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寧城最美妙的風景，套房裏是無盡的氣派奢華。
可這一老一少的師徒倆，就坐在這偌大的落地窗前，開始下起了幼稚的五子棋。
一旁的秦管家默默給兩人斟好茶，走開了。
一盤棋下了十分鐘，棋盤都快被填滿了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最後只能以平局告終。
“嗯，五子棋能玩到這個程度也是不錯的。”秦遠山滿意地喝了口茶，然後從案几下拿出了一個精緻細膩的木盒。
“這是我送你的拜師禮，打開看看，是否喜歡。”
池早微愣。
拿過來打開盒子，入目就是一塊雕龍刻鳳的玉佩。
這玉佩潤澤瑩白，凝脂般的溫潤細膩。
池早不是很懂玉石古董之類的，但她見過的好東西不少，一眼就看出這玉是極品的極品。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玉佩一入手，一股暖意就從手掌沁入體內，向四肢百骸流竄。
初春的三月底還有些涼意，卻都被這股暖意驅散。
雖然池早從系統裏也見到，甚至得到了一些好東西。
比如戴在手腕，藏在自己衣袖裏的玉鐲。
但那是系統出品，本就不簡單。
而這玉佩，卻一點也不比系統裏的東西差。
“這是由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在雕刻時爲師融入陣法，養在靈吉地界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做成的法器。它有冬暖夏涼，驅邪避害的功效。你隨身帶着能強身健體。”
說這話時，池早明顯感覺到了秦遠山的自豪。
她有些意外，“這是師父親手做的？”
秦遠山笑吟吟點頭，“怎麼樣，喜歡嗎？”
他並沒誇張，這玉佩本是他自己隨身攜帶的法器，也算他傍身的東西。
當初親手做這法器時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但這些話，以他的性子，平時是根本不屑說也不可能說的。
今天會告訴池早，也是存在私心，想讓池早感受到玄學的奧妙。
以前收徒都是有準備的，所以會提前備好拜師禮。
不過這次……
在遇到池早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秦遠山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收到這個徒弟。
遇到池早後，更未知了。
徒弟不想拜師，拒絕的很堅決。
他沒有準備，卻覺得，這件法器最適合池早不過了。
秦遠山沒說，日後如果遇到危險和災難，這個玉佩還能給她擋災。
纔剛拜師學藝，就說這些，實在不吉利。
“喜歡。謝謝師父。”池早微微垂眸，真心實意地說。
“呵呵，喜歡就好。”秦遠山欣慰地笑了起來，讓她把玉佩戴上。
然後又從案几下，抽出幾本極厚的書。
時鐘指到九點。
池早開始了學習玄學的的第一堂課。
“玄學有五術：山醫命卜相。”
“山，即仙學，包括修典、煉丹、符咒。也有修身鍛體、吐納養氣、修煉內功的意思。”
“命，即命學，依靠字、星辰、神數來推理命運。也就是大衆口的算命。現在外頭的那些神棍騙子，也大多隻知曉這命學，要麼一點都不懂，就是胡言亂語，要麼略知一二，用來行騙。”
“卜，顧名思義，即占卜。太乙、奇門、壬爲式卜。梅易、爻爲卦卜，測字、占夢、抽籤爲雜卜。蓍筮、擲錢爲易佔。這些，大多都用來預測吉凶。”
“相，即相學。乃世之大學問，它分相天術，相地術，相人術。相天術是天相，相地術則指風水，相人術則是面相，手相體相音相等。”
秦遠山的聲音蒼老低沉，卻又緩慢而清晰。
聽他說話很難走神。
池早認真地聽着。
她本身對玄學其實就很感興趣，特別是她現在還有陰差的身份，很多時候都需要玄學相助。就像那天陳百萬以爲她能給郭成明的家宅驅邪，就能給他改運。
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兩者是一體的。
可實際上，池早只和鬼怪相交。對玄學，那是一竅不通。
之前沒打算拜師，所以她說對這些不感興趣。
現在既然已經決定拜師，那她當然不再隱藏自己的好奇和興趣。
她比誰都清楚，跟着秦遠山學習，會有多大的收穫。
“爲師現在說的這些你可能聽不大懂，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這些都得一天天慢慢學習的。你只要知道，玄學一脈博大精深，從古至今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有多精通玄學。玄學弟子，無時無刻不在繼續鑽研它。剛纔我說的這五術，也只是玄學的一大概論。你只要知道，學會這五術你就能小成。也算是可以出師了。”
“不過，別看我說的簡單，想要學起來，還是很難的。就像你那四個師兄啊，他們倒是都懂一些，但都不算精通。大多數人想精通五門都很不容易。”
聽着玄學五術漸漸放鬆的池早到這，不禁問，“那師父您呢？”
“我？”沉靜穩重的秦遠山表情不變，但她還是從他語氣裏感受到了這老爺子的傲然，“我雖然不是什麼天才，但在玄學方面還算不錯。你的師祖，也就是我的師父，當年也有五個徒弟，但你師祖唯獨誇過我，天賦異稟。”
不得不說，秦遠山有驕傲的資本。
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放眼整個z國，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玄學大師。
如果是平時，秦遠山絕對不會這麼誇自己。
但在池早面前……
秦遠山覺得，自己這小徒弟的心思和普通女孩不一樣。如果不在小徒弟面前表露一點本事，這個徒弟收不收的穩，真的難說。
所以，在外人眼深不可測極少露出情緒的老頭子，在池早面前，那叫一個真實。
池早大概能猜到一點他的想法，有些想笑，但還是由心誇道，“師父厲害。”
秦遠山被小徒弟誇讚，頗爲滿意。
喝了口茶，繼續講述：
“玄學五術，每一術都奧妙無窮，能救人，亦能殺人。”