,沒什麼。認錯人了。”
池早:“???”
這是眼睛不好使吧。
兩人只交談了一秒鐘,下一秒,他們間就像隔了一塊冰湖,不容接近。
池早沒再說話,回頭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找到昨晚搜到的情話大全——開始編輯短信:
【早安肖少。喜歡你,一份執着,兩顆真心,拌三份糊塗,四分憐惜,加五錢眼淚,兩柔情,配浪漫七杯,用分愛火,九經考驗,煲成十全十美正果。】
她滿意地點了發送。
然後埋頭趕起作業。
直到上課,劉彤彤都沒出現。第一節早讀結束才聽人說她請了病假。
池早心裏瞭然。
病假都是藉口,劉彤彤應該只是怕自己做的事被揭露。
這兩天她沒有給劉彤彤發一條消息,她越是沉默,她們,就越是心慌。
出乎了一些人的意料,升旗的時候,校方也沒有提起任何關於綁架之類的消息。
這讓之前討論的幾人一頭霧水。
回到教室,孟飛宇在後面眉飛色舞,“簡少,昨晚的球賽看了沒!那叫一個精彩啊!你沒看到……”
他振奮地說了一大堆,簡一辰反應卻很冷淡。
整整一個上午,孟飛宇發現,只要他轉頭,看見的就是簡一辰盯着前面那個後腦勺,一臉的莫測。
午,兩人和原來2班那幾個小弟聚在校外的小賣部,孟飛宇終於忍不住問了,“簡少,你這一天到底在看什麼?”
簡一辰在一衆小弟的注視下打了個哈欠,起身,“沒什麼,我先回教室睡覺了。今天的賬記我的名字,待會給我帶杯奶茶就行了。”
說完就走了。
孟飛宇:“……”
“宇哥,你剛剛說簡少在看什麼?”其他人紛紛問。
孟飛宇想了想:“……應該是看個小仙女吧。”
衆人:“???”
天要變了?
……
簡一辰雙手插着兜,一邊回想霍餘傾說的話,一邊往教室走去。
剛準備上樓梯,就聽到上面傳來說話聲。
“池早,我爸媽說,你趕走了照顧表姑姑的護工,還準備從我家搬出去,是真的嗎?”
女聲溫柔悅耳,有點熟悉。
這不是1班的那個校花林染嗎?
林染和池早?居然是認識的?
簡一辰腳步頓住,覺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麼祕密。
思考了兩秒,向來不喜歡做那些偷雞摸狗事情的簡少,這會卻決定呆在這裏聽牆根。
“嗯,有事嗎?”池早的聲音又冷又躁,帶着清晰的戾氣和明顯的不耐煩。
簡一辰想起來早上,她也是這麼對他說話的。
只是這樣一對比起來,池早早上的語氣可以說得上是很溫和了。
原來,她對待討厭的人是這個樣子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敵意,讓人根本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